“呵呵——”
阏逢悠然道:“那依你看来,东林党是何等样人?”
陈子灿摸摸下巴,踱了几步。
“我听说,古时有一人自称名医,在门口挑了杆旗子,上面写着‘专治驼背,手到病除’。”
“有个老头佝偻了半辈子,深为驼背所苦,于是上门求医。”
“这人拿来一块门板,让他趴在上面。”
“又取来一个大石碾,说,只要你忍着疼,我将这石碾从你背上碾过,你必定腰板挺直,立刻痊愈!”
“老头大惊失色,说要是这般碾过去,我哪里还有命在啊?”
“名医笑着说,你只管用我,我只管治你的驼背。”
“至于你的死活,那与我何关啊?”
着雍鼓掌大笑:“这故事讲的好!”
“烈皇帝生前用一次东林党,这国家就少一分生机。”
“这帮东林君子,只管党同伐异,不管国家存亡,刻画的入木三分,深得我心!”
阏逢也笑道:“好吧,东林风骨,钱谦益死都不怕,就怕水凉。”
“龚鼎孳不惧刀斧,只惧白绫,这些,我都领教过了。”
“但不知,候公子怕什么?”
“你爹无齿,装了哑巴,那你告诉我,张存仁,来干什么?”
陈子灿笑着说:“候公子只怕你打他肩头,其它的都不怕。”
“为何?”
“现在的读书人,大多心都长歪了。”
“他候公子的心,据我看来,都长在肩上,所以打不得的……”
“心都长在奸上——呵呵”着雍忍禁不俊。
“兄弟,哥哥服了你,真是妙人妙语!”
“那我就听小兄弟的,不打他肩,先将他这双善于奔走钻营的腿脚斩断!”
“五弟,你去把老幺的斧头借来用用……”
着雍答应一声,转身要走。”
“侯方域彻底崩溃了,哭喊道:“大王,大王手下留情。”
“我说,我,我都说……”
不等发问,他就连忙说道:“张大人到此,是因为多年来地方不靖。”
“贼寇少则数万,多则百万,攻略州府,侵扰良民,官军围剿,却屡屡失利,故此前来商议……”
说到这里,他犹豫不决,看向父亲。
但候恂仿佛非但口不能言,这会儿连眼也瞎了,耳也聋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