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瞧见他虽瘦弱,但自上一跃而下轻松自然,想必身手十分了得,回头瞧见屋子里虽亮着灯,却没有声音,便忙道:“找你也一样。”
九岭一噎,旋即十分自然地笑:“姑娘还是进去找主君吧!”
阿南皱了皱眉头,道:“你都不问问我到底什么事么?”
九岭便又道:“姑娘恕罪,如今我在这处当差,若无主君首肯,是万万不能走脱了的,再说了,在这永宁卫,哪里有咱们主君解决不了的问题?姑娘今日不论何事,自管去和主君说便是了。”
阿南看了看天色,又看屋里,略微有些犹豫。
九岭将身子往后一挪,朝阿南低声道:“主君还未歇下呢。”
九岭的话,也没什么不对的。他既是下人,自然就该遵循主君的吩咐,即便是真要帮忙,也需得那家伙发话。
来不及多想,阿南跟在九岭身后快步进去,他果然还在外头客房里看文案,瞧着心情不错的模样,虽说手头的文案没放下,还算礼貌地抬头看了她一眼。
“听说缙云这几日都出门,主君可知道他去了哪儿吗?”阿南想了想,低声问。
他眸色一沉,脸一下就黑了,
阿南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只是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然后转头去看九岭。
九岭没去看他,只笑呵呵地对阿南说:“姑娘真是有心,这么晚了只身一人在庄子里奔走,原是为了聂先生夜不归宿而担心。”
阿南听着话头不大对,但如今也不是和他们打肚皮官司的时候,便颦眉道:“是,缙云夜不归宿,小芙也没回来。”
“聂先生出门的时候我正好就在大门口,他身边只带了小施,并未见到芙姑娘。”九岭十分认真地回想。
“小芙听说缙云最近每天都要去春风楼,有些担心,所以偷偷跟着去了。”阿南说完,又补充道,“她昨日也跟着去了,晚饭后回来的,也没听说什么。”
听到春风楼三个字,他终于将手里的文案放下了,颦眉看向九岭。
九岭略微一点头,转身便出去了。
水壶里烧着水,咕咕嘟嘟冒着热气,不知是水汽氤氲,还是夜深未眠,她有点儿晕,整个屋子都有点儿模糊,连带着他的脸也看不清,一时间分不清是梦还是醒,她扶着椅子坐下了。
“怎么,昨天的酒还没醒么?”他看着手里的文案,手里执笔批注,却不耽误调侃她。
阿南冲他咧了咧嘴,十分认真地点头:“是,可惜昨夜愣头愣脑非要背我回去的人失踪了。”
他抬头似笑非笑地扫了她一眼,认识他那么短时间也知道,那是要发火的前兆。
小芙在外头生死未卜,还是得靠人家,她吐了吐舌头,起身赔笑道:“我给主君斟茶。”
“好生坐着你的!”他又低头去看文案,冷然道,“我一个全乎人,就不劳驾瘸腿儿的伺候了。”
长夜从来漫漫,他习惯用来处理事务,夜阑人静最宜聚神。今日与她共处一室本已有些分了神,偏这丫头不知道收敛,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他放下了手头的文案,迎上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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