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督军?!!”叶庆鲁高高举起的手还停在半空中,他吃惊地望向门口的人。
弱小无助的余声笙立马就抬起袖子抹上了眼泪。
“过来。”封赫沉声道。
叶庆鲁还以为在叫他,步子都迈出去一半。
就见刚才还趾高气昂的那个丫头扑到了封赫怀里,委屈巴巴地道,“督军您怎么才来啊,声笙快要被他们欺负死了,这个臭老头说要把声笙关起来吊着打,
还说要把声笙卖到八大胡同那种地方,那个又老又丑的女人说人家是野丫头,还有她们几个,用热水烫我~”
听到这儿,封赫的眼神更冷厉了些,他敛眸看向余声笙,“烫到哪了?”
“没烫到,但是人家心里受到了莫大的伤害,督军大人,声笙不想活了,呜呜呜,还不如死了算了。”余声笙那矫揉造作的劲儿是一点都没收敛,连哭声都十分的假。
她是封赫的人?
她居然是封赫的人!
叶庆鲁几人的心顿时哇凉哇凉的,瞧封赫这态度,这事儿怕是不好收场。
“你个贱人,满口胡言乱语,我爹只说要把你带走,什么时候说别的了?”叶宝珠恨恨地盯着余声笙喊道。
“闭嘴!”叶庆鲁冷汗直流,扭头吼向叶宝珠,“督军,小女不懂事,我们不知道这位小姐是您的——”
封赫扫了他一眼,叶庆鲁不敢再说了。
“督军,声笙怕~”余声笙把头埋进男人胸膛,嗡声道。
封赫忽地笑了,“你干的?”
这造型倒是别出心裁。
“想怎么报仇,声笙说了算。”封赫揽着她朝里面走,找了个地儿坐下。
余声笙拍了拍旁边的位置,“阿念,你过来坐。”
呆呆站着的叶念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个情况。
看她傻站着,余声笙直接起身把她拉了过来,然后又窝回了封赫怀里。
“唔,阿念,你说呢?”余声笙也没打算真在她那得到什么答案,“啊,有了。”
“你,过来。”余声笙朝叶庆鲁勾勾手指。
叶庆鲁战战兢兢地过来。
余声笙在身上摸索了一阵,掏出推子和剪刀来,递给叶庆鲁道,“你去把她的头发剃成她们那个样子,母女嘛,就要有福同享。”说着指了指简淑云。
半天没敢出声的简淑云瞪大了眼睛,“什么?!!”
“不愿意?”余声笙蹙起眉头看她,“那好,恭喜叶老头喜加一,本来只想让你弄的,这样也好,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嘛。”
叶庆鲁看封赫完全是一副纵容的态度,丝毫没有要插手的意思,就知道没有转圜的余地了,要是再多嘴,说不准这个丫头还要想什么法子折腾他们。
就把工具接了过去。
看向简淑云的眼神警告中带了些埋怨,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用剃。
不一会儿,简淑云就从一个风韵犹存的美妇人变成了一个疯婆子。
那表情,像刚死了丈夫。
“我最近刚学了一句话,说得特别好,叫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你女儿弄坏了阿念的头发,所以,这是回报给你们的,现在我们来算算泼热水的账。”
“你们俩去各打一盆开水过来。”余声笙指着那两个家长道。
有这么一座大山在她身后靠着,两人忙不迭就去了。
“你们三个里面出两个人把双手放进去一分钟,给你们五秒钟考虑,多一秒延长一分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