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楼目光一顿。“妈妈才不老了,看上去可年轻了。要是大街上看到,初中生肯定都喊你姐姐呢。”
妈妈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小丫头片子。我也知道;你长大了;和他住着不方便。”
梳楼睁了睁眼;“妈妈。”
“那就回来吧。反正也才刚开学;这边手续也好办。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妈妈今天去帮你拿东西。”
明明是得偿所愿;她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痴痴地看着风铃;陷入了沉思。
秋烯焰身子倚在墙上;最后默默回了房间。
傍晚;几个人围在餐桌旁静静地吃着饭。妈妈觉的气氛不对;一个劲的给两个孩子夹菜。
屋子里静静的。
妈妈说;“今年夏天还去乡里避暑;怎么样”
梳楼眼睛眯成一条缝;“好啊。去年都没看到黑子哥呢。”
作者有话要说:
☆、归来
“黑子和他爸爸去外地打工了。我说要资助他上学;他硬是死活不答应;脾气倔得很。”
梳楼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挑了一块猪脚给秋烯焰;他刚拿起碗去夹小白菜;梳楼也没拿稳;猪脚便惨惨落在桌上;打了几个滚滚到了地上。
梳楼紧张地说了声对不起;低下头不敢看他。
妈妈意味深长地看了秋烯焰一眼;笑着对梳楼说;“哥哥没口福;别管他的。总摆一副臭脸;像别人借了他钱一样。小孩子耍什么酷啊是不是。”
梳楼轻轻一笑;宛如花开。
秋烯焰嚼着饭;似乎没有听到她们的交谈。
妈妈揉了揉额角;“真要命。小时候还会说两句话;现在妈妈都要忘记自己儿子声音是什么样子的了。梳楼;这三年来你是怎么和石头相处的;没闷死你真是你生命力顽强。”
梳楼又笑了。“妈妈说的真有道理。”说完目光深隧地看了对面的男生一眼。
他正无声地喝着汤。
妈妈觉的终于败给他了;对梳楼使了使眼色;笑的和蔼可亲。
梳楼也笑。
过了一会;听到一边坐着看电视的男孩说;“今天我开车吧。”
听妈妈说;秋烯焰的爸爸也是分不清红色和绿色的;所梳楼一直对秋烯焰会开车充满好奇。
“妈妈;哥哥的名字是您取的吗”
“不是;是爷爷取的。爷爷的朋友说他缺火;非要找有火的字。很拗口吧。”
梳楼喝了口汤;想了想说;“总觉的三个字一起念才好听。”
这时;秋烯焰已经把车从车库倒了出来。梳楼擦了嘴角跑出去看。
这晚;梳楼睡的很不安稳。谈不上谁不要谁了;总之就是不再在一起了。不会一起上学一起上体育课了;不会一起吃早中晚餐一起上楼了;不会一起走过那条林荫一起走过春夏秋冬了。。。
她不耐地转了个身;将脸埋在被窝里。
又一年的军训如期而至。太阳悬在空中;毒辣辣地照在地上。胶制的解放鞋受不了;发出刺鼻的焦糊味道。
一张张带着稚气的脸;在阳光下被晒得大汗淋漓;却始终倔强地忍着;没有一个人埋怨撒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