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睡觉就容易被吵醒,用我妈的话来说,就是睡觉比较轻,有一点响动就能醒来,耳朵比较灵敏。
加上声音比较沉闷,在整个别墅里面回荡了几秒钟,谁的正香的我,猛然间被惊醒。
坐在床上晃了一下脑袋,半醒不醒睁开眼睛在屋子里面看了一圈,除了黑漆漆的屋子角落以外,就是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的丝丝月光,再没有别的活物。
我没有多想,脑袋里面一片混沌,躺下重新睡了。
刚才的声音不是从我的屋子里面传来的,是楼下的声音,楼下有人?
我猛一下重新坐了起来,这么晚了,谁会在楼下啊,这整个别墅里面只有我一个人,江楠已经回东原了,以她的脾气,不可能在这么半夜的时候回来。
最重要的是,刚才的一声动静之后,再没有任何的声音了,肯定不是江楠。
除了江楠,谁还会半夜来这里?心里顿时有点发毛,一个人在害怕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些看过的恐怖故事或者电影,那里面悚人的场景时不时就会浮现出来。
我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即使我是一个男人,但是对于这样的情况,我还是不由得有点害怕。
楼下的不会是小偷吧?但是想想这个小区里面的保安措施还是非常完善的,他们都是整夜巡逻,这里也很少会有陌生人进来啊,怎么会有小偷呢。
想来想去,还是下去看看比较稳妥。
在二楼房间里面出来的拐角处有一个别墅的总开关,我手里拿着一个还拖着线的台灯走了出来。
台灯是金属制的,有点分量,砸在身上就算是一下不死,也会让一个人丧失行动能力。
走到总开关处,我伸手将开关打开,顿时整个别墅里面亮了起来,我探出身子看向了楼下,什么东西都没有,唯独在靠近沙发的一个装饰花瓶摔在了地上,连放花瓶的摆桌也倒在了地上。
如果只是花瓶倒下的话,也许是意外,但是现在连放花瓶的摆桌都被碰倒了,只能说明,我的屋子里面进来人了。
我循着楼梯慢慢的走了下去,楼下此时一点动静都没有,除了我之外,再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
到了楼下,左右看了一圈,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连个鬼影都看不着,难道真的是进了小偷了?刚才碰倒了东西,惊吓到了,然后就跑了不成?
将台灯放到了茶几上面,这才放下心来,看来是我这几天有点多疑了,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坐在沙发上面喘了一口气,现在想睡觉也睡不着了,真是倒霉啊,这大半夜的睡不着我还能去哪儿啊。
闭着眼睛,脑袋后仰在沙发的靠背上面,就那么短短的不到几秒钟的时间,我瞬间感觉到好像有人在看着我。
下意识的睁开眼睛,一个人倒立在我的眼睛里面,那种怨恨,就算是没有看清人我也感觉到了。
几乎是在看到人的一瞬间,我马上想要抬起头,但是身后的人马上冲了上来,脖子上瞬间传来了窒息的感觉。
我双手不断的挣扎,现在也顾不上身后的人是谁了,一个不
小心我现在可能就会被勒死了。
身后的这个人显然是奔着要我命来的,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勒紧了我脖子上面的绳子。
在脖子上面抓了半天,绳子已经深深的陷入了肉里面,根本抓不住,我现在感觉自己马上就喘不上气了,眼前满是金星,不断闪烁。
我用尽了最后一丝的力气,双手凭空不断的乱抓,几乎是在命悬一线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从沙发上抓到了什么东西,猛地向后砸了上去。
“啊”的一声,脖子上瞬间没有了阻力,呼吸也顺畅了,但是因为气息一瞬间的冲击,我下意识的咳嗽了起来,但是也马上站了起来,看向了身后。
这个人此时捂着脑袋一边后退,嘴里还发出了“嘶嘶”的声音,显然是被我刚才打的有点痛发出来的声音,也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看到我刚才砸人的是我的手机。
这个人佝偻着身子,但即使是这样,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面前的这个人是谁,正是对我和江楠绑架不成这几天一直消失的刘淮。
这个刘淮还真是像个冤魂,不一定什么时候跑出来咬你一口,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
“怎么是你?”我看着刘淮,一边大口的喘气,一边低声说道。
刘淮看到我的时候,眼睛里面满是仇恨,就像我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一样,这样的眼神换成是谁看到都会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