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过后,她只是穿上的裹胸,外面套了一件桃粉色的纱衣,玲珑的曲线身子若隐若现,坐到梳妆台前,将盘起的头发洒落开来,拢到胸前,用木檀香梳将长发梳顺。
紫竹急急地从外室走来,低声道:”娘娘,皇上来了,奴婢瞧着皇上脸色不大好,娘娘小心。”
倪越将秀发揽到身后,晶亮的眼睛微微抬起,说道:“无妨,随本宫在门口迎接。”
一身绛紫色绣纹龙袍,威严俊逸的神色,公仪绯踏进了倪越的寝宫,寝宫中的琉璃灯点得通亮,宫灯下,他看到一身桃粉色,妙容姣好,身形诱人的女子,低首,垂眉,声音宛若莺啼却又带着几丝俏皮,“臣妾恭迎皇上。”
公仪绯走近她的身旁,一手握住她柔软的腰身,扶起她,挑眉道:“朕未告知便来了,颖儿可是惊了。”
惊?走到这个份儿上,实在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足足地惊一惊,倪越缓缓地抬首,自公仪绯进来的那一刻,她大概可以猜到,这个时辰来后宫,定是心情不畅,而到了她这里,至少可以说明自己给他的感觉,能让他放松,这算不算是一种信任。
眼对上公仪绯的眼眸,不禁染上几丝粉色,隐隐地有些火热,该死,公仪绯本就生得一副好皮囊,真让她差点儿失了神,手挽上他的腰,她低声道,“皇上来了,臣妾高兴还来不及,只是。。。。。。”再次盯上他的脸庞,娇羞道,“这个时辰,臣妾以为皇上已经睡下了。”
后宫里不安生,哪能安寝,周氏之胎,本来便不看好,只是陈贵妃动手超出了他的意料,一方面,皇后自是要秉承宫规处理,否则这后宫岂不是乱套了,一方面,太后出手先压制着这件事情,不让严惩,摆明了态度要自己给她三分薄面,他承了孝子的名声,自然也不能驳太后的面子。九华殿里思忖了一段时间,想着想着就想到了眼前的女子,顺着心意来了重华宫。
公仪绯低头凑到她的耳边,磁性的声音贴着她精致的耳朵,“朕突然想你了,颖儿如此讨朕喜爱,朕一想你,便从九华殿过来了。”
倪越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娇嗔道:“臣妾真是幸运,众多姐妹中,皇上竟是惦记着自己。”
兔子状的女人吃起他人的醋了,难得了,公仪绯心情大好,朗声一笑,“见着你这吃醋的摸样,不枉朕走一趟。”
倪越握起手,在他身上装作生气轻轻地捶了捶,不满道:“皇上总是这般取笑臣妾。”
公仪绯抬起她柔滑的下巴,低头覆上粉嫩诱人的樱唇,细细吸吮了几下,然后撬开她的唇齿,长驱之下,席卷她的唇舌,扫荡一空,而后又地笑着亲啄了两下,道,“真酸。”
这话分明说她在吃醋的意思,倪越心横起来了,大胆地主动凑上唇,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道,“臣妾就是酸了,皇上奈臣妾何?”
“呵呵。。。。。。”公仪绯的大手搁着纱衣磨砂着她的身子,转而将她抱起,放到了床上,似惩罚道:“颖儿一会儿便知道了。”
淡绿色的纱帐散落下来,紫竹已经悄悄地退去,熄灭了外室的灯,徒剩里面半明半暗,倪越半眯着眼睛,配合着,手环过他精壮的腰身在他后背游走,任由他在她的脖颈上点上一枚枚红印,承受着纤长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的酥麻快感,忍不住轻轻□出声。
“嗯。。。。。。”她身子一颤,手臂水蛇般缠上他的脖子,唇嘴贴上他冰凉的额头。
身上的人展开了更深一层的进攻,倪越忍不住地一次次叫喊出声,待云消雨歇,公仪绯揽这她的身子惬意入睡时,她已经被折腾的不行,沉睡过去最后一刻,默默咬牙,TMD男人的能力真是不可置疑的!
作者有话要说: 哎哎哎,把一些删掉了,不知道剩下的算不算‘不合道德,’不行的话,再改
☆、嫔妃晋位
又过了两日,昭明殿的圣旨下来了,陈贵妃降至了昭仪,并在永和宫闭门思过一年。同时为了安抚婉嫔,又将她升为从四品的婉仪,并赏赐了一些东西。落胎之事就此抹过,往后不得在意。
倪越在重华宫研究棋谱的时候,听紫竹说着,公仪绯的圣旨刚下来,周薇却是不服,吵着要见皇上,皇后听闻后又派人似安慰又似警告地教育了周薇一番,此事最终是平息了过去。
用过了午膳,正闲着,今日不见,何芯贞来了。
紫竹端上了一些水果,糕点,另外砌上了一盅茶。
何芯贞松开了宫女的手,敛了衣裙,坐到她的对面,道:“妹妹这一来让姐姐宫里忙活了。”
倪越砌了一杯茶,递过去,笑着道:“哪能啊?你来了我才好不无聊,有些日子没见你了,近来在做什么?”
何芯贞说道:“左右闲着,做起了刺绣的活儿,许久不碰针线,险些生疏了,”她从衣袖里掏出一块粉色的绣帕,帕上绣的是荷池风景图,粉苞荷花上,几只蜻蜓栩栩如生,而花瓣重叠,叶片交互,色泽光线处理得明暗有致,这一看就是出自擅长针线活之人之手,倪越深感佩服,想当年她在夏府的时候习过刺绣,只是时间不长,进宫后再没有碰过,现在已经是生疏得不行了,不由赞叹道:“你这帕子绣得正是好看。”
何芯贞巧笑了一声,道:“莫取笑我,你若是做了绣活,定然是比我要好的。”不怪她能说出这话,谁让她心中倪越是顶着夏清颖的身份,想来她一定是认为自己这个出身高门的,自然手艺上高她一等,哎,大错特错了。亏得她未嫁入寻常人家,否则但是这绣活上,非得愁死她不可。
倪越拿起那帕子细细在看了看,道:“你可错了,对着这绣活我实在是不在行,倒不是我在谦虚。”
何芯贞道:“若是这样,也无妨,左右你这地位,无须自己动手做些东西,这刺绣的活儿,仔细做着最是累人。”
话虽如此,可倪越将来必定是要有孩子的,这古代的习俗,做母亲的总要为自己的孩子,添置些经自己手的东西,搁现代,倪越定是要自己设计一些小孩子的衣裳给自己的宝贝穿上,如此一来,她还是得好好地学一学,看来,何芯贞又得当一回儿她师傅了。
倪越道:“这帕子我看着挺喜欢,不知能否赠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