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如今大局将定,您应该以大局为重,我的事还是稍迟些再说吧。”不愿意再面对离君灵,侨夏挣脱开,然后急匆匆的走了。
离君灵皱眉,在他看来很简单的事情,怎么就变得这么的困难了呢?放任侨夏逃走,离君灵看着一抹夕阳,心里很不是滋味。
侨夏忙不迭的走了,回到府里以后,看见庄锦燕在教淙淙说话,侨夏放开心中不快,赶紧上前一起逗弄起淙淙来。
庄锦燕见着是侨夏回来了,于是将淙淙递给她,也不说什么,侨夏将淙淙立到墙角,让他贴着墙站着,该是学会走路的时候了。
看着站不稳的淙淙,侨夏觉得好笑,庄锦燕吩咐下人备膳,在一旁看着侨夏面上开心的模样,很是替她担心。
“该用膳了。”
“嗯。”
下人赶紧将淙淙抱了起来。然后端来热毛巾让侨夏擦手,侨夏擦完后,撩袍坐下。
“淙淙可是愈发的可爱了,不如找个日子,我们出去游玩一趟?”
“呵,你这个大忙人,想是想的极好的,可做却是另一番说法了。”庄锦燕言下之意是说侨夏根本没有这个时间。
侨夏一笑,“这次是真的,待局势稳定些,新皇登基后,我自然是要功成身退了。”
听了这话,庄锦燕便不做声了,只是默默地替侨夏夹了些菜,侨夏等了半天,见庄锦燕还是没有说什么,于是继续说道:“明天便是皇上的登基大典,我自是要去的。”
“行了,朝堂上的事情就别带回来了,好好吃饭吧。”
见庄锦燕皱起了眉,侨夏便不再言语,专心吃饭。
第二日便是新皇登基大典,离君灵改了国号为元钦,但是对于自己的母妃却不再追封什么谥号,封了忆秦公主为秦妃,便不再做什么变动了。等到登基大典结束后,侨夏自然而然的被留了下来。
在殿内,离君灵屏退了旁人,只留了侨夏在。不知为何,侨夏竟有些心慌。
离君灵踱步至侨夏面前,侨夏仍旧十分守着君臣之礼,低着头,离君灵看到侨夏低头露出的颈侧,不由心动,便想抱住她。
“朕这几日会很忙,你的事可能要搁置一段时间,但你放心,不会很久的。”侨夏明白离君灵口中的“你的事”所谓何事,于是闷在离君灵怀里没有做声,离君灵以为侨夏只是害羞,于是笑了笑说:“一时不太适应是吗?其实,朕很好奇,你,是怎样在这个朝堂上混的如此风生水起的?”满是戏谑的声音,侨夏轻叹一口气,然后抬头,正色道:“全靠我是断袖。”
离君灵一时大悦,侨夏也跟着笑了起来,离君灵掐了掐侨夏的脸蛋,打趣道:“这么说,我大夏国好这龙阳之癖的人还不少?”
侨夏撇了撇嘴,表情仍旧十分正经,还晃了晃手指,“非也非也,他们只是比较喜欢探究异于常人的世界。”
离君灵知道侨夏讲的云淡风轻,但是这其中的委屈定是少不了的,知道这个“断袖丞相”不好做,于是刮了刮侨夏的鼻子,说道:“你是聪明,我一向都知道的,只是,这几年定然是为难你了,我已经想象不出,你刚入朝堂之时,那种意气风发的样子了。”
一听到“意气风发”这四个字,侨夏其实有些脸红,她开始遥想自己初入这个大殿上朝时候的情景。
元和殿可谓啥都好,出了几根柱子大了些,然后门槛高了些,实在没什么缺点可挑。奈何,侨夏虽是男儿打扮,但是若真是要出现在一帮大男人面前,要是没有点威慑力还真是骗不过。于是,侨夏伙同前丞相商讨了许久许久,可谓是彻夜长谈,最后敲定,让侨夏脸上涂的如同那某青天一样黑的脸,再将眉毛画的如同一棵大树一样粗的眉毛,然后便是在服装上做文章了。彼时,芦竹已是贴身侍婢,她将侨夏的谢硬生生做高了好几寸,这样下来,张丞相摸着胡子,讲了句“甚好甚好”,侨夏自然也就放心了。
那日去的时候,实在是阳光明媚的紧,然后,侨夏在励河帝一道口谕一下,便大摇大摆的从殿外准备走到正殿元和殿。此时,突然天雷阵阵,天公不作美,竟然下起大雨来,侨夏皱了皱眉,便将袖子往头顶一遮,一路小跑起来。
朝中的大臣们早就等的心急,这时又下起倾盆大雨来,便坐定了要看这位来路不明丞相的笑话。励河帝仍旧是优哉游哉的在喝茶。
快到殿门口了,有些喘,但是不由感叹自己的一双小短腿还跑得挺快,咧嘴一笑,整了整衣服,意气风发的要跨进去,殊不知,这殿内人的表情。
这小腿卖力的跨过门槛,奈何,这鞋底忒高,侨夏彼时又昂着头,看见满屋子老头一脸憋笑,不由皱眉,忘记脚下。
“啊——”摔在地面上的那一刻,大臣们痴呆了,励河帝茶盖翻了,侨夏,突然很想死。
作者有话要说: 我都忘记更这个烂文了~~~
☆、第三十四章 执念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