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糖撞击磕哒在牙齿上咯哒咯哒的脆响,还有小学生吮吸糖果才会发出的、心满意足而又旁若无人的夸张水氵声,全都直接通过骨头清晰传入逐渐昏昏沉沉的大脑。
我被五条悟乱七八糟毫无章法的糖果吻亲得晕晕乎乎,一面在心中不住抱怨着“这什么鬼”,一面又忍不住特别诚实轻飘飘软绵绵迷迷糊糊往面前过于香甜黏腻的人形糖罐子怀里钻。
……
好几次被过于热情dk黏糊糊的亲热到脱力都快要滑坐下来,五条悟最终干脆像是抱猫崽一般将我一把从地上搂起。纵使这时我还记得分出点心思去攀他的肩膀,最终是以一个脚不着的姿势被他举到一个更高水平位上继续被按着脑袋追着一顿乱啾。
吧唧吧唧吧唧。
…
然而后来发现一个让我暗爽事实——
啊哈我终于有一天俯视五条悟的头顶四舍五入我比他高啦!…意识到这点的我立刻支愣了起来,刚刚被算计半强迫处于下风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接下来迎合对方打樱桃茎的小游戏倒是有那么几丢丢真情实感了……
不过显然比起享受刺激和初尝试的兴奋感,能够从这只大猫(五条)身上薅下多少猫毛(术式)才是我更加在意的。
……
…
*
*
*
(两面宿傩视角)
最开始,小郁对于两面宿傩来说,只是虫子。
就算这条小虫会在被他时而所抱着的玩味心态下随手拨弄有些精明看准时机咬他一口,就算目前的他未能取得全部手指的力量暂时受她牵制,她在他眼中也永远只是只不成气候的节肢动物。
——不能取悦到就索性杀掉好了。
——即便是会让好不容易苏醒的他再度陷入沉睡,也比要受制于一个无聊小鬼要来得强。
最初
两面宿傩是这么想的。
-
“要死了,噫呜呜呜…”
共享痛觉的那天,两面宿傩居高临下看着少女抱着肚子汗涔涔滚到生得领域,同时自己也因腹部奇异而诡异的拉扯抽痛而显得神色极为冷漠扭曲且阴鸷。
“果然早就该将你大卸八块——”
咬牙切齿,诅咒之王极力压抑着自己干脆一把火将这要命的死丫头灵魂燃烧干净的念头…转念一想终究还是有些不舍。
——也不知道小鬼死掉被她本人构想出来的街区和美味会不会随之消失,那些逼真虚幻出来的东西倒是挺和他的口味,他还没吃够想到要是真这么一下子没了还真有些可惜,索性只能勉勉强强压下怒火。
依旧是不消气,手捏火诀的手势变了又变,终于还是选择这辈子最仁慈的惩罚方式,不留余力地掐上了小姑娘一侧的脸蛋朝外头使劲拉扯。
自己也接受到了一半的疼痛,两面宿傩倒是承受的住,被他蹂。躏小脸的女孩却是噫呀怪叫着乱哭起来。
“你干嘛!……好痛!脸要歪掉了!!”
“我都那么惨了你还玩我,到底还有没有人性啊!呜呜呜呜呜……”
两面宿傩微微惊讶地挑了挑眉。
倒不是没见过被他亲手弄哭或是在他面前瑟瑟发抖的女人,只是没见过哭得这么丑的……
鼻尖泛红,睫毛和下巴全都湿湿嗒嗒,嘴也不顾形象地张着,上排两颗尖利的虎牙看得清清楚楚。
很奇怪,明明哭那么丑,声音聒噪,沾到他手背上的眼泪也很烦黏哒哒,但两面宿傩不知为何看到她哭就是莫名心情上扬几分,一时也忘了被他连累到腹部酸楚疼痛的那茬,甚至连手上的力道也无意识放轻了几分。
“知道会被本大爷消遣你还进来?”一翻手将沾到的泪水随意蹭到少女身上重新物归原主,语气嘲讽充满上位者的高高在上,“怎么?很喜欢被这样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