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收到来自水镜的书信之后,知道水镜究其一生参悟的绝学已经大功告成、于是提早安排了身后事,带看无限的唏嘘和遗憾,踏上他最后的战场,终究一个璀璨而闪亮的星芒,就这样在历史的长河里谢了幕。”
“但是生活并没有结束,历史总是会让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参杂其中,却不经意间改变天下的走向,当初给水镜送信的同乡,也偷看过水镜先生写给诸葛丞相的信,当诸葛丞相真正星殒了过后,他才恍然大悟、原来水镜一直研究的河图洛书,已经有了结果,于是在已轻逝世的水镜先生遗物里面.找出了那本惊世的著作——《天演命理术》,从此之后这个人就像蒸发了一样,在纷繁的历史中再没有出现过。”
“那你所说的.究竟和这座大林寺有什么联系呢.特别是要我如何离开大林寺?”
“别急.我如果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请楚.只怕你会听得一头雾水。”藏源依旧笑看,“虽然从此再没有《天演命理术》的消息.但是就在之后的一些史学家和酷爱古史研究的学者们那里,不少人却发现了这种《天演命理术》蛛丝马迹的存在。”
“那好啊,既然是三国第一奇人水镜先生的生平著作,一定能造福人类的吧。”李三思虽然不懂什么大局观,但是对于知识改变人类命运的真理,他还是颇为懂得。”
藏源开始收起笑意,“最关键的,就是这点。《天演命理术》,似乎并不是落在了以造辐人类为己任的人手中,而是落在了一些为了自己谋私利的人手里。”
那也差不多了,被那个当年偷窥了信件品行不良的人夺取了,那还会用到哪里?不可能拿去造路修桥吧。
藏源的声音再度响起,“而之后,这座大林寺当初的主持,也就是当初全国的宗教协会的副会长,著名的史学家慈航禅师,也是在无意识的史学总结之中,发现了诸多的谜团和疑点,再根据一些野史和实地的考察,终于证明了《天演命理术》的确实存在。”
“并且慈航禅师已经发现,《天演命理术》几经转折和演变,已经转化成了一个名叫做‘命控术’的神秘科学,而这个经由无数历史演化出来的天演命理术最新型态,已经和当初水镜创立的天演命理术有着最本质的区别,更为遗憾的是,当初学握了天演命理术的人,世代相承.不仅继承了前一代人的神秘技术,也继承了前一代人通过这种神秘技术积累起来的财富,于是就这么世袭传承,层层演化,天理命理术最终由探究天道自然的一门学科,最终转变成为操控人的命运,为自己谋取利益的命控术,成为了邪恶的工具。
李三思心里“咯噔”一声,不知道这个所谓“命控术”的神秘科学、如果对上自己的“意识流”,谁胜谁败?应该是没得比吧,本质都不一样。但是李三思隐隐觉得,还是自己的意识流要厉害一些,但是前提是要自己能随意的施展出来。
“当初获得天演命理术的主人,通过自己和自己的后人利用天演命理术里面的知识.谋取了巨大的财富,”藏源顿了顿,随即说,“足够建立起一个庞大组织的财富。”
“你是说……”李三思吞了吞口水.环顾了自己处身的这座大林寺广阔幅员,远方的空地操场上,还有排成几列队形打着拳的武僧,一些训练场上面,更有不少像是自少林寺延伸出来的用尖桶提水的训练项目,“在这座岛屿之上大林寺的出现、就是为了抗衡那个学握了命控术的组织!?”
藏源点了点头,有光柱斜射在海螺山下方辽阔的建筑群上面,反射出黑黝黝的光芒。从海边横刮过来一阵海风.让整片城镇上方笼罩上淡淡的尘雾,透看明晰的光线,显得有些宁静和安详。
第三卷 叫我零零八 第十二章 九品高手(一) T
“也不完全是这样,”藏源微带肥胖的身躯站在错层的山道边,下面是嶙峋的石壁,风吹过来,鼓起他的僧袍,让他此刻看起来别有一番世外高僧的魅力,如果再看到他胖墩的脸,几乎还以为是弥勒佛转世做人,“大林寺的建立,是慈航禅师主持,由国家安全机构认可,主要的目的是在出行特殊计划,并且有朝一日能够对那个具有命控术的组织有所防范。”
“国……国家安全机构认可……!?”李三思越听越玄乎,嘴巴已经可以放得下一个棒球,“我还以为这是个秘密寺庙,没想到还可以被国家认可!”
“这是自然,被国家认可的这类机构,包括了西藏的大禅密宗,还有在全国乃至世界各个地区都有分部的蓝盾联盟,前者是西藏世传的一个教派,宗旨是抗暴除暴,以武济世。后者则是一个表面上提供保安或者雇佣军的组织,内里却由国家直属,专门调查贪赃枉法,察黑惩凶的机构,这两个组织和我们大林寺,都行使着国家最高安全机关授予的直属权利,专门针对特殊情况,出使特殊任务,也就是电视里常常看到的那种,”藏源压低了声音,“间谍组织。”
李三思差点没有晕过去,他不断地提醒自己以正常的思维来解决问题,他是一个高中生,他会在每天清晨的时候走过晨雾弥漫两旁都是绿色树影的街道,会听到寂静环境里不知名的某处环卫工人扫地的沙沙声,他会偶尔约会自己喜欢的女生,去喝顿咖啡或者吃点快餐什么,更是每天脑子里都装满试卷课本和女孩的身影。
他会在一次考差的时候低落,也会担心老师请家长来解决问题,更会害怕学校里的恶霸找寻他的麻烦,他前面将近五分之一个世纪的岁月,都是在平淡而平凡的生活里度过,他可能会升上大学,可能会在继续深造过后,踏上社会工作的岗位,而后娶妻生子,过着平淡如水,古井不波的幸福生活。
而不是在这里,在这个四面环海,几乎被划定成为无人区的海域里的一个荒岛上面,在一个既是宗教又是间谍组织的寺庙里出了家,还被人取了一个老土的名字归离,归去离开,或许人生就是这样,有时候平淡得让你以为就是这么一直下去,不会发生任何改变,怅怅然间,就突然的那么地老天荒。
而有的时候,自己以为永不改变的平静生活,也就在一刹那间,沧海桑田。
李三思有种想哭的冲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以前的做法是不是对的,如果不去阻挠祖圆,不去打断他争夺魁地亚奇的道路,自己此刻应该已经在家里面,和父女全城一起感叹魁地亚奇的失窃了吧,他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傻,为了一群人的梦想,牺牲了自己的梦想和幸福,可能,还永远被困在这个岛屿上面,没有出头之日。
而自己曾经一直以为在身边的那些人呢,他们又去了哪里,他们现在在何方,爸爸妈妈,苏紫轩,林清儿,陈琛旭,还有那个小胖子张晖辉,一切一切曾经在自己身边出现现在却离开的人,你们在做什么?
你们会不会在每个花海摆伏的日子里面,会不会在海山城铺天盖地的树阴里面,会不会在地面白晃晃热气升腾的夏日,会不会在梧桐树叶不要钱哗啦啦掉落的季节,会不会在天寒地冻的被窝,穿过伤春忍冬,穿过烈夏悲秋的,想起我?
头上是高广的蓝天,前方是湛蓝的海洋,而自己的梦想,自己的彼岸,已经远远的丢失在了那个有些泛白的海平线。
有时候流泪,不需要理由,有时候眼泪,代替了所有理由。
这个盛大的季节,这个由太平洋过境暖风升了温的季节,在雪粒飘飞的冬天来临前,带来些许回暖的温度,随之又乍现陡逝的谢了幕。
“告诉我如何离开……”声音有些哽咽,李三思觉得自己心肺在逐渐抽紧,灵魂在慢慢接近蓝天的地方,忽悠着飘来荡去。
“你可以选择,留在这里过衣食无忧的下半辈子,或者,跟着那些人一起训练,”藏源指着那些在沙滩上面,在有着无数木桩和设施的训练场上面,蹦跳起身的人群,“达到适合的要求,被长老院选作密室传人,到那个时候,你就能随意的来去离开。”
李三思像是在寒冷的冬原看到了初生的太阳。又好像在漫无目的漆黑的夜空,亮起北极天空的启明星。更像是迷航的夜海里面,突兀出一朵刺破黑暗的灯塔。还仿佛是阿基米德的杠杆原理,找到了那个能够举起世界的支点。生活像旋转的陀螺,支撑起重新站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