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好多人夸奖土地庙的灵验,这位长生阁的弟子立刻心生厌恶;忍不住冷嘲热讽,和一车的人别起苗头,说土地神只是最卑微的神仙,根本不值得祭拜,黄土用的手段也只是糊弄人的雕虫小技。
众人自然不服,他也不顾门派规矩,立刻耍了几样法术,让这些普通百姓大跌眼镜,纷纷称奇。
他存心显摆立威,听有人说村子里闹鬼,村民去庙里拜了几次土地神还没显灵;赶忙自称曾随高人修行,有捉鬼的本领,愿意前去捉拿鬼物。众人见了他的手段,也不好说什么。
昨天晚上,果然有鬼来闹,当众村民惊慌失措时,高宗亮适时出现,赶跑了恶鬼,立刻引来众人膜拜,纷纷高赞法力高强。又见他年纪轻轻,不过二十岁出头,更是啧啧称奇。
被众人一捧,高宗亮立刻有些飘飘然;当听到有人再提到土地庙和黄土时,他的脑子里立刻浮现扈红叶舍身相救黄土的场景,顿时又妒又恨。心中的得意也像是被浇了两盆冷水,非常的不爽。
思来想去,心生一计,对众人说:
“土地神不过卑微小神,沽名钓誉,徒有虚名,存不存在还在两说。即使存在的话,一个小小的孤魂野鬼也能吓得他缩起头来当乌龟,实在可笑!那黄土不过一乡村野夫,江湖骗子,糊弄了大家这么多年,明天我就去戳穿他的假面目。”
众人虽然敬奉土地神,但事实确实如他所说,神仙久请不来,已经被鬼物伤了好几条人命——许多人又亲眼见他赶走恶鬼,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明天我随大家去看看,如果他老老实实认错,就饶他一命。如果他不听劝告,执迷不悟,铁了心和大家作对,我就以仙术擒下他,交给大家发落。到时候,是打是杀还是扭送公安机关,任凭大家处置。真不行,干脆砸了他的神像,拆了他的破庙,也好出一口恶气。”
他敢口出狂言,并非无缘无故。他从未见过黄土本人,却自认胜他一筹。
“以前从未听过这个名字,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角色。他本人可能和名字一样是个土到掉渣的人;即使有点本事,也是个三脚猫,高不到哪里去。高手岂会呆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他有自己的打算。
“虽然不知道他和扈红叶是什么关系。但只要到时候出手拿住他,让他在众人面前好好地羞辱他一番,让他知道仙凡之间有不可逾越的鸿沟,下手狠点,不怕他不服!只要能降服他,扈红叶肯定对我刮目相看,对他自然……失望。”
“哼,和我高宗亮抢女人,不知死活的东西。”
于是,在他的极力煽动下,村里不少许多男子热血沸腾,与他一起赶来土地庙,要给黄土这个骗子一个难忘的教训。
他们赶到的时候,黄土还在沉睡中,敲了一阵,不见有人开门,许多人胆子肥了起来;动起手来,更加卖力。不过他们搞出这么的动静,立刻把附近的齐爱莲等人给招来了。
这些妇女极为推崇土地神,哪里容得下这些人胡来?不论他们怎么解释,都被齐爱莲痛斥一顿。
被妇女们一纠缠,男子们的气势立刻弱了一截。进门之后被黄土一喝,再短一截。差点就抬不起头来。唯唯诺诺,先前准备的狠话都烂在了肚子里。
有人甚至开始偷偷比较两人,越加地后悔:
“黄先生魁梧粗犷,生就一副威严相貌。这位高小仙俊朗是俊朗,手段也高,但气势与黄先生相比差了十条街去。只听说天神狰狞威严,从来没听说过哪路天神是白脸蛋子的。长的和电视上的歌星似的,如何能震慑各路妖魔鬼怪?果然,小白脸的话是不可信的。”
有几个人被黄土一喝,开始打退堂鼓,悄悄地退到人群的最后面。
不过,高宗亮的气势开始高涨起来。
当他看到黄土本人的那一刻,先前仅存的一点担心彻底消失不见,因为他一眼就看出了黄土的修为:
“我当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原来不过是个刚踏入门槛的野路子,连感应天地灵气都做不到。与我引气中期相比,差距不可以里计。本少爷一个手指头就能捏死他。”
他意气风发,昂首挺胸往那一站,丝毫没收敛自己引气中期的修为,只等着黄土自动拜服,主动上前来向自己打招呼。
哪知黄土见他趾高气昂的作态,根本上来一嗓子先把场子镇住,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
高宗亮吃了瘪,登时火向上撞,恼羞成怒,抬手一指,厉声道:
“大胆黄土,你可知罪?”
他这一嗓子虽然响亮,但夹带了几分羞怒,远不如黄土那一句有气势。
“这小子是来找茬的!”
黄土哪里还不明白来者不善,暗暗冷笑。
“鬼魂聚散不定,老黄一身功夫用不上,打的憋屈;这货是个十足的人类,既然主动上门来解闷,老黄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