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他虚弱地呻吟了一声。
殷嘉茗甜言蜜语的天赋点满,这几日他天天都在听,以为自己怎么着也该听出点抗性了。
奈何敌人实在太狡猾,花招多得防不胜防,总能在不经意间一句话击穿他的心防。
“我说真的。”
殷嘉茗一本正经地继续道:
“你长得好看,又一身光芒的站在那儿……”
他说着,伸手拉住了叶怀睿的手。
“你将我从看不到头的孤独中拯救出来,难道这都不算是我的天使吗?”
叶怀睿:“……”
——妈的就不该给这家伙平板电脑!
让他最近住院闲得没事整天看那么多电影,想必情话素材库又刷新了。
“行了行了,别黏糊了。”
叶怀睿抽了抽被殷嘉茗拉住的手,没抽开,只能随他去了。
密室不大,一眼就能看完。
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桌子还是殷嘉茗以前用的旧书桌,靠墙的架子也非常简单,除了几本书之外,什么都没有。
然而他们很快注意到,角落里有什么东西,被顶灯照得闪闪发光。
“这是什么?”
叶怀睿弯下腰,将它拾了起来。
“我×!”
殷嘉茗失声叫道:
“这是我的表!”
是的,他的Banbery的Ref。3448,当年花了他大半积蓄才买到的一块表,原本还打算留给叶怀睿当“聘礼”的。
然而现在这块名表已经坏得不能再坏了。
这只表上沾满了灰尘,整个表盘四分五裂,中心凹出了一个浅浅的“V”字型,仿佛被什么冲量极大的东西狠狠击中了一般。
它三根金色的指针不见了,连接扣断成了两截,机芯和内壳暴露在外,好些地方已长出了铁锈,表带的缝线也崩开了,皮面内层有一片一片的霉斑。
“我当时……就是我去参加阿虎丧礼的那天,我把它放在胸口的啊!”
殷嘉茗将那只手表翻来覆去地检查,一边看一边惊诧地叫道:
“而且锈成这样子……怎么它好像在这里放了很长时间似的?”
叶怀睿也十分吃惊。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才记起这玩意儿应该是他从受伤的殷嘉茗身上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