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后,凌子刃把自己关在房间,盘着腿,就坐在地上对着噼啪作响的壁炉发呆。
白天发生的一切哪怕他不去想,所有的画面都自动得在他脑海中不停得回放。
敲门声响了很久,他都没听见,直到女孩推开房门喊了他几声,他才漠然得回过头,“伶姐。”
被唤作伶姐的女孩笑依着门框,长长的黑发垂在耳畔,她长得偏媚,右眼边有一颗黑色的小小泪痣,却在她笑的时候跟着颤动,俏皮中带着几丝女人味。
凌子刃可怜巴巴得望着女孩,眼泪就在眶里转着,凌子恒在的时候他忍住了,不敢有情绪的起伏,却在看到女孩的那一刻才露出几分痛苦和失措。
白伶走到他身边,蹲下身躯,将他揽了揽,轻拍着他的脊背,就好像小时候那样,凌子刃小的时候受了委屈苦楚,都是她在身边哄着他。
凌子刃这才止不住得大哭出来。
不知哭了多久,哭累了,才抽噎着开口,“伶伶姐,你你不是在高加索,怎么怎么不声不响得回来了”
“早就回来了。”白伶坐在他身边,递了杯热茶塞到他手中,顺便给他盖了条毯子。
凌子刃皱了皱眉,抖了抖身子,不满道,“我不是小孩子了,”说完又回想到自己今天的失态,低下了头。
白伶笑得很轻,温柔得不行。
“伶姐,为什么你和哥哥都这么厉害,而我我真的像凌霄云说的,是个废物么?”凌子刃抬起头,眸子里一片灰霾,带着受伤的委屈。
白伶端着茶杯,升腾氤氲的热气衬得她白皙分明的脸温柔大方,她眉眼弯弯,“阿刃,你哥哥只是想让你慢慢成长起来,看清人心的险恶,你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是你的第一课。”
她说得轻柔缓慢,如同一泓暖流淌过凌子刃的心尖,他低垂的眸子亮了亮,面上才松了几分。
“伶姐,”凌子刃唤了声。
“嗯?”
“你是不是一直喜欢哥哥?”凌子刃眨了眨眼,问得直接。
白伶轻咳了声,撇开了目光。
“伶姐,你不用瞒我,我知道你一直都在默默得支持哥哥。”凌子刃托着下巴,笑得邪邪。
“阿刃,别胡说。”白伶得脸上飞起两团红晕。
凌子刃忙凑近过去,“伶姐,其实我觉得,哥哥和你才是天生一对,你看,你和他连爱好都差不多,又从小认识,而且你不仅人美心善,还强得可怕,一直以来都是我心目中嫂子最理想的人选。”
说完还不忘郑重其事得点了点头。
“可是,哥哥貌似对他那个小女友还挺上心的。”说到这里凌子刃气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