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浮浮,随波逐流。
暧昧的声响持续了许久,才慢慢安静下去。
赵冰发泄过后,伏在如墨身上喘了喘气,感觉实在困倦得很。却又偏偏舍不得放开手,便这么抱着怀中之人沉沉睡了过去。
清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
山洞里安安静静的,只剩下了他一个人。昨夜胡乱脱下的衣服也都收拾了起来,整整齐齐的摆在旁边。
赵冰眯了眯眼睛,很快就回想起了夜里的荒唐行径。
他一路被人追杀,身边只跟着个相貌平平的暗卫,却还是色心不改,在荒郊野外搞了个一夜风流。而且,事后竟然还觉得滋味不错。
啧,皇上若知道他这么乱来,肯定后悔让他接下这份差事了。
赵冰懊恼的揉了揉眉心,慢条斯理的穿好衣裳,起身走出山洞。他估摸着如墨就在附近,原是想四处找找看的,哪知刚走了几步路,就见前方有一座小小的湖泊。如墨半个身子浸在水里,露出大片光滑的裸背,显然正在净身。
赵冰心头一跳,回忆起他昨夜的妩媚风情,竟又口干舌燥起来。先前的懊悔之情顿时烟消云散,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去,微微弯下腰,伸手摸向那白皙的颈子。
然而什么都未曾碰着,就见寒光一闪,锋利的长剑已然抵住了他的胸口。
如墨反手刺出一剑之后,方才转回头来,一对上赵冰的面孔,便即撤回了手,惊道:“王爷?”
赵冰差点挨了一剑,面上却毫无慌乱之色,目光在如墨的身上打了个转,笑吟吟的说:“功夫不错。”
第 5 章
第五章
说着,一双凤眼微微向上挑了挑,语气轻薄,态度风流,分明就是话中有话。
奈何如墨根本听不明白,只飞快地从水里走出来,直直往地上一跪,道:“王爷恕罪。”
他身上未着寸缕,长发湿漉漉的淌着水,面容却平静无波,丝毫不见别扭之色,手中甚至还握着那把长剑。
赵冰便上前一步,笑问:“你连沐浴净身的时候,手边也带着兵器?”
如墨低了头,认认真真的应:“属下必须保护王爷的安全。”
“起来吧。”赵冰不由得笑出声来,伸手扶了如墨一把,指尖缓缓划过他胸前的暧昧红痕,故意压低嗓音问,“你身体怎么样?还疼不疼?”
“不碍事。王爷是不是肚子饿了?属下这就去采几个野果回来。”说话间,果然转过身去,动作迅速的穿上衣服。
赵冰伸出去的手仍旧僵在半空中,面色变了又变,嘴角微微抽搐。
他的那些风流手段……再次被彻底无视了。
啧,看来昨晚还不够卖力,下次该再接再厉才是。
就在赵冰为“下一次”的花样伤脑筋的时候,如墨已从附近的几棵大树上摘下了野果,将自家主子喂饱之后,便又继续赶路了。
如墨昨天一口气解决掉了两批杀手,因而接下来的路上竟没有遇到什么麻烦,不过数日功夫,就顺利抵达了梁州。他们两人在城内绕了好几圈,方才循着暗记寻到了一座大宅子——除了匾额上金光灿灿的“赵府”两字外,表面瞧来平凡无奇,但里头却是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布置得十分奢华。
赵冰刚跨进大门,就有一群华服美婢迎了上来,盈盈跪倒在地,齐声道:“叩见王爷。”
“嗯。”赵冰摆了摆手,一面往里走,一面吩咐道,“叫人下去准备一下,本王要沐浴更衣。”
话音刚落,众人就开始忙碌起来。
赵冰这一路上风餐露宿的,到了此刻才真正放松下来,在一众美婢的服侍下沐了浴、用了膳,然后舒舒服服的斜倚在软榻上,招手唤来这宅子的管家。他虽然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却时刻惦记着皇帝交待的任务,因而张口就问:“可有小七的消息了?”
“启禀王爷,七皇子的行踪早已打探清楚了,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