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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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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冷阳听得这铃响,又见这只熟悉的黑鹰,心下已断然这必是诺布,腿上系的一定就是断鸿铃了。缪文白点点头道,“那是卓玛的鹰,铃铛都还在腿上,想必还没有被住持丹增发现。〃说着,又攀上几步,谢冷阳也跟着攀了上去,此时山顶上整座的丹巴寺便呈现在眼前。

大约是这里的人们淳朴善良,整座丹巴寺的佛殿大门竟然都是虚掩着的,根本没有闩上,而几个侧门也是开着的。记得卓玛说这里无论白天黑夜都会有信徒们来祈祷参佛,因为有些人是从偏远地方翻山来的,那里没有寺庙,时常需要一整天的时间来行路,到了察隅曲都是深夜了。但是他们参佛心切,等不到第二日早上。所以丹巴寺的大门永远都是为虔诚的信徒们开放的。这里的民风淳朴,用生命去敬重神灵,是绝不可能干类似偷盗之类的事情的。而此时谢冷阳跟着缪文白来到这里却正是做类似偷盗一类的事情,谢冷阳心中微微有些歉意,但转念想想这样以来薛云就不能得到断鸿铃,这才稍稍安心了些。

古老却并不破旧的大门被推开,静得一点声音也没有。佛殿内并不是一片漆黑,案台上一排瓷碗中点着闪闪的长明灯,碗中盛着酥油,烧着,散发出浓郁的油香。闪亮的灯光映出的是佛案上释迦牟尼与其大弟子的金色佛像,佛像在这片安宁的夜中安详而慈爱地微笑着。抬头可见藏式金顶和法轮,以及四周有关密宗坛城等故事的壁画。缪文白指着左侧的走廊道,“估计那只鹰是飞到这边去了。〃

谢冷阳看了看香案,总觉得自己这样随意地走进这地方,有一种亵渎神灵的感觉。而缪文白竟毫不在意,探身从案台上拿起一盏酥油灯,照亮了左侧走廊,谢冷阳道,“你,怎么随便拿这些供奉的东西?〃

“灯,不就是用来照明的?我拿它来照我的路是物尽其用,又没拿它来画娃娃,你担心什么?〃缪文白冷笑道。

谢冷阳也不再多说,见缪文白已朝里走了去,也只得跟了上去。那走廊不长,一个左转,就到了另一扇门前。这扇门是锁着的了。谢冷阳见缪文白实在太过火,道,“这里都锁了,你今晚就算了吧。诺布总会出来的,或者等明天开了门你再想办法也不迟。〃

缪文白冷哼一声,“我已经救活了我娘,她随时都有可能醒来,我可不能保证明天我们来的时候,发现诺布它剩下的是骨头还是毛了。〃他一伸手,将那酥油灯搁在谢冷阳手中,左手抵门,右手提上分力气,猛地将那锁一拍,只听喀哒一声,那锁竟被硬生生地拉了开来。

谢冷阳正要斥责缪文白几句,漆黑之中突然传来一阵“扑棱扑棱〃之声,极似是鸟在拍打翅膀一般。缪文白劈手从谢冷阳那里拿过油灯,往里一照,只见那几乎与佛殿一般大的厅堂中,数排与氆氇袍镶边同色的七彩坐垫铺于厅中,前排则是五六个略高的圆形坐垫,梁上垂下无数绣着似乎是莲花的丝缎,四壁画着斑斓的故事唐卡,其间又坐有眉目慈祥的各种金佛。大约这里便是丹巴寺的经堂了。缪文白将手中酥油灯再举高些,又一阵“扑棱〃之声,只见那浑身羽毛漆黑发亮的鹰拍打着翅膀“呼〃的从梁上飞下,停落在谢冷阳和缪文白跟前,犀利的眼珠射出鹰特有的目光,定定地凝视着这两人,略略踱一踱带着铃响的爪子,缪文白眼中流露出欣喜,掏出怀中的许愿铃朝那黑鹰丁零零的摇晃了几下,口中轻轻地呼着,“诺布?诺布,过来。〃那黑鹰偏头看他一眼,爱理不理地踱到另一边去。缪文白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腰间解下皮口袋,倒出气味浓烈的酥油和糌粑团继续呼道,“诺布,诺布,来吃这个!〃那黑鹰只怕是饿了一天了,迟疑地看了缪文白一眼,终于一步一步地挨了过来,缪文白的嘴角浮起笑容,就在那黑鹰啄向糌粑团的一刹那,缪文白突地出手抓向那黑鹰系着铃的腿,谁知黑鹰似早有预感一般,振翅一拍,两条腿凌空收起,回头一口啄向缪文白的另一只手,只听缪文白一声痛呼收了双手,接着,又有铃声响起,缪文白惊叫一声,原来诺布这一啄之下,不但叫他手上血流如注,那手上的许愿铃竟也被叼了去。

谢冷阳看得那黑鹰高傲地带着两只铃在梁顶盘旋两圈,然后飞出了经堂,差点“扑〃的笑出声来。缪文白见谢冷阳竟似在嘲笑自己,恼羞成怒正要出手,忽听佛殿传来脚步声,脚步直朝经堂方向走来,接着是一个沉沉的声音,“谁?谁在经堂里?〃大约是夜里负责给长明灯添油的寺中喇嘛发现左侧经堂有异,朝这边来了。缪文白立刻收了手,将谢冷阳推到一个佛像后面,自己屏息于大门后。片刻脚步声在门前停了一下,听声音是在查看门上断锁,然后那大门便被推了开。缪文白突的闪身而出,一拳正中这进门之人的胸前,那人闷哼一声便倒了下去。“哐啷〃一声,他手里的酥油灯落在地上,瓷碗被砸个粉碎。

寂静的经堂中,谢冷阳听见那碎裂之声格外惊心,急忙闪身出来,借着缪文白手中的灯光,见是个披着紫红色袈裟喇嘛。估计是个添油的喇嘛。

不大一会儿,外面佛殿竟突然传来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边巴,边巴,怎么了?〃这声音脆得让人心动,谢冷阳正奇怪这寺中怎的会有女子,而且听声音恐怕还是个少女,一抬头,却见缪文白眼珠一转,竟风似地掠向佛堂。谢冷阳心下叫声不好,空空寺中,淫贼听到少女的声音岂非又要为非作歹了,所幸脚筋未被薛云断掉,谢冷阳脚下力点地面,纵身奔向佛殿。才冲到案台前,只看见一名藏族少女轻哼一声,已软软地倒在了缪文白怀里,香台前弥漫着一种淡粉色的雾气。

谢冷阳知道缪文白一向善下迷雾,而且药效可以快得让对方根本没来得及看清对方样子。这样也就无人知晓,省却了不少麻烦。再怎么着也不能让他在佛堂之上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来,谢冷阳想着,足下沉上气分力,旋起一股劲风扫向缪文白面门。谢冷阳被废双手,但武功未失,太圣真经他所修炼的本就不比缪文白差,这一脚足可以叫缪文白退开丈外。谁知缪文白竟若无其事般,将怀中的少女当空一横,直挡向谢冷阳这一脚,依稀的灯光下,谢冷阳只看见那少女一张明朗光洁的脸,紧闭着双眼,密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淡淡的粉红色迷雾,眉头微蹙着,虽没有卓玛那般绝俗的漂亮,却极是可爱动人。本来这一脚踢出,缪文白不死也得重伤,但这少女的头也会随之粉碎。谢冷阳叹了口气,想来缪文白早是料到自己不会照着她踢出这一脚的,无奈之下只得刹住力道。就在谢冷阳迟疑的一刹那,缪文白出手如风,已经点住了他的穴道,谢冷阳只觉周身一麻,脚下一软,跌倒在地。

缪文白飘摇转过堂,手指轻动。怀中少女只在这风似的一圈内,厚厚的外衣已纷纷飘落,露出光洁妙曼的胴体,在淡黄的长明灯下散发着少女特有的幽香与动人。半敞的寺门外吹进一阵冷风,那少女裸露的身躯被凉风抚得微微抽动一下,缪文白仿佛心疼了似的,手指在她温暖的腰间轻轻动了动,终于俯下身从她雪白的颈项一路轻轻吻下……

谢冷阳不由得闭上了双目。

许久,缪文白长长地舒了口气,低低的声音中还夹杂着掩不住的兴奋,“以后可以比比看,相信这女子绝不比卓玛或者秦杏子差哦!〃然后他将仍旧昏迷的少女移到神像后,摆弄着她的服饰,好像在抚摸着一件绝美的艺术品。然后他伸腿一脚将谢冷阳踢至神像旁,正想再借机嘲弄他两句,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这脚步声倒真将缪文白吓倒了。他不想再惹麻烦,慌忙之中竟撇下那少女,也不记得解开谢冷阳的穴道便跺脚飞身上梁,才在梁间稳住身子,就见两个披着袈裟的喇嘛进了佛殿。其中一个拎着只沉重的木桶,另一个人手中握只木制的水瓢一样的东西。谢冷阳就被撂在神像左边角落,幸好最左边的那碗油灯被缪文白拿去了,所以那长明灯的灯光恰好照不到谢冷阳所在的位置。谢冷阳屏息,见那两个喇嘛径直朝香案走来,刚一近案,就见缪文白从梁上飘然飞下,悄然掠出了丹巴寺。谢冷阳心中一凉,留下自己和这样一个半裸的女子在一起,万一被人发现……他不敢想下去。所幸这两个喇嘛只是把木桶放在了香案右边,然后将木瓢丢入桶中。木桶里飘出浓烈的酥油的气味,想必是来给长明灯添油的。

不久,那两个喇嘛便离去了。寺庙的门没有关紧,夜里冷飕飕的风直往佛殿里灌。谢冷阳仍躺在地上,他穿着厚厚的毡袍并不觉得怎么冷,只是这半裸的女子被风吹得在昏迷中瑟瑟发抖。无奈他被点中了穴道不能帮她,如今只得等穴道自行解开才能脱身了,只是那时候若这女子醒来,却是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担心也不是办法,不担心却也不大可能,只得这么眼睁睁地干着急,直熬过了大半夜,终于觉得四肢基本可以活动了,谢冷阳一抚胸,颤抖着站起来将外衣脱下披在那还在发抖的女孩身上,转身就往寺外冲去。

才庆幸没被寺里的喇嘛发觉,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响亮而清脆的声音,不大,却忿忿的,“你给我停下!〃谢冷阳心头陡地一沉,该不会是那女孩醒了罢?但这声音脆亮动听,不是她的又能是谁的?额上沁出细细的汗,谢冷阳不敢回头,只是说,“对于你我很抱歉,可这不是我干的!我只是愧疚于我没能阻止。〃说完,谢冷阳一甩头向寺外走去。谁知那女孩竟喊道,“哎,你别走!回来啊!〃谢冷阳不知发生了什么,终于心一软回过了头,却见那女孩子披着衣服泪汪汪地看着自己。

长明灯闪烁着黄晕。女孩指着身上的外衣道,“这个,你的?〃谢冷阳点点头。

女孩擦了擦眼睛,“我叫央金。〃

谢冷阳呆一下,“你不用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只是觉得你可能会被风吹的很冷。所以便将衣服披在你身上,仅此而已。”他有怪怪的感觉,但绝不是好感觉。

央金皱起眉头,睁着大大的眼睛喊道,“你怎么能不用知道你的阿嘉拉的名字呢?〃她顿了一顿,解释道,“你的阿嘉拉就是你的妻子,你的女人。〃

谢冷阳早就知道了这个词,第一次听说是卓玛告诉自己的,那时这是一个那样美妙的词语。而此时,他差点被从这个叫央金的女孩口中说出的同一个词吓得当即倒下去,她,她怎么能这么说!这,这藏族的女子未必也忒胆大了些吧?谢冷阳靠在大门口稳住了身子,顿了好一下,“你……你那个……那不是我做的!所以我不要娶你,而且,而且……〃他的脸微微红一下,“我已经有我爱的阿嘉拉了。〃

央金抖了一抖,忧伤爬上脸孔,但立刻又坚定地说,“不是你又是谁?我允许你有两个阿嘉拉!〃

这一番话只听得谢冷阳哭笑不得说,“我都说了不是我,请你相信我!并且,我和我的阿嘉拉都不会允许有两个阿嘉拉出现!〃

央金鼻子一皱,泪水涌出眼眶,竟哭了起来。谢冷阳不知所措正想横下心来,只见那央金突然把眼睛一闭,朝谢冷阳扑了过来,一时之间谢冷阳惊讶万分居然都没能避开。央金正扑在谢冷阳胸膛上,口中喊道,“明明就是你做的,就要你娶我做阿嘉拉。〃话未完,一阵撕裂般的刺痛传遍全身。他为了救卓玛胸前本就被缪文白刺了一刀,虽然已经半月有余,但并未完全愈合,昨日又被缪文白铁肘正撞在胸前,外伤加上内伤……此时央金又扑在了伤口上,谢冷阳只觉得胸口疼痛欲裂,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

转醒的时候,脑袋中飘过两个字,“完了。〃

因为在他微睁的眼中看见了无数个喇嘛的身影,将自己围得严严实实的。那些喇嘛们皆裹着露出右臂的紫红色袈裟,几乎每人胸前都挂着串暗褐色的菩提子的挂珠,唯独一个眉目慈祥的老喇嘛项上挂着的是金刚子和玛瑙的挂珠。见谢冷阳转醒来,那些喇嘛并没有骚动,而是仍然肃静地站立着。而其中一个带着金刚子和玛瑙挂珠的喇嘛道,“央金因为你而死了。〃

谢冷阳脑袋一乱,这可完全不是他所预料的任何一种糟糕的情况,而是奇怪,大大的出乎意料之外,不禁问道,“为什么?〃

“我是这里的住持丹增,央金是从前替我们寺里采药的安姆吉次丹的女儿,安姆吉次丹为我们丹巴寺采药而摔下谷底,所以我们都有责任保护好她。而现在……〃老喇嘛朝周围的其余喇嘛挥了挥手,那些喇嘛即刻让开了一条道,现出身后的墙壁。那墙边居然放着央金冰冷的尸体,央金双手握着一把银制的匕首,直直插入腹中,而墙上竟是血字。

谢冷阳不敢面对眼前的惨景,道:“这……怎么会是这样?”

丹增住持道,“她临死前留言,说你占有了她。但是她说她爱上你,愿意结束自己的生命来原谅你,不过她奢望着有一天你双手的罪孽消逝,带着圣山祝愿的铃声去寻找她。〃

双手的罪孽消逝?圣山祝愿的铃声?谢冷阳一脸茫然,觉得被断筋脉的双手手腕传来丝丝冰凉,他撑起半个身子,又听见清脆的铃声叮当作响。谢冷阳心中一动,探首而望,却见两只手腕皆被一些洁白晶莹的东西涂抹着,伤痕竟似已隐隐消失,手腕似乎又多些了力气。而腰间竟挂着薛云和许多江湖中人朝思暮想的一对断鸿铃!许愿诅咒二铃响着不同的声音,却如此和谐而神奇……这,这难道就是央金所说的双手的罪孽消逝,圣山祝愿的铃声?

丹增哀然道:“央金她把最宝贵的‘冰山雪莲膏’全送给你,给你治疗腕上的伤痕,还有山下强巴家卓玛的黑鹰带上来的许愿之铃,她对你一片挚诚,你为什么不娶她?〃

谢冷阳听到卓玛的名字,突然想起这丹巴寺的喇嘛应与卓玛家是世交,不由道,“我没有占有央金,而且我已经有了我的阿嘉拉了,就是山下的卓玛!你不信可以去问她,她就在下面!〃

“央金难道冤枉你不成。还有,卓玛已经离开察隅曲有一个多月了,你居然妄称她是你的阿嘉拉,佛殿里是不许人对着神像撒谎的!〃丹增挥了挥手,一个年轻的喇嘛手中捧着一只橘黄色杂木制作的木碗,一步一步缓缓朝自己走来,虽然碗上盖着只盖子,空气中仍隐隐飘过一缕奇异的香气,香得带着丝丝酒醉一般的麻痹。两旁的喇嘛都齐刷刷的又退开了几步,仿佛惮忌着这木碗一样。只听丹增道,“央金说她愿意原谅你,但是又深爱着你。她既然希望你带着铃铛去追她,我们便也应完成她的遗愿,更何况,〃他看着谢冷阳顿了一顿,“你也有责任去完成她的遗愿!〃

谢冷阳苦笑着摇着头,也不知这帮奇奇怪怪的喇嘛会将自己如何处置。不会是要自己死掉吧?谢冷阳心中一凛,见那年轻的喇嘛走近了自己。那喇嘛却并无甚粗暴的举动,只将碗凑近谢冷阳,然后猛地揭开盖子,对着碗朝谢冷阳一吹。碗中突地腾起浓郁的异香,香得醉人。刹那间,谢冷阳浑身一麻,四肢在这股异香中几乎软了一半。紧接着那年轻的喇嘛伸出另一只手,用力将谢冷阳的嘴掰开,把一碗味道怪异的汁水倒入了他口中。顿时一阵麻痹传遍全身。谢冷阳心一抖,难道喇嘛也会给人下毒,要取我的生命?

难道这就是天姑姑所说的曼陀罗花汁?当即,谢冷阳气运全身,压下了这药性,让自己的脑袋保持清醒。但无论如何,他却是不能再动弹了。

见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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