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下去,杀了吧!”李允河说:“既是忠心耿耿的,自然要寻个好的死法,将他的肉割下来去喂后花园养着的几条狗,这样,他便能换种方式陪着朕了。”
“陛下,陛下--”宫人大惊失色,痛苦哀求,“陛下饶命啊!奴才说的都是实话,求陛下饶了奴才。”
李允河在那求饶声中顿住脚步,突然回首,“对了,既是极乐,那便让他也尝尝滋味,供室里还有多少喘气的,一并带过来。”他看向刘青,“告诉他们,谁伺候的好,朕便给他自由。”
“是。”刘青颔首。
玄帝扭头看向跪在地上哀求的人,“萧不测的狗,还敢跟朕耍花样?皇后的令是那么好听得的?朕乃天子,岂容尔等猖狂?”他复又转头,“给朕将皇后请过来。”
供室中的嘶声力竭随着那命宫人被拖走而恢复了寂静。
李允河便站在沈清昀曾待过的房间,看着地上的那些血,仿若看到了沈清昀的无助与疯狂。
他想,他当初究竟是做了些什么?为什么,要将那样一个满眼都是他的人伤成那样?
扪心自问,是男是女真的重要吗?因着那个人,他将跟他相似的沈清嫣留在身边,可这个女人给他的欢愉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他闭上眼,在这一刻,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自欺欺人。
他爱的是沈清昀,从一开始,他爱的人就只有沈清昀。
所以当初的那些事,不是为了想要他变成自己的棋子而故意为之,只是因为他情不自禁而已。
“阿昀,我想好好对你,想要弥补你,为什么,你却不想要了?”玄帝抚着刑具上的血迹,轻喃,“阿昀,究竟要怎样,你才能重新回到我身边?”
那些云烟过往,在沈清嫣到来之际被彻底打碎。
她心惊胆战,知道事情败露,正拼命想着措词,怎料玄帝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看不出是要兴师问罪,“嫣儿,听说,是你将阿昀带过来的?”
“臣妾--”
“做的极好。”李允河笑吟吟地,“他如此对朕,连你都看不下去了吧!朕的好嫣儿,还是你最懂朕的心意。”
然而沈清嫣却觉得毛骨悚然,她匆忙跪下身,“臣妾知错了,陛下,臣妾不过是--”
不过是什么?是嫉妒玄帝爱他敬他?是嫉妒他抢了自己的恩宠,还是单纯的只是看不得玄帝对他好,事事依着他?所以想要给他一些教训?
这些,无论是哪一个,都是她不敢说出来的真相。
“说啊!说下去。”李允河饶有趣味地看着她。
沈清嫣在此时颤巍巍地伸手抓住了他的袖袍,“陛下,臣妾对你是真心的,臣妾只是不想兄长如此对待陛下,陛下喜欢他,本就是他的福气,让他入宫伺候,也是他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