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我很想你是夜,寂静的大厅只点亮一盏灯光,苏糖这时才发现,大厅空荡得吓人。她打开电视,电视播放的是近期很火爆的一个综艺节目,以搞怪爆笑为主,很受各个年龄段的欢迎。苏糖看了一下,沉重的心没有感到半点放松和喜悦,灵动的眼眸时不时看向悬挂的时钟,最后落在紧闭的大门上。凌晨两点,他还没有回来。她的目光定在电视屏幕上,而大脑却不停地回播着白天的事情。想起他那双讳莫如深的黑眸,像蛰伏在黑暗之中的野兽,苏糖感到窒息和恐惧。在漫长的等待中,苏糖的眼皮子也越发的重,渐渐的,不知不觉睡在沙发上。她睡得很不安稳,特别是被人不停摇晃,她好看的柳眉蹙起,揉了揉惺忪的眼眸,“别吵,困。”
她才刚刚睡下,没有海啸地震这些事情,就不要打扰她睡觉了好不好,跪求。老管家也不知道要不要继续摇醒她,他迟疑片刻,决定把决定权给苏糖。“少爷他回来了。”
“什么,陆时御回来了?”
苏糖猛然跳了起来,大脑瞬间清醒过来,她急忙忙地追问,“在哪里?他在哪里?”
老管家看着那个之前怎么唤都唤不醒的苏糖,在听到陆时御的名字时,竟然动作那么的迅速。“少爷在门外,不过出了点状况。”
老管家看向苏糖的眼神透着点担忧,虽然这些场面他见惯了不觉得有什么,可若是给太太看到,肯定会影响两人之间的感情的。他不想让苏糖不开心,至今他对苏糖还是挺满意的。苏糖没有听出老管家的玄外之意,她快速飞奔出去。当她跑到铁门大闸处,看到的就是那纠缠不清的画面。“陆少,你怎么那么久都不找我,我很想你。”
说话的正是一个长得非常精致漂亮的女人,她个子不高,小小的萝莉,一下子就使人萌生保护的欲望。她一双明媚的眼眸波光粼粼,看着陆时御的眼神充满了渴求的意味。她不敢碰触陆时御,只是一直跟在他的身边,温柔地凝望着他。陆时御解开紧扣的衣扣,露出完美优雅的锁骨,他侧眸看向大门处飞奔出来的苏糖,黑眸收紧,通过柔和的晨曦,她能看到陆时御如同黑曜石一般的冷眸,像蛰伏在黑暗中的精光。他定定地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懵松的眼睛,凌乱的发丝,一身还没有来得及换掉的保守睡衣,深邃如同漩涡的冷眸动了动,径直快步走向苏糖,低哑冰冷的声音在苏糖耳畔响起,“处理干净。”
“啊?”
陆时御冷眸把她紧紧地锁住,“你的身份不就是要帮我处理这些事情?”
他的话使苏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冰冷,原来这就是他娶她的目的,替他处理那些不想再玩的女人。还真是一项殊荣呢!陆时御从苏糖身边擦身而过,他身上混着多种不同的女人香水味,呛得她很想捂住鼻子,白色的衣领印上淡淡的女人唇印,吸引她全部的注意力。那女人见陆时御一句话都没跟她说,便不死心地想要跟进去,倏然,一双白嫩的小手拦在她的跟前。“我不想让保镖出手,所以,请自重。”
那个女人恶狠狠地盯着拦住她的苏糖,在她看来,苏糖就是忌惮她,害怕自己与她争夺陆时御的视线。她把苏糖打量一番,讥讽地说道,“就你这样,有拦住我的资格?相信过不了几天,陆少就会像抛弃垃圾一般抛弃你。”
苏糖星眸冷了下来,如同冰封了一般的凛冽,语气笃定,“那就等我被抛弃那一天,现在,这是我的地盘。”
“你。”
女人眼中跳跃这灼热的火焰,像疯魔一般,熊熊燃起,她一把钳住苏糖的手,阴阳怪地说道,“要不要我把这里变成你的坟墓?”
女人下手的力度好大,苏糖昨天被割伤的手臂,再次受到十级伤害,伤口破裂,鲜血遽然流了出来。苏糖正想摆脱女人的束缚,倏然,身后传来一股温热的气息,一双大手按在女人的手腕上,咯噔一声,手腕被拗断的声音,女人吃痛地收回了手,苏糖一个站不稳,身子往身后退,掉进一个炽热的怀中。她能感受到男人独特的温度和气息,那夹杂这烟草和香水味,使她猛然站直身子,与他隔开一段距离。“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这嫌弃的语气,苏糖暗咬着牙关,小手按住渗出血液的手臂,垂眸道,“抱歉。”
陆家的保镖很快就出来处理,那女人哭着喊着向陆时御求爱,陆时御却没有半点的反应,爱上这样冰冷无情的男人,真够可怜的。幸好她的心,早就已经冰封,再也不会对任何人动情。苏糖跟着陆时御走进大厅,老管家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碟子,向陆时御走来,碟子上面的蛋糕是那么的熟悉,正是她昨晚特意为陆时御做的。“少爷,这是太太昨天为你做的蛋糕,要不要尝尝?”
老管家也不知道陆时御与苏糖之间发生什么事,只是看在苏糖为陆时御的这份心意,便决定帮她一把。陆时御停住脚步,冰冷的眸子看了一眼面前精致漂亮的蛋糕,深邃如同漩涡的冷眸微动,眼神晦暗不明。“权管家,隔夜的东西该怎么处理,你很清楚。”
话毕,便头也不回地回到房间。卧室早就换上那张苏糖挑选的大床,深蓝色的床单上没有任何睡觉过的痕迹,他解开扣子,露出结实精壮的胸膛,优美的腹部线条,足够让女人窒息和沉沦。幽暗的冷眸半眯着,带着蛰伏中的危险。那个女人,受伤了也从不在他面前示弱,可是到唐雨泽跟前,就乖巧如猫。他陆时御从来就没有遇到这种差别对待,只有她,敢这样羞辱他。陆时御厌恶身上这浓浓的香水味,若不是昨晚谈的案子恰好他感兴趣,他才懒得应酬。洗浴过后浑身清爽的陆时御走下楼,没有苏糖的身影,只见老管家唤来佣人,准备把蛋糕处理干净。“拿过来。”
佣人端着蛋糕,却倏然听见陆时御这莫名其妙的话,他迟疑地看向老管家,老管家接过碟子,放在陆时御跟前。“她人呢?”
“医院那边好像有事,太太过去了。”
老管家退出大厅,回头之际,只见那精致的蛋糕被动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