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问宋禹川的,可是宋禹川过了很久才回答:“我以为我会。”
“我第一次告诉你我好像喜欢上祁翎的时候,你警告我离他远一点。”林雾秋轻声笑笑,回忆着过去的事情,说,“那时我真的以为,你出于兄长的身份才这么提防我。后来才知道根本不是,宋家那么大,那么多和你有血缘的弟弟,你也没有在意过哪个。”
“为什么突然说这些?”宋禹川问。
“因为我发现认识越久,越看不懂你。如果你选择放弃,我当然喜闻乐见,但如果你放不下,我希望你坦荡一点。”
……
后面的话我听不清了。
后来医生过来,我被冰凉的听诊器刺激得清醒,缓缓睁眼,看见医生的脸色复杂且难看,收起听诊器,抬头看向宋禹川和林雾秋,说:“帮我脱了他的裤子看看。”
?!
医生一边说一边戴上一次性手套,看起来像是要检查里面。我吓得立马清醒过来,条件反射地缩回被子里把自己裹紧,屁_股死死贴在床上,瓮声瓮气地说:“我不要。”
宋禹川的脸色也很难看,忍着气对我说:“听话,只是检查。”
“不。”
僵持许久,林雾秋叹了口气,说:“昨天我看过了,没有受伤。”
医生和宋禹川的目光同时投向他,哪怕林雾秋再淡定冷静,也不自在地移开目光,嘴唇抿成一条薄薄的线。
“你们两个,”医生咬牙切齿地说,“我说你们什么好……”
“我,”宋禹川张了张口,似乎想为自己辩解,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要跟着一起挨骂,换谁都会郁闷。
“你们的家务事我管不着,但他这个体质,喝了那么多酒,还敢这么折腾,你们也太不知轻重……”
医生仍在指责,就差指着宋禹川和林雾秋的鼻子说“你们两个真不是人”。
我听得头疼,拉起被子蒙上自己的脑袋,翻身闭上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话多的医生终于走了。林雾秋帮我倒了一杯温水,在我耳边说:“起来吃药吧。”
“不想吃……”
“听话。”
“祁翎,”宋禹川冷冷开口,“先吃药。”
“……”
两个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让我有种被父母管束的错觉。
“不吃。”我来了脾气,抓起一个枕头朝宋禹川扬过去,“别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