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鸿羽成了帝王,他醉心权势,做不了开疆扩土的君,也做不了心怀仁义的王,更做不了忠厚义气的友。
他贪慕虚荣,冷血无情,只能做。。。。。。一条奔走权势的狗。
芙蓉深吸一口气,似又想到了什么事,急急忙忙看向她,目光诚恳:“姑娘若信我,芙蓉还有一事相告。”
姜藏月看向她。
“先前纪烨煜在书房与乌决谈话并未避讳着我。”
“他接下修筑河堤的事情自然是板上钉钉不可更改,但这也不是他谋财害命的理由。”
“乌决跟他提议诛杀流民,而后将流言遏制,借着纪殿下的手贪河堤银两,将罪名全部推到纪殿下身上。”
芙蓉手心发凉:“江河水患本就让百姓苦不堪言,便是不能相救也不能再雪霜加上,更何况他想要害无辜之人。”
“前些日子我出汴京城郊施粥,险些马车都让流民掀翻。”
芙蕖院长风簌簌,屋内清香袅袅,可这样的话却如溺水之人坠落被封住口鼻,再不得喘息。
“芙蓉。”姜藏月喊了她的名字。
芙蓉下意识看向她。
清香的气息也逐渐浓重起来,她面容冷白,神情淡薄。
“你是纪宴霄的人。”
芙蓉心跳几乎下意识漏了一拍。
“姑娘我。。。。。。”她须臾间就想解释些什么,比如她受了救命之恩断不会做对恩人有害之事。
她是武安太傅之女,太子在汴京宫宇为质子,这些年不得一日好过,她到底是看不得的。
前几年想方设法送入宫中的东西终究是没到太子殿下的手上,她才知殿下处境到了何种危急地步,又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姑娘信我,我不会做对姑娘不利之事!”她眉眼真切:“我于太子殿下不过传递消息罢了。”
提到武安太子,她很明显多了几分焦虑不安,这份焦虑不安更像是害怕将纪宴霄扯了进来又卷入风波。
姜藏月嗓音犹如清冷晨露:“修筑河堤一事并非一日之功,若是将一切捅出不过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纪宴霄无论会不会卷入这件事,都只能徐徐图之。”
芙蓉失神了一瞬,不再多言。
恰在屋中安静下来之时,芙蕖院的院门在纪烨煜的示意下打开了,带着他略带焦急之声靠近:“蓉儿,你屋中可有其他人?”
芙蕖院中很明显不对劲,更有血腥气!
姜藏月眸子淡薄。
芙蓉也有些紧张看向屋门的方向。
只下一瞬,似乎有七八道脚步声飞快靠近屋门的方向:“上!小心伤了芙美人!”
在屋门打开的一瞬间,数道飞针自暗而明速度快到恐怖,几乎成了光影直扑后者面门。
围上来的侍卫手中刀都没来得及拿起,眉心就中了飞针。
七八道身影只是一个照面就倒下了,一击毙命,再度围上来的侍卫连这名刺客的脸都没看清楚,青衣如影,弯刀如银,白刃映瞳,见血封喉。
每一名刺客都如赌徒,进了场,掏出来晾在桌子上的就是命。
“休得伤了她!今日进了府中你以为你还跑得了吗?”纪烨煜脸色阴沉到底:“放了人本皇子留你全尸!”
刺客竟然挟持了芙蓉!
一边的詹嬷嬷又害怕又咬牙切齿。
这刺客就算看不清脸也知道是个女的,怎么就不是个男刺客,也正好毁了这小贱人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