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西,于老板去哪了?”
“他回凌江了,说什么自己的儿子治不好了,想去找凌江的医生去问问。”
“这样,顾国行现在病情怎么样了?”
"他啊,现在每天嘴里念叨着顾总统的名字,刺激受得有点大估计这辈子都只能靠吃药了,我的建议是,送到精神病院去看看,说不定有心理医生开到总比关在这里强点。"
“是么?”
南钧谦推开掩着的门,靠在床头的顾国行早已没有了之前的神采飞扬,现在就像个活死物,头发乱糟糟的没有打理,揪成了一团,床上全是他扯烂床单的布料。
他静默没有说话,顾国行之前所做的事就算死十个他都不为过,如果不是他怂恿左家一起去攻打雅安,那左寒宸也不至于变得如此没有人性,像个疯狗,见人就咬。
现在变成这样,也不过是咎由自取。
……
“咳……咳咳……”
“顾总醒了!顾总醒了!”
医生站在床边激动地朝门口叫喊,没多久,三四个医生便走了进来,脖子上还挂着听诊器。
“顾总,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顾九笙虚弱地想要张口说话,但嘴巴蠕动了一下发现嗓子已经哑得说不出来,整个身体没有一点劲,像散架了般。
“您别着急,子弹已经取出来了,就是这位置在胸口中间,还得在床上躺一周就可以走动走动了。”医生微笑道:“计先生和沐小姐可是担心坏了,不过听说是米国有事先回了,我现在就联系他们。”
顾九笙本想说不用,可奈何身体动不了,也说不了话,只好点了点头。
打过去的电话是被南钧谦接到的,计星晨那家伙房间里面手机电话响个不停,但人却睡得和死猪般,雷打不动,南钧谦刚上楼就听了一分多钟的铃声。
“喂?”
“呃……我找计先生说话。”
“他在睡觉,有什么事和我讲一样,我是南钧谦。”
“啊?南先生,是这样,那个顾总已经醒了,麻烦您转告一声。”
“嗯。”
南钧谦挂断电话把手机往床上一扔,用脚踹了踹裹在被子里的某人,可对方没有一点动静。
这家伙昨晚是做贼了,不就去和左寒宸说了几句话,累成这样,回凌江的时候是招人虐待了?
“顾总,电话是南先生接的,情况已经说明了,您好好休息。”
他现在和植物人没什么两样,除了轻微的点头和摇头,嘴巴发出不来一点声音,医生解释说是因为太久没有进水,再加上今天才刚清醒过来,所以恢复也需要一点时间。
计星晨醒的早点,叫上沐槿乔还回去钥匙,顺带蹭了个饭就赶回了凌江。
刚走进去房间,就瞧见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顾九笙,掩盖不住地笑出声,还是第一次见老大这样直愣愣地躺在床上。
“你们来的正好,我要去吃午饭,你们照看一下。”
医生说完就站起身走了,沐槿乔有些担忧地问:“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