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
亚摇头微笑,指着摆放整齐的七口水缸道,“跳进去试试……”
凤云轻扫视了一眼,见七口水缸,依次从满水到半缸水,再到最后的无水。
她选择了最后一口没有水的,毫不犹豫的跳进。
可是很快的,她惨叫一声,浑身湿透。
因为没有水的水缸,也没有底,里面是一个很深的水窖。
凤云轻脸色苍白,冻得瑟瑟发抖的爬了出来,沈亚微笑,“这么笨,怕是不适合做我的徒弟!”
凤云轻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看着沈亚,“是啊,是啊,沈太傅还是换个聪明的学生吧!”
她哆嗦着想要离开,沈亚挑眉,“你怕水?”
凤云轻脚步一顿,不说话站在原地,沈亚上前,注视着她的眼睛,“你怕水,却在尽量的克服水,你怕受到伤害,却在飞蛾扑火,为什么?”
他低声,一字一顿的看着她。
凤云轻哆嗦的厉害,脸色惨白如纸,“沈太傅不去做解剖,简直太可惜了!”
沈亚不理会她的嘲讽,微微一笑,“你怕学习,还是来到了国子监,你怕水,竟然没人观察出来。看来我这个学生,骗过了皇上骗过了楚王,不仅不笨,而且还十分聪明!”
凤云轻冷瞥了他一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说说你过去的事情,这样我好因材施教!”沈亚依旧笑如春风。
凤云轻鄙夷,“没什么好说的,你又不是没有听过,安城凤云轻,纨绔不堪,不学无术,未婚生子,水性杨花!”
沈亚摇头,神色一本正经,“暖暖,我是覃子轩——”
凤云轻骤然愣在那里,张大了嘴巴,神色惊恐,她清眸先是布满无助的神色,接着是泪水弥漫。
她还来不及多说什么,就被沈亚一把抱进了怀中,他低声,“暖暖,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连你也……”
凤云轻泪流满面,在沈亚的怀中,不住的发抖。
她嘶哑了声音,低低的唤道,“哥——”
沈亚点头,帮她拭去泪水,“暖暖,爸和妈都还好吗?”
凤云轻哭泣出声,“他们不好,哥你死了之后,妈疯了,爸跟别的女人跑了。哥,你为什么要自杀?为什么要丢下我和妈妈?”
沈亚凄苦一笑,“我……”
被逼无奈,有苦难言,他伸手抚摸凤云轻的头发,“暖暖你告诉哥,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凤云轻泣不成声,哽咽着颤抖,她湿透的身体,蜷缩在沈亚的怀中,生怕又离开这唯一的温暖。
没错,唯一的温暖,她的哥哥。
凤云轻在那个时候,是叫覃暖暖,从她记事起,爸爸和妈妈就不停的吵架,大概是爸爸在外面有了女人,妈妈十分不忿。
两人从破口大骂到大打出手,小暖暖都会躲在角落,用怯生生的眼睛看着两人。
妈妈有间歇性精神分裂症,每次和爸爸打架之后,都会将覃暖暖摁在水池中,每次醒了之后,又会抱着暖暖后悔的哭个不停。
哥哥覃子轩是她唯一的依靠,两人功课都很好,年年名列前茅,可是功课好,也成了爸爸出、轨的理由,他生意上不顺,就说两个孩子的学习用光了他的运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