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贬黜,迁都之后又重新起复了。
清颜知道其中或许有她的缘故,可“先太后”已经病故,霍清颜与霍刚,已经是毫无关系的两个人了。
关系也仅存在墓碑上。
南宫烨能重新启用霍刚,更多的是因为他的能力出众。
清颜这些年,听很多茶楼讲当今陛下与朝臣吵架的段子,每次讲到陛下不顾众人反对执意迁都。
百姓们都摆手称好。
无论是轻摇赋税,还是为政举措,还是科举取仕,方方面面,他都相应做出改革。
百姓们安居乐业,很少有人再诟病他上位正不正。
他们心中,能让他们吃饱穿暖的,便是当今的好陛下。
清颜想得有些走神,抬眼看着他的头发,发觉他的鬓角出现了一道银丝。
她是知道南宫烨批阅奏折是有多尽心,勤政的她都佩服,而且日日复日日,月月复月月,年年复年年……
清颜抬手,轻轻地抚上了他的眉心。
他的样子其实还是很好看。
于万千人海里,她也总是能一眼看到他。
其实她掉头离开的时候,看似决绝,只她知道,她的心,也并非那般强硬。
“你看,你总皱眉,眉头都有川字纹了。”
清颜说完,用食指上下摁了两下,抚平了。
南宫烨闭目,眉间舒展享受着,就在他浑不设防的时候。
清颜一个眼疾手快,稳准狠快地揪掉了南宫烨鬓角的白发。
一声轻嘶声传来。
清颜端详着手中的白发,“老了啊。”
她话音刚落,头上便是一疼。
南宫烨也拽掉了她一根头发。
还是黑的。
清颜无语:“都说你睚眦必报了,知道你心眼小,但是要不要这么小,一根头发也跟我计较?”
南宫烨眼波横来:“小心眼?睚眦必报?”
他抬手过来,取走清颜手中的白发,又拿着自己手里的黑发,郑重其事,很是认真地缠绕在一起。
“朕心胸的确不大,朕的心,又不是康庄大道,怎么上面还要跑多少驾马车不曾?”
“可朕自认为待你,绝对包容,朕什么时候给你认真计较了?”
“后头有追兵,你明知朕那个时候恐水,一脚将朕踹下河,朕跟你追究了?”
“还是你趁着朕病重,不声不响就走了,朕捉你回来打断你四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