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门侍互递眼神,其中一个从一侧的小门进庄。不多时,便听得红木大门的门栓被快速放下,吱咔过后,两扇大门向内大开,一位三十多岁相貌清雅的男人迎了出来。
“老先生?真的您啊!薛剑锋见过老先生,这些个奴才不识先生仙容,怠慢之处请先生谅解,您快庄里请!”薛剑锋恭敬的行礼极为亲切的说道。
“哈哈哈,十多年未见,少庄主越发英姿不凡了!”神算子客气道,回首轻唤那四处观看的雪儿。
“这是老夫的爱徒,雪儿,见过少庄主!”神算子介绍着。
突见雪儿的相貌,着实被冲击的不轻,但身为天翔第一庄的当家人毕竟见过大世面,稍做调整,满脸亲切的看着神情自若的雪儿。
“少庄主好!”雪儿噪声清亮的问候着。
“雪儿是老先生的爱徒同样是飞鹤山庄的贵客,随意便好,先生,庄里请!”薛剑锋侧身而让。
青青的草、绿绿的树、悠悠的水;高大的主宅、雕梁画栋的回廊、雅致的风亭,雪儿不住的远观近看,庄内好是好,就是缺少山里的那份自然与自由自在,来往的人都要向身前的那个少庄主哈腰行礼,麻烦,更生分!
品着香苠,吃着可口的点心,听着师傅与薛剑锋一言一语,直到涉入正题。
跟着神算子不但习得绝世武学,对医术也有所小成,听薛剑锋的话,不禁使雪儿疑惑起来,如若是血亏之症,大夫应该能诊出来的;如若是中毒,又怎会时好时坏,甚至晕迷不醒人世,几天后还会再缓和过来与常人无异,奇!怪!
听过不如亲眼看过,未多停歇,神算子便在薛剑锋的引路下,直奔后院主楼而去。
刚迈进房门,不知何物勾住了雪儿的头发,摘下一看,是一张鬼画符的黄纸。
“师傅,您看!”雪儿嘟着嘴,将拦她去路的东西递给了神算子。
笑着摇了摇着,神算子将黄纸丢弃于地上,使得薛剑锋面上微露尴尬之色,“哈,让先生见笑了,剑锋现在是到了有病乱投医的地步了,听了二夫人的话,从道士那儿请来的,说是这些画了神符的黄纸能降魔除妖,消灾去病的,唉!”
薛剑锋无奈感叹,雪儿却低声轻笑,就这些还用去请吗,她就能画上个千张万张出来。
看着雪儿那得意的小脸,神算子宠溺轻笑,鬼丫头的心思他可清楚,想当年,他书屋里的东西可没少被学会认字的雪儿糟蹋,眼前的鬼画符还真有种熟悉感。
再入得内屋房门,药味、焚香味乱七八糟混在一起的味道,顶得健康之人头痛,更何况且是重病之人。
“快把窗户打开,大热天的这屋子里真难闻,好人也得熏病了!”雪儿毫不客气的直言不讳。
坐于床前的一位华服美妇,刚要怒斥,不想被雪儿的尊容顶回。
几声轻咳,薛剑锋依雪儿之言,命人打开了房中所有的窗户,甚至连房门都四敞大开。
一番介绍,床边守护的美妇即为飞鹤庄的二夫人文静,更是躺于床上的大夫人文雅的亲妹子。雪儿闪动的灵眸看了看美妇,又看了看床上熟睡之人,原来是姐妹俩,怪不得先前还想骂她呢,可惜没骂出来,看来丑并不是没有好处的。
二夫人文静腾出地,恭敬的向神算子行了礼,冲雪儿微微一笑,便不再敢看雪儿那张小脸。
神算子看过唇无血色、面如白纸的文雅,又将其手腕放平,中指按在掌后高骨内侧关脉,食指按关前的寸脉,无名指按关后的尺脉,三指平布同时用力按脉,无果。微微提起中指和无名指,单诊寸脉时,神算子眉头不由轻皱。收回三指,用重指力按在筋骨间,重新再寻。直到再次收回手,将病人手臂放回。神算子的目光非旦未离开,而是再次聚焦到了病者脸上。
见神算子半天不语,连脉都反复诊了三次,难道这个大夫人真是病入膏肓、无力回天了吗?可是她心里明明能感觉出,床上之人命息尚在,而且并不是短命之人啊!禁不住好奇,雪儿一屁股坐到床上,拉过那只无力的手臂,依样再来诊过。
“如何?”看着爱徒认真的小模样,神算子不答反问起来。
雪儿满脸的郑重甚至有些严肃,“阴气动、阳气散、经脉弱、气血乱,只心脉处尚可!”
神算子满眼骄傲的点了点头,继续道,“可知用何药?”
“用药?邪气入体,怎能是入药就能根除的呢,师傅明知故问!”雪儿翘着小嘴,娇气的说道,使得神算子越发满意而笑。
这边老少轻松的一言一语,却使得另一头警钟大响,“邪气”两字便是警钟之源,飞鹤山庄的当家主母怎会被邪气侵体?难道是有人故意为之,那又意欲为何?
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