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淑妃微微垂下眼帘,低声说道:“陛下,进献的奴婢确实会见风使舵。自从陛下生病以来,他们便越发怠慢了。妾听闻,东府那边的东西都比咱们宫中好得多,甚至孝敬皇后娘娘的物件都少了许多。”说到此处,她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担忧。
刘义隆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何止皇后和淑妃被怠慢,就连自己何尝不是他沉声道:“淑妃,你放心。朕会亲自过问此事,给那些胆敢怠慢的人一个教训!”
潘淑妃闻言,心中一暖。她轻轻握住刘义隆的手,柔声道:“陛下,有您在,妾便心安了,以后妾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这样陛下看着妾也开心。”潘淑妃轻轻依偎在刘义隆的身旁。
当袁齐妫得知刘义隆从病危中苏醒的消息时,心中一阵激荡,急急忙忙和侍女紫嫣地赶往含章殿。她的步伐匆匆,心中的担忧与期盼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可袁齐妫抵达含章殿时,却被守在门口的小太监顺喜拦了下来。顺喜低着头,声音恭敬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皇后娘娘,淑妃娘娘正在里头伺候主上呢,您还是稍后再来吧。”
袁齐妫闻言,心中一阵刺痛。她抬头望向那扇紧闭的殿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想要冲进去,却又害怕看到不想看到的画面。最终,她选择了站在门外,默默地等待着。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漫长,袁皇后心中的焦虑与不安也愈发强烈。她隔着门缝,偷偷地朝里面望去。只见刘义隆和潘淑妃依偎在一起,两人手中都拿着一块糕点,有说有笑,看起来十分亲密。
袁齐妫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她曾以为,自己在刘义隆心中的地位是无可替代的,却没想到,他竟然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和潘淑妃在一起。
袁齐妫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仿佛被寒风刮过,寒冷而刺痛。她曾深信,自己在刘义隆心中的地位是坚如磐石的,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然而,当她得知刘义隆刚刚从病榻上醒来,却与别的淑妃在一起时,她的心如同被重锤击中,疼痛难以名状。
袁齐妫回想起自己曾向刘义隆伸手求援,那时娘家家贫,她急需一笔钱来解燃眉之急。可是,刘义隆却抠抠搜搜地只给了两三万,还说现在国事也需要钱。她当时选择了理解与包容。可是,如今她才知道,原来他的吝啬与冷漠,只是因为他的心早已不在她这里。
而对于潘淑妃,刘义隆却是大笔一挥,随手就是三十万。那份豪爽与大方,是她从未享受过的待遇。她突然明白,原来自己在刘义隆心中的地位,早已被潘淑妃所取代。
袁齐妫转身离开,没有再回头看一眼。她的步伐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上一般。她的心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与伤心。
在离开含章殿的漫长路上,袁齐妫的脚步沉重而迟缓,每一步都似乎承载着无尽的哀愁。她的脸颊上,无声的泪水悄然滑落,晶莹如玉,却难以掩盖她心头那如潮水般汹涌的疼痛。
紫嫣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眼神中满是担忧。她深知皇后的心情,却又无法真正体会那份锥心之痛。她轻声开口,试图用话语安抚皇后的心灵。
“皇后娘娘,您别太伤心了。或许陛下只是一时糊涂,他会回心转意的。”紫嫣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带着一丝希望。
袁皇后闻言,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紫嫣,你不知道。他……他变了。那些曾经的甜言蜜语,如今都成了锋利的刀刃,一刀一刀割在我的心上。”
袁皇后对刘义隆的态度变得更加冷淡和疏离。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关心他的身体状况,也不再期待他的关心和呵护。她的心已经彻底死了,对刘义隆的爱也变成了如此怨恨。
等淑妃走后,刘义隆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目光无意识地落在床头那盘黄澄澄的橘子上。那橘子是刘义康送来的,与他先前吃的那些相比,简直如同天上的繁星与地上的尘土。刘义隆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怒火,这橘子如此晃眼,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然后高声唤道:“成祖!”
奚成祖一直在殿外候着,听到刘义隆的呼唤,连忙快步走了进来。他见刘义隆面色不善,心中一紧,连忙关切地问道:“陛下,您身体不适吗?是否需要传唤御医?”
刘义隆瞪了奚成祖一眼,声音低沉而阴狠,仿佛带着冰冷的寒意刺入人心:“御医?朕的身体,岂是那些庸医能随意揣测的?朕都快被这气给治好了!进贡的奴婢,真是愈发糊涂,竟敢在朕生病之际如此敷衍。这般的奴婢,留在宫中岂不是一大祸害?”
奚成祖闻言,心中一阵惊悸,连忙低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陛下息怒,是奴婢失察。奴婢这就去查明此事,将那糊涂的奴婢严惩不贷。”
刘义隆的脸色依旧阴沉,他摆了摆手,示意奚成祖退下,然后沉声道:“顺便叫殷景仁前来议事,朕有要事与他相商。”
奚成祖应了一声,便转身去传召殷景仁。他心中清楚,这次的事情恐怕不会那么简单,必须小心应对,以免触怒龙颜。
殷景仁在得知召见后,匆匆而至。他步入寝殿,只见刘义隆脸色苍白,但眼中却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心中一紧,知道陛下定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