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婷站起身,走过来讲飞刀从墙壁上拔下来,说:“有什么可神的,这只不过是我的一个爱好罢了。”她掏出一方雪白的丝帕,擦了下刀尖,玉腕微微抖动,那把银色小刀即不见。
看来,这丫头在飞刀的造诣上很深,也是在上面下了苦功的。
“忠旺,咱们还得等多长时间才能去抓蛐蛐啊?”王雅婷有些着急的说。这丫头的脾气秉性还像个小孩子。
“再待两个小时吧。”
王雅婷:“啊,得那么长的时间呢,可是,好无聊啊,咱们干点什么呢?”
我想了下,说:“这样吧,趁着有时间,我做一件小礼物送给你。”
王雅婷立刻来了兴趣,拍手说:“好啊,你要送我什么?”
我伸手说:“把你刚才用的那把小刀借我一下。”
王雅婷点头哦了一声,手腕一抖间,银色小刀出现在手中,递过来,“给你。”
我接在手中,弯腰在床底翻腾了片刻,拿出一截尺来长碗口粗细的黄杨木。这截木头不知是以前哪个下人放在这床底下的,如今我就借花献佛吧,决定以王雅婷作为模特做一个木雕,打无聊的时光。黄杨木材质坚韧细密,纹理极细且平均,最适合雕刻人物,雕刻效果宛如象牙一般。
王雅婷人倒是很聪明,马上猜到了我的意图,惊喜的说:“你是要给我雕像?”
我点头。“你站好,胳膊往后点,头朝左歪一点……”
让她摆好姿势后,我手中的银刀飞快的划动,木屑一片片的从黄杨木上飘落下来,仿佛黄色的雪花……
两个小时之后,一座小巧的女性雕像出现在我的手中。我自己满意的一笑,说:“雕好了,你现在可以自由活动了。”
王雅婷急忙走过来,将雕像接过去,爱不释手的端详着,只见这雕像与自己的身材相貌完全一致,栩栩如生,就连丝都清晰可见,完全就是自己的缩小版。她欣喜的说:“像,简直太像了,没想到,忠旺你还有这手艺呢?”
我笑着说:“只是业余爱好而已。”把手里的刀子还给她,说:“好了,现在时间到了,咱们去抓蛐蛐吧。”
王雅婷兴奋的说:“多谢你的这件礼物,我很喜欢。”她把雕像放在柜子上,说:“先放到这,明天我再过来取,咱们去抓蛐蛐。”
两个人走出房间,外面夜沉如水,一片寂静。
王雅婷问:“忠旺,你说咱们到哪块能抓到蛐蛐啊?”
我寻思了一下,说:“祠堂那里到处长满了野草,还有坍塌的房屋,砖头瓦块遍地都是,这样的地方常有厉害的蛐蛐出没,咱们去那块吧。”
王雅婷一惊,忙说:“别,可千万别去那块儿,听人说那里很邪门,闹鬼的。”
我笑着说:“堂堂的二小姐,你怎么还信这个,这都是迷信,哪有什么鬼啊神的,我怎么一个都没碰见,你不想抓厉害蛐蛐了?”
王雅婷想了一下,在厉害蛐蛐的诱惑下有些动心,同时觉得去那个闹鬼的地方也是蛮惊险的,挑战性很大。再说了,还有旁边这个男人陪着,自己怕什么。她一咬雪白的牙齿,说:“那好吧,咱们就去那里。”
两个人迈步向北而行,走了好一阵,才拐进残破的月亮门,进入这一大片衰败之地。这个祠堂建筑群的占地面积很大,除了主体祠堂还完好之外,其余的辅助建筑都以坍塌,埋没在半人高的荒草之中。这种地方多的是蛐蛐,已经可以听见它们此起彼伏的鸣叫声。
王雅婷听到了蛐蛐叫,心中的恐惧逐渐消除,有些兴奋地说:“你说的没错,这块儿真的好像有很多蛐蛐啊!”
既然到了这里,我的目光很自然的向远处那座仅存的祠堂看过去,却猛然间一愣,急忙嘘了一声,说:“小点声,你看……”
王雅婷急忙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远处那座衰败多年,没有人来过的祠堂。她脸上立刻变了颜色,只见祠堂的门缝中居然隐隐透出灯光,在夜色中显得特别诡异。
她身子猛地一颤,牙齿打着站,低声说:“难道……是鬼魂在里面?”
鬼魂之说我是不相信的,不过,对这透出来的灯光我却同样很疑惑。以前是司马烈在此处落脚,贺佳月会过来与他碰头,交代得力手下如何去运作。可是,如今司马烈已经把俘虏,关押在峰火帮金元总部,谁又会来到这里呢?
为了一探究竟,我小声说:“二小姐,咱们过去瞧瞧?”
王雅婷颤抖着声音说:“忠旺,你别开玩笑了,鬼魂咱们还敢看,别让他把咱们抓走喽?”
我逗她说:“二小姐,你就不想看看鬼魂长的什么样吗?这可比鬼片电影里的要真实。”
王雅婷说:“算了,我可没那么大的胆子。”
我却执意探个究竟,说:“那好吧,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自个过去看看,待会儿回来找你。”
王雅婷看了下四周,黑压压的一片,不时有风吹过,半人高的野草来回摆动,出簌簌声响,这一切让她坎坷不安。她忙说:“别,你可别留我一个人在这儿,我也跟你去,看看那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