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之前祁一白这样说,她肯定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但祁一白前面刚怂恿秋月娘抢了她的房契和银子去赎人了,她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wodeshucheng
李秀娥刚要拒绝,祁一白就道:
“当然,你们也可以不同意,那我便把你们告到县衙,说祁有学为了银子,怂恿爹娘发卖亲大哥,顺便去书院闹一番,看看祁有学还有没有资格去考举人。”
祁一白要高官,还想去书院闹事?若真是这样,祁有学在书院的名声可就毁了!
别说秀才功名可能会革除,还可能终生不能再科举!
听到这话,李秀娥毫不犹豫地说道:
“同意了,你爹他同意断亲了,但是断亲就代表你与我们祁家一点关系都没有,祖屋是方家的,你必须搬走!!”
李秀娥此刻并不知道祁一白的自行车和弓弩多能赚银子,她恨不得再也不要见到祁一白这个瘟神了。她算是明白了,现在她再也占不到祁一白的半点便宜,若是继续留着祁一白,还不知道会损失多少东西,想到被秋月娘抱走的宝箱,她就恨不得祁一白赶紧滚,然后她让祁花娇去追回秋月娘。
祁一白也不想要贪图祈富贵的房子,虽然这与他的计划有些出路,却还是点头道:
“可以。”
反正原主阿嬷的嫁妆钱现在也基本便宜不了李秀娥她们了,他也觉得没必要再和这些人耗下去,断个干净最好。
祈富贵见祁一白答应了,张口想要说什么,被李秀娥一眼瞪过去,他什么都不敢说了,只是有些愧疚地看向祁一白。
祁一白却当作没看到祈富贵的眼神,他干脆地开口道:
“那我们现在就去村长那写断亲书吧,好让村长做见证。”
祈富贵一家当年是逃难而来的,在溪北村没有什么祈姓的宗祠,所以断亲只需要在村长的见证下,写下断亲书,再拿去官府备案,让祁一白立户便可。
祈富贵不想去,李秀娥却催促着祈富贵:
“你赶紧去村长那,要是不断亲,你也别回来了。”
李秀娥若是不是腿脚不便,她早就拽着祈富贵去村长那了,只要祁一白离开,她就可以立刻叫祁花娇去追秋月娘,现在还来得及,要是再拖下去可不一定了。
祁一白也不想拖沓,抬起自行车就往外走。
祈富贵进退两难,想了想跟着祁一白走出去,本想和祁一白说什么,祁一白却骑上自行车,对祈富贵道:
“你上来,我载你去比较快。”
祈富贵十分犹豫地说道:
“白哥儿,你别冲动,爹不想和你断亲的……”
祁一白见他这样,干脆下车道:
“你不想我想,你若是真的对祁一白还有一丝当爹的情意,就断亲吧,你明知道这么多年来,祁一白一直被李秀娥磋磨,身为一个双儿,只能像牛一般干最累最苦的活什,每日又累又吃不饱,你却当作什么都看不见,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也想着让祁一白死了最好?!”
祁一白自己自然不会有这么大的火气,他只是在替原主质问祈富贵而已。
祈富贵被说的面红耳赤,嗫喏地摇头道:
“我不是……”
他想辩驳什么,可除了这三个字,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的确眼睁睁地看着白哥儿被李秀娥磋磨,可他想着只要祁一白嫁了就好了。
但他也没想到赵齐儒考上秀才就悔婚了。
祈富贵被祁一白此刻冷漠的眼神看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
村长家在村中心,离赵三户家不远处,很显眼的一座二进的青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