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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第1页)

祁溟月虽觉得自身的灵觉比他人敏锐,但也以为是在无数的生死关头历练得来,从未想过,竟是因为与常人不同!暗自回想一番,确实有多次便是心中无由而来的感觉而救了他的性命。。。。。。“那日若不是觉得瑶不存恶意,我也不会如此狼狈。”苦笑一下,他算是接受了天人之说,在此处能得到安心的感觉,恐怕也是因为与天音相吸的缘故了。

“那便没错了,你的心魄与天音相合,无形中亦受此牵引,才会如此轻易坠入念尘之力,甚至至今未能全然消去,只因天音与你心魄相合,形如一体,难以彻底摆脱干净。”

“有法可解吗?”

“有是有,只看你是否愿意了。”蒋瑶眯着眼笑了起来,走到鹰架旁,伸手逗弄着小黑,有意不再说下去。

“瑶——”警告般的拖长了音,祁溟月自然看得出她是有意的,但见她眉目含笑,又成了那日的蒋瑶,不觉也扬起了一丝笑意,“还不快说。”

“那便是——拜我为师。”说完,忍不住笑出声来,伏在书案上,直笑得身子发颤。

“拜你为师便可解去念尘?瑶不是玩笑之言吧?”

蒋瑶直起了身,甩了甩衣袖,一派师尊的架势,“如何?拜我为师,我便传你清心诀,此乃天音心法的第一重,若要掌控他人之心,首要清静己心,方可不为琴音所惑,摆脱念尘之力。你愿是不愿?”

长发凌乱的系在脑后,容貌并不特别艳丽,清秀的脸上,只有明亮的眼神还算显眼,但方才的畅笑令她整个人瞬间一亮,透出几分飒然的英姿和利落的神采,使人不由想随她一同笑出声来。

冲着如此的女子,祁溟月点了点头,“若是瑶的话,也无不可。”确如父皇所说,他易对女子怜惜,只是瑶如此可爱,如何不让人喜欢,但愿父皇知道了莫在生气才好。

“那可说好了!不过,你还是唤我的名吧,听溟月叫我师父,实在让人有些受不了!”

“为何受不了?有溟月这般的弟子,该是幸事才对。”

“师父说了不许,便不许!”

“是是,溟月知道了,瑶还不快些传授心法,不然我又要睡过去了。”揉了揉眼,似乎念尘之力又起了。

蒋瑶连忙走到他身旁,在他耳边低语起来,开始传授清心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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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来习练蒋瑶所传的心法,念尘之力立时消除了,连带体内真气都盈润平静了不少,似乎该算是因祸得福。

这一日他去凝曦阁向母妃问了安,又喝了些甜羹,与上回点心不同,带着些特别的香味,却并不太甜,想着回头给父皇带去些,无意瞥见窗外,却见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匆匆离去的男子,不正是那衣衫素白的梓麒公子吗,若无其事的回过头来,他淡淡一笑,看来母妃仍与他有所牵扯,想来该是不会寂寞吧,却不知为何还时常去给父皇请安,莫非是想要两者兼得?

果然他是不必为母妃操心的,她该是心中早有了计较,只盼莫要选了不该选的路便好。既身为人子,对于她,还是有着些感情的。

“皇儿在瞧什么如此出神?”安若蓝举起玉勺,为他的碗里又添了些,瞥了眼窗外庭院,又淡淡收回了眼。

“儿臣见院子里的花开得好罢了,母妃在为何事担心吗?”他又喝了一口甜羹,安若蓝笑着摇了摇头,“只是随便问问吧。对了,这甜羹。。。。。。还适口吗?”祁溟月赞了一句,“甜而不腻,还有股淡香,母妃确是好手艺。”

“你喜欢就好。”安若蓝浅笑着,随后便低下头去,似乎怀着什么心事。静默了一会儿,忽然抬头对他说道:“自你百日之后,母妃便很少能见你,日子久了,总觉得与皇儿有些疏远,近日你常来探望母妃,实在叫母妃开心不已,盼着皇儿能懂得母妃的难处,切勿怪责母妃,没能在皇儿身旁陪你长大。”

“母妃为何要说这些,难道是儿臣有哪里做的不好,惹得母妃伤心了?”

“母妃没事,只是见皇儿长大了,忽然心有所感罢了,用完了甜羹便回去吧,陛下对你来此似乎有些不满,前日还传了话,叫我别留你太晚,说你身子不适,不宜走动。”

哪里是不宜走动,只是父皇不希望他到此多走动罢了。“听闻母妃近日常去御书房向父皇请安,还带去点心,这甜羹味道不错,清甜适口,父皇定会喜欢,不若。。。。。。”

“行了,你去吧,这甜羹陛下未必喜欢,明日母妃自会送别的过去,但愿陛下不要嫌弃才好。”

其实父皇同他口味相似,不喜甜腻之物,若还是如上回的洛彤花糕之类,恐怕徒惹父皇嫌弃吧。“那儿臣便回去了。”

告辞了安贵妃,祁溟月打算这就回炫天殿,经过御书房之时,却见有几位妃嫔正候在门前,手上都端着东西,看来不是糕点便是汤羹一类,看来蒋瑶一受难,后宫就开始热闹起来了。

用完了膳,直到天色昏暗,祁诩天才满脸不耐烦的踱入了寝宫。

见他脸上的神色,祁溟月一边解着衣衫打算就寝,一边浅笑,“父皇可是被群花包围,难以消受美人恩了,看你气色,只怕人数还不少,不知被迫做了什么,看来如此疲累。”

祁诩天懒懒的靠在门上,听出他话中的玩笑之意,勾了勾唇,“若说被迫,父皇确是可怜,被迫吃了些难以下咽的东西,可谁叫有人让父皇如此垂涎,为了他,只得连后宫都不去招惹了。”

他望着躺在床上的祁溟月,取下了发冠,让长发散落,又开始缓缓解开衣袍,举手投足无不透着魅惑,“日子久了,有些人便急了,若不适当的哄着些,怕是会闹腾起来惹得某人不快,父皇无奈,只好委屈些,溟儿来说,让父皇如此委屈的人是谁呢?”

为他的话而笑出声来,祁溟月坐起身,斜靠在床头,“若连父皇都不知道,溟月又如何得知,父皇真是难为我了。”在悬于壁上的夜明珠的映照下,男人匀称诱人的身姿让他心中一动,视线不由自主的被吸引过去,望着他蜜色的肌肤和胸腹上的肌肉纹理,柔和的光晕如一层朦胧的水纹,使得那敞开的衣襟和袒露的胸口看来更为诱人了,随着衣裳一件件落下,眼前的精致使他少年的身躯都开始微微发热起来。

祁诩天却依然注视着他的双眼,露出暧昧勾人的一丝邪笑,直到全身的衣物都落了地,才全身赤裸的,在少年火热的注视下走到床前,俯身在他耳边轻吐气息,“父皇去沐浴,不如溟儿随我一起,如何?”

勉强移开身子,祁溟月摇了摇头,“父皇自己去吧,先前我已洗过了,这会儿便睡。”若是随他去了,恐怕明就不要想起身了,何况连他自己都不能保证,在父皇刻意的诱惑之下,能忍得住只是沐浴算完了。

看来他的溟儿意志力很是坚定,如此都能忍的住,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祁诩天起身往隔间的浴池走去。

等祁诩天穿着内衫回来,却见祁溟月仍坐在床边等他,不曾睡下,“溟儿还不睡吗,可是在等父皇?”

“确实有事与父皇说。”

“说吧,何事?可是与蒋瑶有关。”前些天去了冉馨阁回来,夜晚确实不再见他噩梦缠身,只是却不曾听他说明缘由,想来也只有此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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