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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第1页)

,很是让人心动。

在完美的唇形上轻轻舔吻着,直到听见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祁溟月才满意的退开了身,“用完了点心,还是用些早膳,一会儿父皇早朝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可散的。”安炀新君到了苍赫,瞒不住太久,既然他们已不掩藏行踪,早晚都会让大臣们知晓,不如让他们早做准备,免得到时乱哄哄的闹成一团。

红袖和莹然将早膳端了进来,正听见祁溟月的话,朝桌上望了一眼,见点心并未见少,和未动也是差不多,红袖便有些疑惑,“陛下和殿下用过点心了?可是不合口味,那下回女婢再少搁点糖。”

今日开始学做点心,是因宫里的御厨所做都偏甜腻,也是为了防止下药之事,陛下与殿下出了炫天殿便不会食用他处的东西,她与莹然学着做了,替两位主子备下了才好放心。

祁溟月闻言,朝祁诩天瞧了一眼,露出几分笑意,“辛苦了红袖和莹然,味道刚好,不必再费心了。”虽只尝得一块,又是那般的吃法,但点心的滋味确实不错,只是比起父皇的味道来仍是差了不少便是了。

见到祁溟月别有深意的眼神,祁诩天挑起了眉,慢悠悠的开了口,“那滋味何止是刚好,父皇可是百尝不厌。”手指在唇上婆娑了几下,他斜斜的往祁溟月瞥去一眼,眼中全是暧昧的神情。

听见两人对话,又见了陛下如此的动作和眼神,红袖和莹然哪里还会不知两人话外所言,忍着笑,红着脸,将早膳一一摆在了桌上,退到一旁。

祁诩天和祁溟月坐在身来,开始用早膳,眼看着早朝时间差不多了,两人用完膳,祁诩天起身往外走,走了几步,又回过首来,“溟儿可要记得,父皇不会放过对你起念之人,不论他是什么身份。”

“溟月自会处理。”知晓他所言为何,祁溟月注视着玄色的身影转身离去。

他知晓,若真是那般,哪怕是个孩子,哪怕是亲皇儿,父皇也绝不会心软半分,那男人本就是无情至极之人,对此他并不意外,也不反感,只因他也不是多情心软之辈,属于自己的人被他人觊觎,心中总是不快的,若是当年尹千逸未在父皇手下失血而死,便会是被他所杀吧。

收回了眼,祁溟月望着腰间垂下的那枚兽形血玉,想起本应在旁的翠色,抬首对一旁候着的红袖和莹然说道:“我出去片刻,不必跟着了。”

“陛下若是早朝回来问起,女婢们该怎么回?”

“父皇不会问。”父皇已知他会去何处,自然不会问,只是待他回来,若结果不是自己所想,父皇定不会有丝毫犹豫……

踏出了炫天殿,祁溟月往某处院落行去,不必等候通禀,走了进去,眼前便见到少年舞剑的身影,汗水淋漓却仍未有丝毫松懈之色,目光注视着手中的长剑,很是专注的模样。

举他步站在一旁,不曾开口,才站定了身,便听见了一声含着无限惊喜的喊声:“二皇兄!”

“七皇弟。”看他满脸欣喜的收起了剑朝自己跑来,行礼叩首,祁溟月并不阻止,待他起了身,才垂首瞧着他,“可是你取了我所系的佩玉?”只有演练剑招之时他解下过腰间的玉带,那枚玉佩正是系在其上,也是祁尧宇捧在手中递回给他。

听他这么一问,祁尧宇刹那间退了满脸的喜色,僵在了他身前,又红又白的脸色,手中的剑也落在了地上。他未想到,二皇兄竟会这么快便知是他所为,又是这般毫不犹豫直接的问法。'之+梦+手+打'

注视着他的眼神仍是平日那般温柔的眸色,淡淡的神情也不见怒意,但他却不由自主的移开了眼,不敢正视,“二皇兄……”张了张嘴,他不知该如何解释。

“是或不是?”祁溟月仍垂首注视着他,以血缘而言,他确是与祁尧宇是手足至亲,但除此以外,他与祁尧宇似乎也并无太多干系,他对自己的崇拜与儒慕之情缘自父皇不曾对其有过丝毫关切,此次的举动不论是何理由,都属不智,对他而言是麻烦,也让原本对其毫不在意的父皇开始对其“在意”起来。

平缓的语声舒缓,抬眼间仍是能看见那如月色柔和的眼神,祁尧宇小心翼翼的抬起了头,犹豫了许久,才终于微微的点了头。

“是臣弟所为。”同那微不可觉的细小动作相比,他的话语声虽轻,却很是清晰,说完了这句话,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他望着祁溟月,再度开口说道:“是臣弟偷拿了二皇兄的太子佩玉。”

“你知道那是何物,也该知晓 它的重要。”祁溟月仍是那么瞧着 他,不惊不怒,难测的模样,让祁尧宇忽然想起了他们的父皇,眼前二皇兄唇边的浅笑依旧,看来很是可亲,他却觉得那几分浅笑将他与二皇兄隔得很远,“臣弟知道。”

他开了口,而后便定定望着听得他回答之后,便微微蹙起了眉的人,耳边听到一句随意的问话,“为何要拿?”

祁溟月并不以为他这位七皇弟会对太子位有兴趣,“为何要太子佩玉?可知这是大罪?”

祁尧宇默不作声,祁溟月慢慢开口说道:“祖上有记载,太子佩玉是太子身份象征,不可遗失,不可损伤,曾有皇子登太子之位,而后遗落了佩玉,君王大怒,群臣指其处事不慎,太子最终被废。”

“臣弟没想过要害皇兄!二皇兄是父皇最宠信的皇子,一定不会被废的!父皇最多便是生气罢了,绝对不会……”祁尧宇着急起来,他从来没想过要害二皇兄,他只是想,若是二皇兄丢失了太子玉,如此严重的事……

“七皇弟只是为了让父皇生气?”祁溟月阻住了他未完的话,见祁尧宇眼中全是焦急之色,却不自觉的避开了他的目光,不禁摇了摇头,“七皇弟想要试探父皇,溟月丢失了太子佩玉,本是大不该,父皇理当不悦才是,你想试探父皇的反应,想知父皇会如何待我。”

祁尧宇为何要偷取太子佩玉,为何要试探,微微敛下眼眸,祁溟月叹了口气,“若是父皇大怒,你待如何?”

“父皇知道了?父皇可有对二皇兄生气?”祁尧宇不知自己做的对还是不对,父皇对二皇兄如此特别,虽说是二皇兄太过出色,可他又总觉得与父皇在一起的二皇兄与他所见的不同。

若是父皇为了丢失佩玉的事生气,那么,便是他害了二皇兄与父皇闹得不快,本应愧疚难过的,可他不知为何却有丝欢喜,“臣弟原本以为父皇不会太过不悦,即使二皇兄不能随去早朝,也只是父皇还没消气吧。”此时正是早朝之时,二皇兄却在他面前,想必正是为了这件事了。

“父皇未有不快,对溟月而言,太子佩玉也没有丝毫作用,只是多余之物罢了,七皇弟根本不必有此举。”注视着祁尧宇,祁溟月眼中所含之意不知是 叹息还是冷然,显然他这位七皇弟已觉出了些许,果然生在帝皇家便是不同于寻常的少年,又或者是他太过于关注自己,才会被他看出了痕迹。

祁尧宇怔怔的望着身前之人,听到了他的话,心里忽然乱作了一团,父皇对二皇兄如此宠信重视,他应高兴才是,可如此,二皇兄便仍是会时时随在父皇身边,何时才会注意到他。

此时二皇兄望着他的眼神,不是寻常所见的和煦之色,也不是对着父皇那般,掩在那眼眸下的是他从未见的,似乎未将任何事任何人放于心上的浅淡,忽然发觉,眼前的二皇兄与父皇是一样的,同样的高不可攀,不是他可亲近的。

心里顿觉慌张起来,“臣弟只是想二皇兄多来探望,只是想二皇兄不要只陪着父皇,才会拿了太子佩玉,二皇兄不要生气可好?”

“溟月未曾生气,只是七皇弟所为毫无必要,我与父皇之间如何,你不需知晓,更不必试探。”如此试探之法,早晚惹怒父皇,宫里便又要少了一名皇子,看在他也是父皇血脉的份上,他并不希望此事发生。

不需知晓?“我知晓父皇喜欢二皇兄。可我也喜欢二皇兄啊!为什么二皇兄却只陪着父皇?”祁尧宇终于将心里的话问出了口,他的所为也只是为了引起皇兄的注意罢了,每回见了二皇兄与父皇之间的相处,都让他觉得如同外人一般,分明有着相同的血脉,为什么却如此不一样。

不再以臣弟自称,面对祁尧宇有些激动的话语,祁溟月轻笑一声,“溟月也从来都是喜欢你们这些皇弟皇妹的。”

“可是这种喜欢和对父皇的喜好不一样是不是?”祁尧宇抬起了头,定定的望着祁溟月,若是一样,为什么二皇兄对着他们从未有过对着父皇那般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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