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香眼底有寒气涌动,屏退了下人们,心里开始擂鼓,照这个样子看来,是谁想来探淳于府的虚实了,终是开始蠢蠢欲动了。
刚才跑掉的那个刺客此刻正蹲在轩辕府的茅坑上,一脸悔恨,妈的,还说,淳于府就是个软鳖,闭着眼也能神出鬼没,刚才去,妈的要不是自己跑得快,现在都排队投胎去了,最可恶的是,淳于府那个变态的娘们,居然他么的,在院子下面种了一片的仙人掌,仙人掌啊?不怎麽好看就算了,肉嘟嘟的身体,还一节一节的,每一节虽只有一个巴掌大小。但上面都是一根根尖尖的刺啊,也不知道那个女的啥爱好啊?哎呦妈的疼死我了!
任务失败就算了,还搞得自己长了一身的针眼儿,一会儿该怎么给上头交代呢?算了,就说淳于府一切正常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淳于小姐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那个变态,肯定是,那么可以想象淳于小姐,也是个平淡丑陋,浑身爬满刺的仙人掌,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可以判定她不会武功,不然也不会白白的看着自己溜掉啊?
黑衣刺客走出茅房后直接跑去书房了,推门进去后,轩辕君北正在纸上写着什么,头也没抬的问道:“这么快就回来了?”
刺客垂首战战兢兢道:“公子,属下查看了一番并无什么收获”
“试了她的身手没有?”
“试了,不会!”
轩辕君北停下笔,斜倚在靠椅上,扬起长睫,眼中射出复杂又犀利光芒,书房中的空气沉淀着万年不变的静谧,凝神看了刺客片刻,那眼神中似乎带有一点猜疑的意味,倏尔嘴角又扬起意味深长的弧度。
那阴冷的模样让刺客身上的汗毛孔都关闭了,只得冷汗狂流,关键时刻,一定要挺住,刺客心里默念,半响后,轩辕君北又埋下头口气不咸不淡的道:“你出去吧”
“是”刺客赶紧遁了
烛光跳跃,轩辕君北在纸上又写了三个字,淳于香,并用毛笔将这这三个字圈了起来,她真的不会武功么?难道是我多虑了?如果她会,那么她们淳于家苦心隐藏的那份势力究竟是何用意?第二天
淳于香一大早便去了福源客栈,她纱巾遮面的坐在福源客栈的雅间里等人,一脸严肃,打了个哈欠后,继续严肃,老爹说过对待下属要严肃,庄重严肃才具有忽悠的本质,而氛围暗淡可以产生庄严的气氛,淳于香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这老天今天要哭要哭的样子,真是天时地利人和。
突然一个人影闪现在淳于香跟前,然后立刻单漆跪地抱拳行礼道:“见过总使!”
淳于香吓了一跳,然后一脸严肃的看着跪在地上约莫二三十岁模样清秀的青年道:“坐!”
老爹说,越是要装的神秘,就越要少说话,时刻板着脸,让人看不出的你的喜怒,又或者喜怒无常,但淳于香觉得喜怒无常要求的演技实在太高了,说着说着突然间就要莫名其妙的哈哈大笑,又或者属下正在禀报喜事,自己却一脸痛苦痛哭流涕就像死的是自己的初恋般绝望,这种精神分裂的事情只有他才干的出来,自己真是望尘莫及,还不如版个脸来的容易些。
看着对面这位年岁不过20的女子,面无表情一副老练的样子,清水心里对她的猜测不下百种。
淳于香又喝了些茶后,才幽幽道:“你就是清水?”
年轻男子面色沉重,庄严肃穆的道:“正是属下!”看着头头都一副宝气庄严的样子,自己怎么能够表现的太浮夸呢?表现太浮夸不是给她暗示我经常都办事不力一点都不靠谱吗?
淳于香酝酿好要问的话后,从长袖里拿出一张小纸条,直接言简意赅的道:“这可是你飞鸽传书过来的?”说着将小纸条递给清水
清水接过,看了看道:“确是属下传送的”
“很好,我要你带我去,凉花亭”淳于香面无表情的道
“这……”
“怎么,有难度?”
“不是,那种地方安危难测,属下是怕,总使万一有个什么不测,主上那里属下无法交代,但若总使执意要去,属下理当应该禀报主上”
“你是说,我的武功不如你,连个自我保护的本事也没有是吗?”
“属下不敢……”
“什么小事都要劳烦主上,那要我这个总使干什么?”
“总使息怒……属下这就去备马!”说完,清水立刻从雅间消失了。
淳于香看到他走了,终于呼出一口气,再不走,我脸都要抽筋了,想不到老爹威望还挺高的,就连享誉江湖的神偷手司空摘星嫡传弟子清水也对初次见面的自己这么客气,这都是老爹的功劳啊,老爹你的主上当得真是威风八面啊。
老爹说,清风原是朝廷缉拿的惯犯,但是由于对我们淳于府上次出狱有莫大恩惠,所以老爹才来了个偷梁换柱,将后来落入牢狱的清风给掉包了,还让他加入组织,所以他对淳于府忠心耿耿,也是唯一一个知道老爹真实身份的人。
——一炷香之后——
淳于香和清风已经骑上了赶往凉花亭的白马,清风在前,淳于香紧随其后,淳于香问清风,“你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