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申光荣亲自到禁闭室来看他,还以为申光荣已经扶正了,带着哭腔就大喊:“申局长,请您放心,我永远是您的兵,甘愿为您干任何事情!”
他不知道正因为【扶正】难产了,申光荣才会冒险来验证,他胡晓军是不是真能做到“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
只听申光荣说:“干嘛哭呢?感觉受委屈啦?没背上什么包袱吧?”
胡晓军这几天虽被关禁闭,但因申常务有招呼:“胡晓军同志虽然犯了错误,理应关禁闭,但生活上还是可以从优的嘛”。因此,除了问话,自然是好吃好喝的满足着。加上督察室主任和法制科长轮番来给他【上紧发条】,他是绝对的做到了哑巴吃汤圆,心中有数。
见到申局长独自前来,他很感动地说:“申局长,你可别生我哥的气,没他洪海侠这事还真干不了。只是我哥打小就是个软蛋,但请放心,无论我哥怎么说,到我这里就截止了,怎么也扯不到您。”
胡晓军以为他这样表忠心,会得到申光荣的肯定。结果就这句话差点把申光荣气得当场喷血。
他想“这个讨厌的家伙,怎么会还有种念头?太危险了啊!”
他原本以为,胡晓军现在只想怎么把自己撇清。竭力否认他哥和两个前银行职员的指证。脑袋里都不该有申光荣。
于是乎他非常生气的说:“我说胡晓军,这才几天啊,你就变傻啦?平常的机灵劲都上那去了?你不觉得你应该去质疑孤证吗?不清除脑袋里不该有的意识,你就不怕坐在测谎仪上梦呓吗?”
申光荣已说的大白话,胡晓军居然还没反应过来,仍然舔着一副乞怜的脸说:“我不会说梦话,只是偶尔心烦意乱。一想到有申局长罩着我,心里就踏实。我知道,如果不是申局长给我机会,我现在恐怕连警察都不是了。”
他也许是见着申光荣的脸色在起变化,显得有点急了。立刻举起右手三指并拢说:“我发誓,这辈子有机会为申局长扛事,真的是我胡晓军的荣幸!”
申光荣竭力克制着,见他越说越离谱,生怕他还会胡言乱语些什么。虽然他进来前就关掉了禁闭室的设备。谁知道还会不会隔墙有耳?就像刚才,自己要不吓唬一下,连那根老警棍都不好使。亏得他还以为自己在局里说话一言九鼎。看来远不是这么回事。
申光荣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久待。只好更直白的说:“你是我的兵,我相信你没有参与做假!无论到了哪里,无论谁来问,没参与就是没参与。你要乱讲话,谁也保不了你,懂吗?你如果要想编故事,市纪委和检察院两个部门联合办案,还不把你弄得精神失常?”
申光荣当初见胡晓军满不在乎,就想把他晾在局里先过【双规】这道门坎。
果然,这一试就试出来了。
看来,他有小灵性没大智慧,抗击打能力更是很欠火候。
申光荣有点紧张了。他知道,就算他在局里能说一不二,可出了这个院门谁说得清啊。
他自以为自己阅人无数,冲胡晓军能够在自己的授意下,把那几个平时趾高气昂的暴发户斗倒在牢里,也应该会悟出点什么。
他知道,凭现在检察院手里掌握的那点材料,全是口说无凭的孤证,还达不到把胡晓军收监那一步。唯一担心是纪委的【双规】,所以他先在局里关胡晓军禁闭热身,因为督察室的另外一块牌子,就是市纪委驻公安局纪检组,督察室主任也就是纪检组长,这过程已经在局里行使过了。剩下的就是检察院职务犯罪工作局的渎职罪审查,只要扛过去,他再以局党委的名义出面过问一下,来个班子承担责任,保下胡晓军应该问题不会太大。
但有一环他还没有搞明白,那个平常与他不一条心的湘省仔许鹏飞,为什么会那么安静?难道他与葛戈果不同属湘省帮吗?他绝对不信!更何况他上位就是汪晋吉点的将。
全南疆省都知道,汪晋吉与南疆大BOSS的关系十分交好,没理由与大BOSS的宠臣卢秘书长关系不好。
而葛戈果来南疆三次,一次是两个前银行职员失踪,一次就端了制假窝点,还有一次是玩庸在机场被扣?
哇塞,所有的一切都与掀翻洪海侠的假案有关。每次又都是卢尚荣搞的接待和打的掩护。恰恰每次葛戈果上岛许鹏飞的行踪就变得神秘,这真是巧合?
“难道是这伙人故意在麻痹我?”让我误以为只要把胡晓军扣在局里就万事大吉?然后,他们却布了个大局。做通银行的工作让他们主动撤案,又故意把胡晓军他哥设在农垦局里的制假厂,捅给了对农垦地盘也有管辖权的高新公安局。
他越想越吃惊,自己干公安这么多年,见过许多骇人听闻的手段,连部里的大佬都赏识自己。但如果这个大局真的是有人在暗中操盘,从在南疆扣玩庸,扣前银行职员到端制假窝点,再到在陵江干得程晓辉自身难保和到八桂同德自证清白,从头到尾就不碰洪海侠案,但每件事又都在替洪海侠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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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又死死地把洪海侠藏到没人能找得到的地方,让整个案件久拖生变!
真他妈的高哇!申光荣想得冒冷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