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国众人奇怪,这个逍遥王难不成派了战车来出战?
四天之后,站在懿京的城头上,他们知道了,这是什么战车兵啊!这些竟然是步兵!一辆车上就是二十人,这里是两万多的步兵,可是,难道就靠这两万多人打懿京的主意?现在的懿京可是驻扎着绥国十五万大军。
绥琪先坐不住了:“皇兄,既然当初他们能够突袭我的战阵,这次看他们立足未稳,我也带兵去打他们!”
绥延略一犹豫,答应了。
于是,绥琪带着五千骑兵出击了——十五万大军里也就两万骑兵,而且还都不算什么好马,这可都是颛孙仪强抓马政,限制马匹牛羊出口的结果。
看着城门渐开,立营之中的高阳军中出出来了几百人,在他们前面是十几辆怪异的车子。看见对方的动作,绥延虽奇怪,但是并没有召回绥琪。而这个时候,城门已经完全打开,绥国的五千骑兵急窜而出。在铁骑的隆隆声中,在士卒的呐喊声中,绥琪是兴奋异常。上次的战败,绥琪并没怎么注重颛孙仪,反而他非常羡慕那个逍遥王能够有那样的军队,如果他能够指挥那样的军队,那么早就能够让绥国一统天下,让皇兄成为天下共主了。而且,看看他们的步卒都是坐着马车的,那拉车的马都强过自己骑兵的坐骑不知多少倍。如今,他也有骑兵了,最好那个颛孙仪就在这些步卒的之中,那么他就能捉住这个小毛孩子,让高阳国成为绥国的国土,那样他就能让所有的步卒骑上马,成为骑兵。征战天下!随着骑兵与高阳军仪营帐越来越近,绥琪的脑子是越来越热,幻想越来越激烈。
但是,事实会如同他想像的那么好吗?(如果是的话,那么他就是主角了!)
摆在高阳军营寨前的那些古怪的车子忽然射出了万千羽箭,那可真是黑压压的一片,劈头盖脸就下来了!十几辆车并没有全部发动,但是,可怜这五千骑兵包括绥琪在内还是都被扎成了刺猬!
“哎呀!”在城头上观看的绥延,见不过顷刻之间骑兵全灭只觉胸口一痛大叫一声,喷出了一口血来,人也失去了意识。
立刻,懿京城头一片大乱。
而下面的高阳步卒们自然有人跑出去整理尸体,其实主要是回收箭支,这些箭车虽然好用,但是耗费也是太大了!而且,这些出去收箭的人发觉那个绥琪虽然射成了箭猪,可是,竟然还活着!大概是因为他的甲胄精良,而且本身绥琪就是练的横练外功,一身的腱子肉,皮糙肉厚,竟然没有伤及内脏。听到下面的回报,颛孙仪笑了——还真让那个绥琪瞎想对了,颛孙仪就是在步卒这里指挥,将绥琪拖进来养伤。
“凡战,若为主,我为客,唯务深入。深入则为主者不能胜也。谓客在重地,主在散地故耳。法曰:‘深入则专。’绥国也太心急了,不过也多亏了他们心急,帮了我大忙……”颛孙仪喃喃自语着,扭头看了看低眉顺眼的陈巍。
这次,宋廉指挥一队骑兵去了武臣;柳敬晟留在苍头城汇总收集情报,颛孙仪把陈巍就给带出来了。第一次之后,他又找了陈巍几次,有了第一次的教训,倒是听话了不少,战场之上,即便是几个人聚在一起,但是作为他左膀右臂的两个人也轻易是不能动的,当然偶尔吃豆腐是少不了了,但是陈巍就不同了,对于颛孙仪来说,陈巍的责任就是缓解他生理上的负担。
陈巍显然听见了颛孙仪念叨的话,眼睛竟然一亮,虽然只是短短一瞬,但是非人类的颛孙仪还是看到了。
“怎么?原来你对兵法感兴趣。”
陈巍一惊,立刻低头:“陈巍不敢!”颛孙仪听人子称“奴才”别扭,因此下人们,包括陈巍在内都自称自己的名字。
“呵呵!这有什么不敢的?刚刚我说的你记住了吗?没记住我再说一遍。”
陈巍却更是惊惶,扑通一声跪在的地上:“陈巍知罪!”
“知什么罪,过来,坐那!”颛孙仪坐在椅子上端起了茶,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座位。
陈巍看了他一眼,战战兢兢的坐在了对面。
“一个大男人,总是唯唯诺诺的干什么?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是不是喜欢兵法?”
看了看面带微笑的颛孙仪,陈巍心下忐忑异常,他没看过颛孙仪几次笑,可是颛孙仪笑的几次他没一次好受过,不过,咬咬牙,陈巍决定搏一次:“是!”不过一个字,说出来之后却让他一阵放松,只想着被怎么样也都无所谓了。
“好!即如此,我教你。”
陈巍一听,惊讶而不敢置信的看着颛孙仪。
“当然有条件。”
“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情急之下,陈巍叫了起来。待看到颛孙仪戏谑而不怀好意的笑容,才意识到自己答应了什么。
“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在床上的时候你别像条死鱼便好了。”
“轰!”的一声,陈巍只觉得自己直要爆炸了,张口结舌了半天,艰难的点了点头。
“刚才我说的是‘客战’即深入敌领土作战的原则,你记清楚了吗?”
猛地一个转弯,颛孙仪就开始了兵法教学。陈巍倒是反应的也够快,虽然面上红云未消,但仍然更上了对方的思维,肯定的回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