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一直找乾隆不自在的弘昼,此刻也忍不住为乾隆的没出息样跳脚,四哥,你的帝王气势呢?你身为一国之君的杀戮果断呢?你平时的霸道呢?怎么小九一个瞪眼你就什么都没了?有你这么妻奴的皇帝的吗?!不过……果断的小九好可爱啊,弘昼眼冒星星的望着永瑜。
——和亲王呐,你这侄子控和你家四哥的妻控也就半斤八两的份,谁也说不得谁吧?
宗人府作为管理皇室宗族事务的机关部门,见过的皇亲国戚不算少,宗人府中的最高长官宗人府令也是宗室王公大臣兼领的,想当然的宗人府中的二把手宗人府丞应该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本领了,可当宗人府丞用完午餐出门活动活动消食回来,一个不小心抬眼,就看见了站在面前的身着常服的皇上和九阿哥,外带和亲王一只,会被惊吓到也是情有可原的不是,毕竟一天之中难得的不务正业之时就碰见了自家顶头上司,心虚什么的可以理解的。
小心翼翼的对着乾隆三人打了个千,“奴才见过……”话到这里还真不知道接下去叫啥了,这还没进宗人府的大门,也算得上是大街上,人来人往的,暴露了皇上的身份可不是什么小事啊。
乾隆淡淡的扫了一眼宗人府丞,在宗人府丞被乾隆那不咸不淡的目光看的差点忍不住跪在地上为擅离职守自动请罪时,乾隆终于开口,缓解了宗人府丞的巨大压力。
“进去再说。”
“嗻。”
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宗人府丞松了一口气的跟在了三人的身上,这三位爷今天怎么会想到跑这里来了?
进入了宗人府大厅,乾隆在主位上坐下,至于副座,在乾隆无声的坚持下,永瑜妥协的坐下了,跟来的侍卫分成两列站在了乾隆和永瑜的身后,而吴书来,则在一开始就坚定不移的站在了永瑜的身后!
弘昼看看乾隆看看永瑜,都是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于是摸摸鼻子,直接在下座做好,算了算了,对于四哥来说,规矩哪里比得上小九来的重要啊,这和皇帝同坐已经算不得什么大事了,再加上个贴身太监换个位置站站就更算不得事了,他也不瞎搀和了。
“前天朕让人押送进来的人呢?带他们过来!”
“嗻,奴才马上让人去!”
有了皇上坐镇,宗人府的办事效率可不敢有半点马虎,不消片刻,皓祯和白吟霜就被押了过来,由于当初是皇上的命令关押他们的,待遇自然不会是好的,再一打听罪名,竟然是得罪了九阿哥,这九阿哥是谁啊,皇上宠爱到骨子里去的阿哥,不出意外就是下任储君了,这两人不长眼的得罪了这等人物,这不是找死呢吗?
于是,本来对皓祯的身份还稍稍有些顾虑的人一点顾虑都没有了,连硕亲王和亲王福晋也不准探视,因为据他们所知,至今为止,得罪九阿哥的人皇上都不会放过的,不说只是一个异姓王爷的儿子,哪怕是皇上的亲儿子都没可能逃过一劫,五阿哥的事情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在这种心态下,仅仅才两天的时间,皓祯和白吟霜完全失去了刚进来时的光鲜亮丽,头发蓬松衣衫凌乱,极其的狼狈,两人是从不同的方向带出来的,毕竟男女有别,牢房也是设立在不同的地方的。
这皓祯和白吟霜一见面,根本就没看见乾隆等人,一个是哭哭啼啼的满腹委屈,狱卒们对皓祯没顾虑那对白吟霜这种没身份的人就更没顾虑了,她又整天哭哭啼啼的惹得狱卒厌烦,狱卒给的饭菜都是烦人中最差的,享受惯了的白吟霜怎么可能吃得下那种变了味的残羹冷炙?可是不吃又饿,于是这两天来,白吟霜就只能吃着馊掉的饭一边哭,感到了天大的委屈,现在看见皓祯,自然是哭的更加起劲了。而另一个,一看见白吟霜哭的那么大声,马上就双眼充血的大声咆哮。
“你们这些狗奴才瞎了你们的狗眼,知不知道我是谁?竟然敢虐待贝勒,简直是目无王法,还不给我放开吟霜!”说着,又转向了那个泪水涟涟的白吟霜,满目柔情,怜惜之情四散,看那架势,要不是有狱卒压着,一准冲过去展现他的心疼,“吟霜,我可怜的吟霜,你受委屈了,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苦了。”
对上皓祯的柔情四溢,这边也是情深许许,摇着头把泪水洒落,白吟霜满脸的恋慕,“不,皓祯,你千万千万不要这样说,这不是你的错,这是我,是我不好,我不该去得罪九阿哥,九阿哥位高权重,深的皇上宠爱,我却因为自己那小小的委屈就去得罪了九阿哥,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害的你也和我一起受苦了,皓祯……”
“吟霜,你怎么可以这么善良这么美好?你的话让我的心都碎了,吟霜,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我们没有错,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我们坚持正义有什么错?吟霜,你别担心,我相信老天会还我们一个公道的!”
“哦,这么说,你是不相信朕会还你们一个公道,对吗?皓祯贝勒。”
乾隆的声音让皓祯和白吟霜猛的一惊,目光慌乱的转向了乾隆,到了此刻,他们才发现了乾隆等人,连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没有磕头没有行礼,皓祯就来了一声带着无限委屈的嘶喊。
“皇上,奴才冤枉啊,望皇上明鉴——”
“哦?什么冤枉?说给朕听听。”
于是,狗改不了吃X,脑残也不可能不残了,在一听乾隆那和和气气的声音后,皓祯认为这是皇上相信他的标志,顿时找到了底气一般,腰板挺直,双手抱拳,又开始了他正气凛然的“诉冤”。
“皇上,奴才当日带着吟霜一起进宫向皇上祝贺大寿,却不料刚到宫门,吟霜就被马车撞倒了,我的吟霜还怀着我的孩子啊皇上,驾车之人居然不道歉还折辱于奴才,这让奴才情何以堪?吟霜和孩子差点就没了啊,奴才只是要一个道歉;这难道很过分吗?”
“过分,当然过分。”乾隆和颜悦色的对着皓祯点头,在皓祯满脸喜悦之中,猛地沉下了脸,“竟然敢惊扰永瑜座驾还不知悔改出口侮辱永瑜,狗胆包天的让永瑜对你的吟霜道歉,把皇室公主和一个下贱的歌女相提并论,富察·皓祯,你眼里还把不把朕把皇家尊严放在眼里了?!”
“不,皇上,吟霜才不下贱,我的吟霜那么善良那么纯洁,是世上最最美好的女人,皇上,您不能这么说吟霜啊——”皓祯不敢相信,皇上怎么会说出这么冷血这么无情的话来,他的吟霜,是世界上最尊贵的公主,除了已逝的紫薇格格,吟霜比任何一位皇家格格都要美好。
乾隆拍案,看着皓祯的双眸充斥着怒气,“富察·皓祯,你好大的胆子,难道朕说什么话还需要经过你的允许吗?”
“不,皇上,奴才没有这么说过啊。”满脸的委屈似受了了天大的冤枉,富察·皓祯望着乾隆的眼全是不可思议的控诉,皇上怎么会如此的不可理喻呢?明明他只是对皇上解释了吟霜在他心中的地位而已,皇上怎么可以这样误解他呢?
被耗子的目光恶心到了,乾隆连忙收回了视线转向永瑜来补平心中受到的攻击,察觉到了乾隆的目光,一旁被几次三番的NC恶心的心理承受能力不错的永瑜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从看戏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