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兴趣起来了,王俊辉却不准备多说了,说回了戏台的事儿:“这些鬼只有这一晚的期限。天亮之前他们会自动散去。”
说着王俊辉就忽然起身往戏台那边走去,我和林森也是赶紧跟上,一边走王俊辉就一边说:“这戏台是当初出事故那台戏的序场,所有的情节步骤基本上都是按照当年来演的,包括后面戏台倒塌……”
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问王俊辉:“难道这戏台还会塌吗?如果塌了,那你之前做的一切不都白费了?”
王俊辉点头说:“所以我就施法抵住那些鬼的执念,把他们从戏台倒塌阴影中拉出来。”
戏台上的情节已经渐入高chao。而那戏台忽然也开始变的摇摇欲坠,戏台旁边的小女孩儿也是忽然开始有些慌了。
王俊辉让我和林森留在原地不要靠前,然后快步走过去,到小女孩的身边说了一句:“放心。这台子没事儿。”
说着我就看到王俊辉忽然捏了一个指诀,大手往台子上一拍道:“道法乾坤,已镇阴阳,急急如律令——给我定!”
随着王俊辉一声怒吼,那原本摇晃的台子就忽然静了下来,台上、台下的骚动停止,这场戏继续。
从那一刻开始,王俊辉的手就没有离开过那戏台,直到这场鬼戏完美谢幕。
小女孩儿看完戏高高兴兴的离开,走了没几步,身子就化为星点消失了,戏台上那些戏子也是纷纷消失,再接着戏台下的观众也是消失,整个戏台前就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了。
再回想一下刚才鬼唱戏的场景,我心里不由觉得凉飕飕的。
我和林森准备走向王俊辉,他却喊了一声:“别过来!”
说着王俊辉转过了头,借着戏台上那微弱的光,我就看到他额头上布满了汗珠,我赶紧问王俊辉怎么了。
王俊辉深吸一口气说:“那些鬼虽然散了,可他们之前回忆里留在这戏台上的怨气却没散,如果我一收手,这戏台怕是就要塌掉了,你们往后站一点。”
我和林森赶紧退后几步,然后林森就喊了一声:“好了!”
听到林森的声音,王俊辉收回手就往我们这边跑,而那戏台也是“哗”的一下要塌掉了。
就在戏台倒塌的时候,我就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我手里的兔子魑的笼子好像留在刚才我和林森站立的地方,如果我不拿回来,那兔子魑非得被砸一个好歹来。
所以我喊了一声“兔子魑”就冲了回去。
见状,王俊辉就着急道:“别过来,我帮你拿!”
我赶紧停住,因为那笼子并不在王俊辉逃跑的直线上,所以他就要跑偏一段,等他提起笼子再往外跑,已经显得有些迟了。
林森喊了一声“小心”就要过去接王俊辉。
王俊辉只对林森喊了一个字“滚”。
接着他一个纵身使劲往我们这边跳出一段距离,于此同时那临时戏台上最高的一根木杆倒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到王俊辉的后脑勺上。
他反映也是很快,趁着跄踉的时候,他一转身使劲儿打出一拳,把那胳膊粗细的木杆给推开了。
不过我还是看到王俊辉的后脖子上开始淌血。
我心里一惊,难道这就是我害了王俊辉的面相吗,因为我忘记了兔子魑……
王俊辉既然知道我会给他带来灾祸,今晚为什么还要带着我?
我心里满是自责和后悔,我整个人愣在了原地,甚至忘记去扶王俊辉。
林森反应快,一个箭步冲过去把王俊辉拉了起来,同时问他伤势如何,我这才也跟过去。
王俊辉摇头说:“头皮被擦破了,赶紧送我去医院,我可不想流血流死!”
说着王俊辉就把手里的兔子魑笼子递给我,我满是自责说:“都是我忘记了这玩意儿,要不你也不会出事儿,我早就从你的面相,看出了这些,你自己也知道吧,为啥还带着我,还有这兔子魑,我回去一定炖了它给你补身子!”
我这么一说那兔子就在笼子里打了一个哆嗦,然后一脸幽怨地看着我,好像是在说,这事儿不能怨它。
王俊辉摇摇头说:“初一,你爷爷是我师父的救命恩人,我是我师父带大的,我师父就是我父亲,负债子还,我师父欠你爷爷的恩情,当有我这个做徒弟的去还,救命之恩,我这一辈子也还不清,所以我从今之后每替你挡下的一场劫难都是还债,你不用记挂在心上。”
王俊辉的这番话,就让我心里更加的自责了。
我知道王俊辉是一个重情义的人,可没想到他会把情义看的如此之重。
此时我也忽然懂了一些事情。
王俊辉之所以能把情义看的那么清楚,并不是因为他轻薄于情。
恰恰相反,是因为他看的重,所以才看的比其他人更清楚。
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