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抑两裥闹杏燃隆!?br>
“这些事我会找一个适当的时间详细的讲给你听的,而现在我只想告诉你,我刚才所说的那个人,他的名字叫做谭力。”
是谭力队长?
我心中既是惊讶又掺杂着几分莫名的愤怒。
刹那间,在建文帝墓葬中的一幕又浮在脑海:那个用迷香的神秘人物,他的×式手枪和举手投足间的似曾相识,这个家伙,他竟然和“金钱镖”乃至整个事件有着密切的联系,对,他当初在墓道里留给我的印象让我觉得他好像是“曹剑中”,可这个“曹剑中”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我除了在郊区疗养院里和其有过短暂的交锋之外就一无所知,而且在当时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所谓的“曹剑中”还有待进一步的证实。也许,我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念头来的十分蹊跷,但却逼人的真实:疗养院里的人同样也会使用人皮面具,这个谭力如果真的和建文帝墓葬中的神秘人物是同一个人,那么,他很有可能便是疗养院中的偷袭者。而在那个时候,我听过张三所讲的一番话以后,却死活的将他认定了就是“曹剑中”。
这是我先入为主的错。
烧烤的溢香的鹿鞭盛在不锈钢的圆盘里,透体的金黄色。我虽对这究竟是何种雄性动物的生殖器暗表怀疑,但还是挡不住令人垂涎的滋味而大快朵颐。张三喝着酒,说话的声音不紧不慢:“关于这个谭力的情况你知道多少?”我在咀嚼美味的空闲抬起头反问道:“你是如何得知他是‘金钱镖’的后人的?是‘猫哥’告诉你的,还是别有隐情?”
“‘猫哥’并没有告诉过我这个人和‘金钱镖’有着怎样的关系,甚至他提都没有提到过这个人,这是我在偶然中碰到的一件事情里发现的,而这件事情可以牵扯到另一个人,一位‘金钱镖’真正的嫡传,这个人姓何。”
“姓何?你难道是在说潮观禅师螟蛉义子的后人么?”
“你怎么会知道这件我也才是刚刚知晓的事情?”
我不知道该不该把建文帝墓中看到和听到的有关何家的一些情况讲给张三听,有时候,我的警惕性使我经常处于一种莫名其妙的怀疑状态里。我下意识的对他的眼睛注视了片刻,他竟然也是一直在盯着我看,眼光中流露某种奇怪的神情。我只得说:“我也遇到了一些事情,但今天却没有心情来告诉你,改天吧。”
他的脸上绽出了微笑,说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杭州市刑侦队的保密措施虽然做的很到位,但还是百密一疏,因此,我在今天临晨五点左右的时光里,已经窃听到他们关于你的一些谈话了。”
“你进入建文帝墓中的事情,如果还算相信我的话,你应该告诉我其中的大概的。”
我再次向他看去,在烧烤店昏黄的灯影里,他的面容上充满着期待和渴望。
我们换了地方。是一家街角的茶坊。
在这个故事当中,我经常性的提到一些品茶的所在,是因为我本身就对于中国茶这种饮品,有着超乎于常人的癖好。也因此,茶馆、茶坊、茶楼等和茶有关的地方还会在今后故事的进程里不断的出现。
是题外话了。
这家茶坊的规模不大,由于时间的因素,现在里面闲坐的客人很少,这有利于我们交谈。在吃过油腻的食品之后,喝一杯冲泡的清淡的君山银叶,对人的肠胃有种洗涤的作用。我喝了两杯茶,点上香烟,给他简略的叙述了一遍关于建文帝陵寢及在其中发生的事情。张三一直静静的听着,直到临结束前,他才插了一句嘴:“‘海盗杰克’这个人我听说过他,前些年在英国利物浦市的一次东亚物质文化制品拍卖会上,一只来自中国明朝的黑釉双耳贡瓶、均窑的独种,据说就是这位‘杰克’先生的收藏,他将其拍卖了六百万英磅的天价。这种稀世均窑的官品,只能来自一个地方,那就是墓葬。因为在国内,甚至台湾的各大博物院中也没有收藏到这一类型的瓷器。他盗窃、贩卖东亚文物的行为,早已在国际刑警组织里记录在册,只是此人十分狡猾,几次堵截性的追捕,都被他侥幸逃脱了。”
“还有你所提到的那个姓‘何’的人,我敢肯定,他便是我曾在上虞县遇到的那位‘金钱镖’嫡系的传人,而和他在一起的谭力,我听他称呼姓‘何’的为么叔,他们应该是属于亲戚关系,那就是说,这个谭力,既然能与‘金钱镖’嫡系传人有着亲戚关系,那么他自己会使用‘金钱镖’的概率,最少也有80%以上。这样看来,我先前对在疗养院里偷袭你的人的判断可能也了点误差,这个人也许不是‘曹剑中’,而是谭力。他能在当时那么快的逃离你以及搜查士兵的视线,就足以说明他对这所疗养院地形的熟悉程度非同一般,而‘曹剑中’,我相信这样一位江湖草莽,是没有机会也不可能经常性的出没这种有着相当规格的疗养院的。只有以国家司法机关人员的名义,才有进出自如的能力。”
“另外,关于曹建平和那个曹老三,他们虽属藉藉无名之辈,但与整个事件却有着割舍不断的联系,曹建平不是说他最近见到过曹剑中吗?如果这次他真的在爆炸中得以逃脱,那么,我相信,他会去联系曹剑中。他们之间的恩怨是上辈人的恩怨,而利益却在眼前,那座墓藏虽然毁于了爆炸,可一定还有一个我们所不知道的秘密掌握在他们的手里,你刚才不是说到观音像和一只盒子吗?这很可能就是他们的秘密。”
我对张三的分析感到由心而生的佩服,虽然我仅向他讲述了一些大概,甚至连聚宝盆和王国庆的尸体出现在那里的这些情况也只字未提,但他还是能够较为准确的猜出另有一个秘密存在。我不得不对他的真实身份产生了怀疑感。他和‘猫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我虽然对这起爆炸还不能做出非常准确的分析,但,我认为,这起爆炸之所以能够触发,和那具所谓的建文帝的棺椁肯定有着某种联系,甚至,可以这样去说,爆炸原因的关键之处就在棺椁当中。”
我忽然想到了躺在内棺里的王国庆,难道又是他在玩着“起死回生”之类的卑鄙手段?
“你觉得这座墓葬,真的就是在传说中并没有于南京殉难而是出家为僧的建文皇帝朱允汶的埋骨陵寢吗?”
张三似笑非笑的问我。我摇了摇头,心想:“虽然有许多表面的现象和物品都可以证明那座墓葬的确是建文帝有着密切的关系,但这个问题还是极不好说,就连开启内棺的‘神仙手’也只看到了王国庆的尸体(?)躺在里面,而不是建文帝的骨骸,那么,这座墓葬的真假可真的是有待于商榷了。”
我又喝下了两杯茶,有点想方便的意思,正要起身向卫生间走去,却在不经意中看到张三风衣半敞的左胸里部别有一个特殊的标记,这种情形的发生概率大概只有万分之一次,而我却正巧做了这一万个人中的唯一。
这个标记我见过。
这便是张三真实身份的秘密所在。
第十四章 第二座疑冢
我曾经和IKPO的人打过交道。
IKPO是国际刑事警察组织的英文缩写。在他们设于法国里昂的总部,我见到过他们的副秘书长J。D。密斯先生。这当然是因为我父亲的特殊关系。
1984年自中国加入这个组织以后,我父亲就经常性的和这个组织总部的上层人物进行联系,因此,我也间接的曾为他们提供过一些服务。
而现在,就在我的眼底之下,这个叫张三的“猫哥”的兄弟所拥有的标记就是IKPO特别识别标记的一种。
但我并没有马上去揭穿他,而在稍微的怔了怔之后就继续走向卫生间,我边走边想,这张三既然有可能是被IKPO派到杭州来的,那么,他究竟身负怎样的任务呢?和我所追查的事情有没有直接的联系?
人生里的偶然有时是一个接着一个的。
就在我要进入卫生间时,我无心的一次回头,就被茶坊的玻璃窗外出现的一个身影吸引了。
这个茶坊里的卫生间距临街的窗口大约有十米左右的距离,窗外是人行道,有光照并不暗淡的路灯一直在亮着,再加上茶坊里本身的光线较为昏暗,所以,我看到的那个身影应该是再清晰不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