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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第1页)

她还能说什么?只能轻笑,心头却甜甜的。

双眉如许,能载闲愁。山若欲语,眉亦应语。他画得不是眉,而是无法言语的一种情深,只叹,情深的悟性太浅。

一个月之后,他们便返府过年。只是年过完后,明珠带了两个消息。

一个是,冰月顺利生下皇子,母凭子贵,封为皇妃。

再一个是,康熙授容若三等侍卫的官职,三月上任。

明月大惊,终究他还是逃不过仕途……

正文 回首顾盼间

阳春三月,万物勃发,一派复苏前兆。 草长莺飞时节,温度已然有上升。天明之时,初光映入屋内,带着初露的潮湿与新一天的朝气。

屋内,明月正为容若着朝服,她灵巧为他扎起腰带,带上花翎,念道:“冬郎,今儿第一次上任,皇宫不如宫外,你得沉住气啊。”

容若扑哧一声,颔首道:“我自有分寸。”

明月浅笑,目光柔和不已。她仰面注视着他,方想开口叮嘱一番,却被顺势地吻了去。明月怔了一下,娇羞嗔怪。然容若伏在她肩上道:“今晚想吃你做的菜,食素。”

明月道:“总食素不好,添个荤菜?”

容若点头,自己扶正花翎,嘱咐道:“你再睡会吧,好生等我回来。”明月应承着,目送他离去,望着他的背影,一丝难过萦绕在心头。容若还是做了皇上的侍卫。以后便随驾护着,许是难免的聚少离多了。她仰头凝望着外面的初日,他们的日子还是要继续过着的。她打个哈欠,自觉困了,便去床上小咪一会儿,最近的自己常常犯困,也不知是怎么了。

她这一睡便到了晌午,要不是前雨来敲门,指不定要睡上一天。她明明睡得许多了,但还是犯困。前雨见明月这般模样,忍不住担忧道:“夫人,可要唤大夫来?”

“不用。”她没怎么上心,只是嗜睡而已,并无多大的毛病。她知时辰还尚早,便使唤前雨拿来绣架,练习自己的绣工。她这人其实还算能上手的人,只是偏偏这绣活要她命了。她不是没学过,刚穿越而来,她便学习许多古代女子该学的,并且是十分的投入。她希望自己更加优秀站在容忍身边,融入他的圈子。可偏偏这女红,她练到现在,水平还停留在鸳鸯绣成水鸭的水准上。为此她好一阵懊恼,尤其在容若笑戏她的杰作之时,她彻底爆发出一定至少要把鸳鸯绣成鸳鸯。

她绣了好一会儿,前雨也看了她好一会儿,当日落将至,明月终于模棱两可绣成了。前雨瞅了眼,叹息,“夫人,你不在行这些就别绣了。”

明月低眉望去,眼前那水里游的俨然还是欢快的水鸭一只。她一下子萎靡起来,深深叹息一声,“到底要怎样才能绣成鸳鸯而不是水鸭?”

“小姐为何偏要鸳鸯,成双的也可是水鸭,不一定非要是鸳鸯成双。只要是幸福的一对,是什么何须在乎呢?”前雨不甚理解明月为何要如此介意。

明月浅笑,“因为众所周知,鸳鸯戏水,而不是水鸭戏水,就这么简单。 ”大众的力量是无穷大的。明月以后更甚明白这个道理,一人折一枝,不累。一人折数枝,很累。

前雨似懂非懂,直接略过道:“夫人,爷该快回来吧,快到酉时了。”明月一听容若是时辰要回来,便赶忙起来,快步出屋。前雨在后跟着,“夫人这是要去哪啊?”

“做饭。”

前雨瞠目结舌。

明珠自容若成人礼以后,便为他另起炉子,不算大的厨房,却样样俱全。她较为喜欢这间厨房,虽明珠为他们请了厨子,但平时都是她动厨。时间久了,容若便习惯她的厨艺,只是唯一一件头痛的事,便是容若喜吃素,本是身子较为单薄,这么过着,自是更难长肉了。觉罗夫人有时念叨容若,叫他多吃些荤食,容若也是随声应付却不行动,于是责任全赖在明月身上。觉罗就容若这么个儿子,自当是心疼他。

明月只能每次荤与素混炒,每次容若挑菜,明月总是可怜巴巴对容若说,那是她最爱吃的菜。于是容若便甚是无奈嚼肉吃。这样持续了一个来月,容若终是耐不住,忍不住问明月,可是什么素菜都是最爱?明月便不吭声,只道:“肉肉多吃的好。冬郎,你不可当和尚。”

容若别有深意道:“我已破了色戒,做不了和尚。”

明月便无语,闷头扒饭。最终,在明月抵死反抗后,容若允诺“荤素结合,疗效好”。

明月穿着围裙,着手开始做菜。其实她只要翻炒加工添加作料一番便可,前面的手续工作下人们都为她打点好了。她做好便可离开,下人们会送至饭桌上。

当初饭桌的位置也纠结一会儿,容若与明月想了许久,最后还是定在书房旁边的一小屋内。一来,他们平时吃饭时间会待在书房,二来,离厨房不远,可以趁热吃。

菜送过来,容若却还未回来。明月百无聊赖,只能呆到书房消磨时间。她坐在桌旁,翻了几本书,皆提不起兴趣。目光瞅到案桌旁的大瓶子里插着的几幅卷轴,回忆起容若神秘兮兮的模样。她狡黠转了圈眼珠,做贼般偷偷乐着,抱起大瓶子里的卷轴,坨在桌上,一幅幅打开看。

是幅山水画,景色宜人,并无什么特别的。她又拿起一幅来看,是她的嫁衣图。她独自偷乐一番,拿下一幅看看。 这是十竹斋笺谱,她随手打开,其实那时她真是不报任何好奇去看,纯属无聊。只是当看到这十竹斋笺谱里的内容,她脸上顿时苍白起来。

上面一行诗:“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一首相思痛疾,上面描绘的是容若批着大氅,在寒冷的夜色下,却伴清风的负手仰望天上那轮月亮,似是一种偷窥,又似是一种偷着乐的描线勾勒。明月咬咬唇,收好这幅情画。

这幅画不言而喻,是一女子思慕容若而画,不似容若的作画风格。月与容若两两相望,看似离得近,其实却是一个天与一个地。然,即使如此,还是不畏惧冰天雪地的环境下相互仰望,只为那滚滚的相思之流,顾盼一眼,便罢。她忽而打了个冷战。那个月……虽她同样有个月,然,她知这轮月不是她,而是那个已经册封为妃的冰月。

她冷笑,她一直不愿意去理会的“初恋”原是让他这般念念不忘?她静静地收好这卷轴,其他的卷轴也失了兴趣,全塞回大瓶子里。一个人干坐在偌大的椅子上发愣。这是容若为她打造的一家子椅子,以后上面会坐着她和他的孩子。她感到头痛,轻轻揉了一揉。

书房的门忽而被打开,明月望去,正是容若,他脸色不甚好,大步朝她而来,坐在她旁边,头抵在她肩上,他朝服还未换,显然是着急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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