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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第1页)

实为可笑,她根本就不认得你皇上,谈何算计?只是谁能为她辩解?她只能浅笑道:“娘娘您想多了?”

冰月见她从容不迫的样子,心中忽而腾出一把火,她不得不咬着牙隐忍。对方不承认,她还如何叫嚣?她只能勉强自己站起来,甩袖起身,正欲离开。

正在这时,亭子外有一人叫道:“惠嫔。”

明月应声望去,她认得这个女人。当今皇后——赫舍里。她眉宇舒展,高额圆脸,一副福像,着大红描金凤凰长袍,雍容华贵。 冰月望去,瞬间扫了一眼明月,换了个脸色走向赫舍里。她朝赫舍里欠身,笑道:“皇后怎来此了?”

赫舍里挺着腰肢,抚摸着高耸的肚子,浅笑:“常常闷在坤宁宫实为憋屈,来外走走,晒晒发霉的身子。”

冰月捂着嘴扑哧一笑,“皇后娘娘就爱说笑。”

赫舍里也跟着笑了起来,目光瞅向明月,问冰月道:“这是哪个宫里的?长得这般水灵。”

冰月跟着赫舍里望向明月,略有一愣,“这是我表嫂子。来宫见表哥的。”

赫舍里听冰月这么一说,便多看了明月一分,巧笑道:“我说纳兰为何提早娶妻,原是如此。”她语气甚是平和,是个温柔大方的女子,有母仪天下的气质。

明月只是微微而笑,也不多说什么,毕竟这话里儿也挑不出什么话来说。倒是冰月道:“皇后,可要回到亭子再坐坐?”

赫舍里摆手,“也好,约了常宁那小子还有一段时间,暂且等等。”

“啊!皇后约和硕恭亲王来此?”

“是啊,关于他的婚事事宜,老祖宗令我打点,自个也想不出什么,便招他来,听听他的意见,毕竟是她的婚事。”

“呵呵,老祖宗赐了许多次婚,好容易定下来,许是对上眼了。”

赫舍里不答,只是简单一笑,目光飘到一旁的明月身上,“你是叫卢明月?”

她不想皇后竟知道她,她略有些失措地点头。赫舍里笑道:“纳兰最近与皇上闭关,耽搁你们夫妻相聚了。”

明月一时答不上话,只觉得赫舍里话中有话,也是,不过短短七日,便到宫中拜访,可是担忧皇上把她丈夫吃了不成?她苦笑,她确实有这方面想过,七日不归府,确实有着蹊跷不是?

还未思及其他,忽然水面出现一条锦鱼破水而出,跳龙门的姿势。赫舍里一时惊呆,注意力全集中那儿。接着池塘的一些锦鱼纷纷破水,好似齐体表演,赫舍里顿时笑道:“真是奇景。”

冰月跟着望着,忽而更惊奇指着河岸旁道:“那里有一层白泡,叠得好高,可是什么?”赫舍里顺着她的手指望去,满脸狐疑。

“去看看。”赫舍里道,她语气虽平静,却眼眸灼灼,定是好奇的很。冰月尾随赫舍里出去。明月不得不也跟着出亭。她甚是无语,那不过是癞蛤蟆产卵,吐的白色泡沫保护卵。不过也没什么,虽他们贵为皇后与贵嫔,但年龄尚幼,不谙世事,好奇心旺盛也是应该。

她站在他们身后,百无聊赖地干等他们探究完。皇后与冰月并肩站着,命一名宫女去看个究竟。明月那时真是后悔,要是是自己去看,便不会发生稍后的悲剧,使她平稳的一生,开始凹凸不平,半生浮沉。

那名宫女亦不过豆蔻年龄,未经人事,马马虎虎地蹲下身子,探着头盯想那一层叠起的白色泡沫,在毫无预兆之时,一只癞蛤蟆突然朝那名宫女蹦去,那宫女惊呼一声,跳了起来。在她身侧的冰月始料未及跟着后退一步,身子往后倾倒,她身后的皇后受她所迫,略后退一步,正好绊倒一块拳大的石头,重心不稳险些跌倒。可在她快要跌倒之时,顺手一拽,正好拽到明月的袖子,明月被她这么一带,双双跌进水中。

“扑”得一声巨响,所有的人还来不及惊呼,所有人还来不及回神,当今皇后身怀六甲掉入湖里了。冰月第一个回神,她惊呼:“来人,皇后掉入水中了,快……快来人……”

明月不甚懂水性,她一直以为池塘是浅水,但这水的深度足够淹没她。她扑腾着,努力保持自己能浮起,但腰愈加酸了起来,好似一股气上不来。然,在她自顾不暇之时,耳边听到赫舍里用几乎微弱的声音求救,她好似撑不住一般,水面快覆盖到她的人中。

明月她不甚懂得水性,但关乎到人命之时,她也未想那么多,奋不顾身游想赫舍里,本想拖起她,腰间的疼痛不堪,她小腿忽而不适宜地抽了筋,她一蜷缩,自己也无法自由浮上表面。

她感到自己浑身一乏,腿间有什么液体往外流,泄得迅速。她脑袋一瞬间天旋地转,印入眼帘的事物都开始模糊起来。但即使如此,她依旧使出全身最后的一点力气支撑着赫舍里。

“啊!好多血……”岸上有人尖叫,然后听见扑通一声,似有重物入水。

她感到一股力量在拉扯着她,她迷迷糊糊地道:“皇后。”那人明显一怔,似在安慰她,“没事……”

这声音她认得,是常宁。

她一脱离水,就被常宁打横抱起,她不明所以,抬眼将他望去,似在疑惑。同被救起,在岸边咳嗽的赫舍里大骂:“你们这些酒囊饭袋,快传太医,给我赶紧找太医。”

明月感到自己下身还在流着液体,她的眼皮愈加模糊,脑海里幻出容若的模样,好似此时的怀抱,是他!她在晕厥的最后,轻轻念了一句:“冬郎!”

天际的蓝色绸带交织成黑色,上面还绣着繁星的花纹。明月是被沉溺在黑暗中忽而有的亮光闪醒的。她有些不愿睁开眼,方想再沉睡一番,却听到噩梦般的对话。

“刚刚小产,都是这个样子,容若不要急。”是个老者的声音,他似在安慰,却又叹息一声,“怀孕三个月最易小产,令夫人为了救皇后,实为……哎!”

容若始终未说一句话,好一阵沉默,他才道:“太医,昨儿你说这次小产的后遗症是什么?”

又是好一阵沉默,最后老者叹息道:“在水里小产,受了冷寒,而且运动太过剧烈,对女子身体极其受损,一年之内很难受孕,要是保养的好,许是也要两三年的时间才能受孕,要不这身子可是吃不消。”

沉默,又是一阵死寂的沉默。

明月听及如此,微微闭上眼,一行泪,自眼角划过,湿了枕头。她与容若还来不及享受做父母的喜悦,却先于体会到了丧子之痛。还要承受以后不孕的后遗症,剥夺做母亲的权利。这叫她如何面对?这叫她情何以堪?她无法控制自己地悲恸起来,无法自己只能无声哭泣,毫无预兆地,她呜咽起来,轻如蚊,哽咽不已。一双健硕的手臂抱住她,紧紧地。

“明月乖!”容若的声音一如从前,温润得如春风。可明月还是继续呜咽着,她抓着容若的衣袖,哭得愈加响亮,她真不知,她该用如何去表达自己的难受,她失去了孩子,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

“明月,不哭。你还要冬郎,还有你的男人。”容若亲吻她的额头,然已是一脸的湿意,眼角四周却一滴泪没有。他的心比谁都痛,然他不能脆弱,因为他是此时这个脆弱的女人的丈夫,唯一可以依靠的男人。

辛苦最怜天上月,一夕如环,夕夕都如玦。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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