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我知道这事是你干的。你一直嫉妒清儿比你漂亮,比你有才学,嫉妒太子喜欢清儿,所以你就随便找了个男人想坏了清儿的清白,你的心怎么那么狠?”
我狠?
我再狠,能狠得过你们母女?
叶芷昔嘴边扬起一抹浅笑,心里暗忖:是我又怎么样,你能奈我何?
尽管心里得意,叶芷昔清亮的眸子却噙着泪花,楚楚可怜惹人疼惜。
“她不知检点在这佛门之地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怎么就成被我算计陷害了?你不能为了自己女儿的未来,就胡乱拉一个人垫背。”
“如果不是你,为什么天都没亮你人却不在房间?”孟氏试图转移话题。
叶芷昔也不拆穿,只是瞥了一眼叶弘说道:“我一直都在房间,竹鸢和桑榆都可以为我作证。天快亮的时候,我听见外面栅门开了,想着娘的法事快开始了,就去了大雄宝殿给我娘念经。”
“哼,你说念经就念经,谁看见了?”
“出来给你作证啊!”
“阿弥陀佛!”
孟氏话音刚落,屋外便响起觉远大师的声音,紧接着后面的一句话,瞬间令她哑口无言。
“叶夫人,老衲及其寺内所有弟子可为叶大小姐作证。叶大小姐一直在大雄宝殿和老衲及其寺内众弟子做早课,直至一刻钟前才离开。”
“本王亦可以替叶大小姐作证。本王正打算邀请叶二小姐去赏云海,恰好遇见和觉远大师在一起的叶大小姐。”
荣澈的声音,就像平地而起的一声响雷,炸的孟氏和叶婉清脸色苍白。
同样也让叶芷昔有些惊讶。
叶婉清好歹也是他未婚妻,这般落井下石不怕遭人诟病?
不过,一会儿她就明白了。
荣澈这是压根就没有想娶叶婉清的念头。
否则,当墨白告知自己对叶婉清所做的一切时,他完全能将自己的计划扼杀在摇篮中。
叶婉清已经停止了哭泣,怔忡地看向微微颤抖的孟氏。
“娘……”怎么办?
事情怎么会偏离成这样?
她确实是想和晋王解除婚约,可并不是用这样的方式。
“你听见了,觉远大师和晋王都能为我作证。难道就因为我没有娘,您就可以随随便便冤枉我吗?”叶芷昔垂头抹泪,眼角余光却扫向一旁的叶弘。
她的话,就像一记重锤敲在叶弘的心里,也敲出他对叶芷昔埋藏已久的愧疚。
他走上前将叶芷昔搂在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语气温柔说道:“这么多年是为父亏欠了你,你放心从今天开始,谁也不能伤害你分毫。”
迟来的深情比狗贱!
叶芷昔压着内心的厌恶,温顺的靠在他胸前,带着哭腔娇嗔道:“爹,我没有往妹妹房间塞男人,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
一声‘爹’喊得叶弘顿时心花怒放,眉眼上都染上不合时宜的笑意。
“好,好,好,爹给你做主!”
父女温情的画面,深深刺痛了孟氏和叶婉清母女的眼睛。
特别是孟氏。
这么多年她花了无数心血挑拨他们父女之间的感情,没想到还抵不过叶芷昔三言两语。
此刻的她,看向叶弘的眼神冰冷寒凉,心中对他已经没有半分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