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会照顾人。”
“你忘记我是家里的老大,这些事我在行的很。”
“现在的女孩子不爱做家事。”
好了!大功告成。“我很习惯什么都捡来做,那天你不让我洗碗害我有很深的挫折感咧。”
“哈哈哈……那还真是对不起你了……啧。”他笑得太用力动到扭伤处,幸好他穿的是靴子没有东窗事发的危险。
“你的样子有点奇怪。”
“有吗?哈……啾!”完了,在这湿冷的草地子坐太久寒气穿过布料,钻进骨子里去了。
“哈……咳!咳咳咳咳咳……”一管清水般的鼻涕滑下简青庭的鼻孔。
两人异口同声,“感冒了!”
“对啊,你快点站起来,这里不是聊天的好地方。”
濮阳元枚把手伸向她。“劳驾你扶我起来吧,我的脚扭到了。”脚出问题他不想连感冒也一起招上门,这种“双喜临门”还是少来吧。
“耶,你怎么不早说?”哪还管得了自己的鼻涕拖了多长,她连忙贡献出自己的胳臂。
虽然没有练出两只小老鼠,但她居然能撑起濮阳元枚的重量。
“抓紧我喔。”
“遵命!”他半开玩笑的倚著她,充满弹性的胸部与他坚硬的侧面磨蹭在一起,他立刻一僵。
简青庭也窘得面红耳赤。
“我们还是保持一点距离吧。”她提议。
“你不方便我可以自己走。”也不知道他存心故意还是苦肉计,两人的脚步怎么就是配合不来,柔软的胸脯跟男人的胸膛撞来撞去,不管她怎么努力拉开距离,总是在几个踉跄之后又不小心贴合。
简青庭不想用君子心度他的小人腹,可是,这次数也多得太叫人起疑。
她疑心渐生,几度想叫濮阳元枚自己滚蛋。
而他虽然爱死这样的“裙带关系”却也察觉她的不快,他不著痕迹的把赂臂挪了挪,让彼此间的距离稍有空间。“我想,巴顿先生很怕你。”
他很敏捷的把话题移开。
“你说那匹你老是骑著它到处跑的马啊?”他的身体不再碰触到她,这让简青庭放下戒心。
就说嘛,他绝对不是那么色的怪叔叔。
“就是它。”
他跟巴顿先生颇有感情,只要飞来台湾他总会拨出时间到牧场带它外出溜一溜,多年来从来没有发生过意外。这次它的失控,叫人有些费解。
不过,巴顿先生两次失常都跟这只小蜻蜓脱不了关系。
简青庭看著自己的脚尖,有些踌躇,小小的良心因为道德谴责而不安。“是我突然出现……我想它大概知道我动过它的歪脑筋,想把它宰来吃,所以不肯让我接近,害你也遭殃了,对不起。”
濮阳元枚不敢置信。“马肉?”
他满想知道她那黑色头颅下的脑袋中都装了什么?
可她的表情就是事实如此。
这让他哑然失笑。
动物拥有非常敏锐的直觉,对于动不动想把它变成食物的敌人,难怪它要跳脚逃之夭夭了。
“你就干脆说我贪吃好了。”她有些自暴自弃。
“其实——看你吃东西是一项乐趣,食物到了你眼中都是那么美味,再难吃的也变好吃了。”
“如果你从小就要跟很多人抢食物,就不会说的这么轻松了。”饭场如战场,在她家开饭吃饭是一天中最大的盛事,没有哪个愿意错过,就算破病也要手脚并用爬上饭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