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管事俯视李母,冷声问道:“你小儿子呢?”
李母心头害怕,也有点不知所措,她还不清楚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苏福贵心如明镜,石小侯、李达他们前脚刚走,钱管事他们后脚就来了,还一言不说的就抓人,若说这两者之间没有什么联系,打死他他也不信。
“而且现在想来,铁牛的昏睡也有问题。”苏福贵已经开始怀疑李达了,可这时再来怀疑,已无用处,他堆出恭敬,说道:“回大人的话,铁牛跟着他的师父进城了。”
傍晚时候,天色已暗,加之隔得极远,钱管事就不能确认离开的那匹骏马上是两个人还是三个人,便信了苏福贵的话。
“既然如此……”钱管事大声道:“绑他们上马!”
声落也是箭落,钱管事引弓射箭,一箭射穿了苏福贵的大腿。
钱管事收好长弓,面无表情的道:“老家伙,你太老了,我怕你被颠死,所以你还是在这里等死的好。”
马跑得快,马背上才会颠,李达那边骑马倒是骑得不快,是他有意的拖延时间,以便用更暗的天色遮掩万兽坊那边布置的埋伏,也好为钱管事他们的赶回留下足够的时间。
石小侯太强,动用常规手段难以将之制服,唯有埋伏加人质才能逼他就范。
石小侯是完全不知道有这些等着他,没骑过马的他还是觉得屁股颠得疼。
沂水城没有宵禁一说,可往常热闹的夜市景象,今夜不存。
街上巷间都不闻猫叫狗吠,静谧非常,阴暗少光。
任何一个老江湖见到这样的沂水城,第一时间的就能察觉不对。
石小侯菜鸟一枚,又受颠簸影响,只觉得有点奇怪,却没有多想。
李达有多想,如此大的破绽,怎么就没人觉?或者是有人觉了,但碍于下命令的人的身份,不敢提出?
不管是哪种,骏马摸着黑的成功驮着他和石小侯到了地方。
下了马,李达借口去找那个恶霸,牵马离开,独留石小侯在场。
石小侯目光四扫,终于察觉不对了。
凭着更胜从前的视力,石小侯现这地方分明是一处类似角斗场的厮杀场地,而周围的观众区域的阴影处,赫然有人影涌动!
“中埋伏了,李达坑我!”
石小侯想不出李达为什么坑他,等见到一个个的火盆亮起,映出埋伏了一圈又一圈的官军,他方是恍然大悟。
高衙内!是他找了李达来坑他。
“也有可能是高衙内用他爹的性命威胁他……”
下一刻,李达狠狠的打了石小侯的脸,是重新出现的李达正在一个满身官威的青年面前点头哈腰、奉承讨好。
高衙内也在青年身旁,而看青年与高衙内有几分相似的长相,石小侯猜到青年的身份,不就是实为高衙内的叔伯兄弟,名为其义父的高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