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妄阿拉布坦瞧着一脸倔强的哈日查盖,蹲下身子道:“我听他们说,你想要见我。怎么样?有话要说?”
恶人的脸近在咫尺,神情冷漠。在那一刻,哈日查盖忽地瞪大了眼,拼足了气力想要顶向他。无奈,自己被绳子捆的太紧了,便仰头冲着他吐了一口口水。“我父汗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旁边的侍卫们闻此,立刻一巴掌甩上他的脸,揍得他口吐鲜血,“臭小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策妄阿拉布坦神情厌恶地闪了一下身子,跟着冷笑道:“哼,还挺有骨气的吗?”
娜仁托雅见状,颤着身子后退到一边,生怕会波及到自己的身上。
哈日查盖吐了一口血沫,很勇敢地忍住了疼,没有出声。
“看看你这个样子,要是你父亲看见的话,还以为我虐待你呢。”策妄阿拉布坦忽然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容,“这里有的吃有的住,还有这么一个小丫头服侍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呸”哈日查盖又向他吐了一口,结果自然无疑是又重重地挨了一下。他直觉右耳里面“轰”地一声,脑袋里晕晕的。“你究竟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策妄阿拉布坦还故作思考地想了想,跟着道:“这就要看你父汗怎么选择了?在这之前,我劝你好好听话,免得到时候我要送一副白骨回去。”
哈日查盖乍听此言,恨得咬牙切齿,并没有被吓到,却见对面的娜仁托雅默默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太子卷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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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策妄阿拉布坦没有太多地为难这个眼神凌厉的孩子。毕竟,他才刚刚回到营地,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好好休息一下。
哈日查盖浓密的眉毛纠结地攒在一块,冷眼瞧着那几个侍卫彼此间挤眉弄眼,露出一脸欺负人的得意表情。自己在心底一遍一遍重复道:千万不要和他们逞口舌之快,父汗一定会来救自己的。
娜仁托雅怯生生地蹲在一旁,由于她一直没出声,侍卫们没再多找她的麻烦,只是在临走时交代了她几句。
“你还好吧?”娜仁托雅蹲在哈日查盖的身前,看着她被人打肿了的脸颊,不由得皱起眉头,片刻后,她才试探性地问道:“我去打点热水给你擦擦脸吧?”
哈日查盖望着她那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模样,放低声音道:“我没事,不过**掌而已,还死不了的。”
娜仁托雅转首看了看帐外,小声说道:“他们还在外面呢,咱们说话还得小心点。来喝口奶茶吧,当心烫”说完,她端着奶盅小心翼翼地递了过去。
哈日查盖浅浅地尝了一口,靠在后面的垫子上道:“你快出去吧,免得等会儿又要挨骂了。”
娜仁托雅闻言,摇了摇头笑道:“没关系的,今天的活儿我都干完了。”
哈日查盖虽然平时很任性,这会却先开口道了一声“谢谢”。
娜仁托听了,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莞尔一笑:“别客气。”
被囚禁的日子并不好过,哈日查盖的手臂由于长时间得捆绑,经常是布满淤青。若不是娜仁托雅每天过来照顾他,他的日子就更难熬了。
娜仁托雅出生于一户普通的牧民人家,原本她和家人过着安逸又快乐的日子。可惜,这几年来蒙古诸部纷争不断。娜仁托雅的父亲和哥哥,都在战事中丢掉了性命。如今,就只剩下她和阿妈两个人相依为命。
哈日查盖听了之后,眼神坚定道:“等我父汗来接我的时候,我会带上你们一起走的。”
娜仁托雅闻言,有些不相信,压低声音,小声地问:“真的么?”
哈日查盖非常肯定地用力一点头,“我父汗一定会来救我的。到时候我就带上你们一起离开,不让你再过这种奴隶的生活。”
娜仁托雅的心思单纯,听他这么说,不禁内心隐隐升起一丝希冀,忙问道:“那他什么时候会来?”
“其实,具体什么时候我不清楚,不过他一定会来的。你信不信?”哈日查盖信誓旦旦,小小的勇气传染开来,娜仁托雅自然也感觉得到,她的神情开始放松,开心地猛点头:“嗯,我信。”
哈日查盖的声音低低的,跟着说道:“你照顾我这么多天,我还没告诉你,我的名字呢?”
娜仁托雅闻言,笑着点点头道:“嗯,我一直都是“喂喂”地叫你。”
“你可记好了。”哈日查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的名字叫做哈日查盖,这是我阿妈给起的。”
夜色渐深,暖炉里面的炉火烧得通红透旺,宝珍将自己身边的亲信之人,都叫到了这里。紧接着,她将一封亲笔写好的书信,交给小李子和小林子,嘱咐道:“我会派一小队人马护送你们俩,记住,千万要将书信安稳送到,绝对不允许任何的闪失。”她的语气平淡,但神色间却不自觉地闪现一丝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