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呗,谁不会了
惜惜最受不得人激,君毅凡跟个夜里胡假面似的,她立时来了斗志。
用自认最娇滴滴最风骚最十…的语气道,“讨厌,你真讨厌。”
果然,惜惜感觉到君毅凡脸皮一抽,淡笑僵硬了几分,紧跟着又添了把火道,“宁妹妹好像很不喜欢我,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
惜惜正在犹豫要不要挤两滴眼泪出来应景时,君毅凡执起她的双手,用前所未见的郑重语调道,“你很好,你没有做任何错事,宁妹性子偏冷,对谁都这样。”
惜惜还想演,君毅凡淡笑着又道,“你性子如此不定,日后如何管家?”
却是将惜惜的一举一动全都看在眼里。
惜惜有一瞬间的恼羞成怒,闺房情趣,懂?
被浇了一盆冷水,也没了兴致,爬上床,侧着身子对着君毅凡道,“宁妹妹这些年去了哪里?”
以她福尔摩斯的脑袋,她判定君毅凡对许宁并没有男女之情。
两人十岁就混在一起,要来电,现在孩子估计都能打酱油了,哪里还有她的存在。
君毅凡舒适的躺了下来,“我也不知道,她不肯说”
五年时间,许宁究竟去了哪里,君毅凡隐隐有所察,却无意去探究。
“她没有任何亲人了吗?”惜惜想了想问。
君毅凡摇摇头,半晌才答,“老师不肯认她”
对于惜惜知晓许宁的来历,君毅凡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反而觉得替他省了不少口水。
“老师……是个什么样的人?”惜惜纯粹是好奇,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认,能有毛的出息。
“老师,他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人,满腹经纶,才华横溢,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君毅凡的嗓音低醇,由于陷入了回忆,他的语气益发的棉柔。
惜惜听着听着,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惜惜起了个大早,精神抖擞地去向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满脸的笑意,直夸她懂规矩,敬茶那日的小小刁难仿佛已成为过眼云烟。
“这丫头倒是有颗玲珑心”惜惜走后,君鳯然掀开帘子从室内走了出来,浅笑着对老夫人说。
受了白老夫人一仗,不过歇息了一日。
“出生不一样,规矩学的自然也就不一样”老夫人笑起来时,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
虽然只是个庶出,好歹还是学过几年规矩的,晓得不能恃宠而骄,这一点,老夫人是满意的。
不像那些个无父无母的,真真是一点规矩不懂。
“许丫头早年也是如此?”老夫人的意有所指,君鳯然只消一眼就看了个通透。
她虽久居扬州,然君家的事哪件也没有落下,之所以多此一举不过是欲在老夫人心头上添把柴火。
烧的越旺越好
“没脸没皮的东西,君家养了她那么多年,不但不报恩,还成天冷着脸,好似谁都欠了她一样。也不想想,是谁给了她锦衣玉食”许宁乍然回府,老夫人惊讶之余,内心似有一把火在烧。
走便走了,走了就甭再回来
回来了连个声都不吱,即便养的是条狗,这些年也该养熟了。
府里头哪院的主子不是对她这个老婆子服服帖帖的,反倒是许宁这个半吊子,如此没大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