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溪慈这会儿的心思不在别的上面,也没太在意李思源的话。她招招手叫过三个弟弟,蹲下身看向三个弟弟:“你们都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姜溪岩摇摇头:“大哥,我们都没事儿,你呢?没事儿吧?”
“没事儿,小四来大哥抱,咱们坐骡车去衙门一趟,怎么也要说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才能回去。”
卖糖葫芦的小贩过来:“刚才我收了铜钱还没等拿糖葫芦呢,就被那该死的拐子给打断了,小哥儿你们的糖葫芦还要不要了,要是不要我把钱退给你。”
“要,给三个小的一人一根儿。”
姜溪慈把糖葫芦放到三个弟弟的手里:“什么事儿也没有,快吃吧不是喜欢吃糖葫芦吗。”她挨个把三个弟弟举起来放到骡车上,牵着骡子跟那少爷二人组一起去了县衙。
去了衙门,姜溪慈三言两语把今天发生事情都交代清楚。
县令大人很忙,一般这种小事儿是不会管的都是师爷帮着审理。今天正好没事儿,听了事情的经过就过来看一看。
“那你是怎么笃定那老妇就是拐子的?”
县令大人有些好奇,这小子看着可不大也就舞勺之年,绝对不到束发之岁。这么大的孩子不是在学堂读书,就是在乡下务农,会有这么多的见识?
姜溪辞也没掖着藏着:“这多明显啊,专门挑小孩子下手,不但抢孩子,嘴里还一个劲儿的强调是孩子家里人。这要是不明白的,还以为真是孩子犯了错被大人给抓住了呢,就算小孩子在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了。”
“一看就是个惯犯了,我估计他们应该还有同伙的,这样的拐骗手段人多才能更好的配合完成。就像另一个老妇一样,明明是不认识的两个人,那老妇只要站在围观人的角度说几句,都是一家人回去在解决。”
“或者是小孩子不听话,带回去修理一顿就好了。那拐子就能顺利的把别人家的孩子给带走,还不被怀疑,所以我怀疑那老妇跟拐子是一伙儿的,就算不是一伙儿的,那老妇也算是个帮凶了。”
这样的拐骗戏码,在现代的新闻是可是见的过了,还有各种千奇百怪的手法呢,见的多了自然也就能一眼看穿。
姜溪慈也清楚的知道,后来那个老太太就嘴欠儿跟拐子不是一伙儿的。可谁让她嘴欠的?不知道有时候嘴欠儿也能害人吗?不给点教训这样的人是不会长记性的。
姜溪慈站起身恭敬的一礼:“大人,小民斗胆,建议您好好审审那个老妇,小人觉得小人的弟弟不会是她下手的第一个,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没准儿能顺着老妇抓到他们的同伙儿呢。”
她就是有这种直觉,觉得那老妇绝对是人贩子还有同伙,只要能审问出来就能抓住老妇的同伙,就能解救出来好多的孩子。
这个县令看上去四十来岁的样子,看他跟自己说话的语气就能看出这人很随和。所以姜溪慈才斗胆提出自己的请求,她最恨的就是人贩子,要是因此能解救出来被拐的孩童,也算是大功德一件了。
县令很喜欢眼前的孩子,机灵董礼还不自负,做官做久了就喜欢这种有话就说的人。比那些敬着你、畏惧你、看见你巴结谄媚的人顺眼多了。
县令给了衙役头头一个眼神,让他下去审问那个老妇,衙役头头点头退了出去。
县令好奇的看了看姜溪慈,又看了看她身边站着的三个孩子:“这三个都是你的弟弟?你家大人放心你一个人带着三个弟弟出来?”
这要是他家的小子,他可不放心让个不大的孩子带着三个更小的出门。虽说如今百姓安居乐业,可也不是已经到了夜不闭户的程度,坏人还是不少的,这家大人的心也真是够大的。
对于家里的情况,姜溪慈觉得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家父家母在三个月前双双离世,如今家中只剩小子兄弟四人,想着过冬前带弟弟来逛逛,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也是个可怜人,没有大人的庇护生活该有多么艰难:“你住在下面的哪个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