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老大,江小姐出事了。”
&esp;&esp;崔嵬抬眼,表情颇有些诧异,“出了什么事?”
&esp;&esp;“她昨晚被人……被人侵犯了。”
&esp;&esp;“什么!?”崔嵬豁然起身,面色冷凝,“是谁干的?”
&esp;&esp;“不知道,江小姐昨晚去了迪高厅,喝了很多酒,是在完全不省人事的情况下被人侵犯的。她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公园里,那个男人已经跑了。”
&esp;&esp;崔嵬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冷着脸,咬牙道:“胆子真肥!报警了吗?”
&esp;&esp;“没有,江董事和副总裁都不让报警,说这事太丢人。江氏这么大的企业,传扬出去,实在太难听了,对江小姐以后的婚姻也会有影响。”
&esp;&esp;“都是一群自私自利的小人。”崔嵬骂了一句,又恨铁不成钢地说:“江依娜也作,这么大个姑娘不知道自爱,一个人跑去迪厅喝酒,不就是找死吗?”
&esp;&esp;周云楼看到他脸色铁青,只是静静站着一旁,没有吭气。他知道老大骂归骂,其实心里还是心痛的,或许还有点内疚。
&esp;&esp;昨晚崔嵬和周云楼去娱乐会所跟莫一江见面之前,崔嵬接到了江依娜打来的电话。
&esp;&esp;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江平潮和江俊驰父子在书房里商量对付崔嵬的办法,想让合济岛这个项目出现点状况,这样就可以给崔嵬贴上经营不善的标签,让江平涛把管理大权收回去。
&esp;&esp;只是父子俩讨论得太专注,没察觉到谈话内容都被江依娜听到了。
&esp;&esp;江小公举一看老爹和哥哥要对付她喜欢的男人,当然不开心了,就给崔嵬打电话,把这事告诉崔嵬。谁知道,崔皇帝压根不接受江小公举的好意,还冷冷地说:“管好你自己的事情,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esp;&esp;不仅如此,毛兰兰还在旁边多了句嘴,“崔总,是谁啊?”
&esp;&esp;江小公举一听,当然伤心了。上次她就在崔嵬办公室里看到毛兰兰,知道崔嵬跟毛兰兰的关系不简单,她还把毛兰兰大骂了一顿,想让毛兰兰知难而退。这次又在崔嵬电话里听到毛兰兰的声音,那可想而知,崔嵬应该是很喜欢这个毛兰兰了,要不然怎么会三番两次都跟毛兰兰在一起?
&esp;&esp;江小公举一时糊涂,就去了迪高厅买醉,才会发生了后来的事情。
&esp;&esp;现在想想,如果崔嵬当时的口气能稍好一点,或许江小公举就不会出事了。
&esp;&esp;所以,崔嵬心里确实有点内疚。更何况,江依娜一直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疙瘩,江平涛也很疼这个侄女,都舍不得多骂一句。现在突然发生这种事,谁都难免痛心。
&esp;&esp;崔嵬点了根烟,拧着眉,沉沉地吐出一口烟气,“老头子知道这件事吗?”
&esp;&esp;周云楼说:“不敢告诉董事长,怕他一气之下又发病。”
&esp;&esp;崔嵬点点头,“不要告诉他,江草包他们既然不愿意报警,那就不用报警了。你给苏婕打电话,让她想办法调查一下,看看到底是哪个畜生干的。”
&esp;&esp;“好,我知道了。”周云楼答应之后,却没有立刻离开。
&esp;&esp;崔嵬看他一眼,“怎么,还有事?”
&esp;&esp;周云楼面露迟疑,“还有,是关于……风挽月的事。”
&esp;&esp;“她怎么了?”
&esp;&esp;“她今天没来上班,她昨晚又住院了。”
&esp;&esp;崔嵬神情微讶,“她昨晚不是还给我和莫一江打电话吗?怎么又住院了。”
&esp;&esp;“她昨天下班之后,是走路回家的,受伤的那只左脚又……”周云楼低下头,面露有些不忍,“老大,这么对她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esp;&esp;崔嵬抽了口烟,表情深沉,看不出到底在想什么。
&esp;&esp;“如果你真的想惩罚她,等她伤好找个理由把她辞退就可以了,没必要拿她的女儿要挟她。我打电话问了她的主治医生,她那只脚,如果恢复不好,很有可能留下后遗症。老大,如果留下后遗症,那就是一辈子的事了。”
&esp;&esp;崔嵬抽完了手里的烟,把烟头摁灭,沉声道:“老四,我问你,风挽月除了右手的伤是我造成了,其他的伤是我造成的吗?”
&esp;&esp;“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