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叫我也没有用。”风挽月不回应女儿的目光,自顾自地夹菜吃,“二蛋说的对,你已经八岁多了,等你换完牙齿,就是个大姑娘了,该学会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了。”
&esp;&esp;小丫头顿时觉得一点食欲也没有了,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饭粒儿,嘀咕道:“这里又没有洗衣机,用手洗衣服多累啊!还有外套,我洗不动啊!”
&esp;&esp;风挽月抓住小丫头的手,不让她继续戳饭粒儿,“洗不动的衣服妈妈可以帮你洗,但是你的内裤必须自己洗,这个决定就从今天晚上开始实行。”
&esp;&esp;小丫头无法再反对,只好点头答应了。
&esp;&esp;山里没有浴室,没有自来水,也没有热水器,就连厕所也是最原始的茅坑,为了避免臭味熏人,还必须盖得远一点。
&esp;&esp;刘校长用砖头搭了个简单的洗澡房,如果要洗热水澡,就只能用锅炉烧水,然后再把热水提到洗澡房,倒在大盆里洗。夏天这么洗澡还没什么要紧的,可是到了冬天,大盆里的热水冷得很快,每次洗澡必须速战速决,否则就会冻得直哆嗦。
&esp;&esp;小丫头晚上要洗完澡才能睡觉,崔嵬从水井里提了几桶水,烧热水给她洗澡。她个头小,人也小,可以坐在盆里,就不用去洗澡房,在屋子里洗澡就可以了。小丫头洗完澡后,真的乖乖把自己的小内裤洗了,挂在屋外的铁丝上。
&esp;&esp;母女俩住的屋子里虽然有一台旧电视,可是看不了几个频道。小丫头觉得没劲,躺在床上蹬蹬腿也就睡了。
&esp;&esp;风挽月也想洗个热水澡,准备去再烧点热水。山里夜间挺冷的,就算是夏天,温度也只有十几度,所以洗澡必须用热水。她刚走出屋子,就看到崔嵬站在他的房间门口,对着远处黑沉沉的山峰发呆。
&esp;&esp;崔嵬听到开门的声音,转过头来,问她:“洗澡吗?我烧好热水了。”
&esp;&esp;风挽月的心情变得有些复杂,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esp;&esp;崔嵬帮她把热水提到洗澡房,倒进大盆里,试了试水温,觉得烫了点,又去井里打了一桶水过来,兑到水温合适,直起身说:“可以了,你洗吧!如果热水不够,你再叫我。”
&esp;&esp;风挽月的脸颊忽然就红了,她洗到一半,热水不够再叫他,难道他还能提着热水进来吗?这不是扯的吗?
&esp;&esp;崔嵬见她不吭气,也不多言,转身就离开了洗澡房。
&esp;&esp;风挽月赶紧把洗澡房的门栓拉上,然后才开始脱衣服洗澡。
&esp;&esp;洗澡一半时,崔嵬突然在外面叫她:“二妞,把你的脏衣服给我。”
&esp;&esp;风挽月身上刚打上香皂,听到声音吓了一跳,紧张地问:“你要干什么?”
&esp;&esp;“把衣服用洗衣粉泡一泡,等下更好洗。”
&esp;&esp;风挽月心里又有点别扭,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躲在门后,轻轻拉开门栓。
&esp;&esp;崔嵬伸手推门,想直接进入洗澡房。
&esp;&esp;风挽月又是一惊,连忙叫道:“你别进来,我没穿衣服。”
&esp;&esp;崔嵬动作一僵,脑子里飞快闪过那天见到她换衣服的画面。
&esp;&esp;咕嘟——
&esp;&esp;风挽月仿佛听到了他吞咽唾液的声音,为什么要吞咽唾液?“我把脏衣服拿给你。”她把内衣内裤挑出来,把其他的脏衣服从微微打开的门缝里递了出去。
&esp;&esp;崔嵬的眼前,出现一条纤细白嫩的手臂,由于涂了香皂,这条手臂的肌肤又滑又亮,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摸一摸。
&esp;&esp;咕噜——
&esp;&esp;风挽月又听到了他吞咽唾液的声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sp;&esp;崔嵬一直没有接她递出来的衣服,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的手臂。
&esp;&esp;她感觉奇怪,“你怎么了?”
&esp;&esp;“哦,没怎么。”他从她手中拿过衣服,声音莫名有些低哑。
&esp;&esp;那条光溜溜的手臂嗖一下就缩了回去,风挽月又把门栓拉上了。
&esp;&esp;崔嵬翻了翻她的脏衣服,眉头拧了起来,又敲敲木门,“你的内衣内裤呢?拿出来我一起泡了。你放心,我会把你的内衣内裤跟其他衣服分开,不会再洗坏了。”
&esp;&esp;风挽月的脸颊犹如火烧一般,内心霎时陷入矛盾之中。明明是个傻傻的笨二蛋,她害什么臊呢?而且在客栈的时候,他也帮她洗过内衣内裤,内衣内裤给他洗也没什么关系吧,他都保证不会再洗坏了。可要是给他了,她的内裤上沾了一丢丢女性的分泌物,实在是有点别扭和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