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但是我也只能这么做了。一不做二不休,“咚”的一声,进车的人被撂倒,甚至都没有哼一声。这是最成功的一次,我发誓。然而当我企图偷偷摸摸钻出车外,最不成功的一次也如影随形。我几乎是刚刚踏出车子,就被人围住了。
我远远看见,顾安铭狠狠捶了一下树干,紧跟着,他被一个大汉狠狠捶了一下脑袋,晕过去了。
我真不是故意这么蠢的。
☆、(二十三)路遇劫匪
五个人把我围起来,一步步向我靠近,我怎么办?向顾安铭那样直直打过去吗?说实话,我不如顾安铭胆子大。我也向他开始那样,装熊。
我挤出两个半颗眼泪,楚楚可怜地望着他们。“大哥,我什么都不知道。求你们,求你们……”
“闭嘴!”
我“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被一个强劲的耳光打得找不到北,也忘了哭。眼泪留在脸上,我却是一脸错愕的表情,有些不伦不类。我刚想撑着车身爬起来,就被一个人揪着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拎起来,然后剩下四个人一拥而上。
尼玛我终于知道刚才那种类似脱衣服的声音是什么了,就是搜身的声音。这几个混蛋上下其手把我全身上下摸了个遍,从后背扯出一打打印文件。刚醒过来的顾安铭看到这一幕差点再度晕厥。
我双手抱头,指向顾安铭:“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他!是他让我把东西藏好不让你们搜走的。你们让我走吧!”我继续崩溃一样地大哭。“我真的不知道,你们想要就拿走吧,你们想要他也随便,求你们放过我吧!”
顾安铭在那里以头触树,恨铁不成钢地说:“喂!你胡说什么?”
我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句话我至少重复了二十遍,因为我大脑实在太迟钝了,想不出更好的说法,所以就只能把这一句话反复说起来。
在我啰嗦的这一段时间里,时不时会有人向我踢上一脚,好在没有动拳头。我可不想被男人的拳头打得鼻血直流。
两个人上车又搜寻一遍,我隐隐有些不安,于是哭得更大声。觉得不过瘾,索性坐在地上哭喊,还是不过瘾,我趴在地上哭。被人一脚踏在背上,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我啜泣着不敢再哭出声来。
两个上车的人把我的包拎出来,东西倒了一地。全是化妆品纸巾之类的东西。我真担心这些人会突然兽性大发对我有些什么不良企图。我这样楚楚可怜的情态是不是太性感太柔弱了?不行,我要改变风格。
于是,我跺一下脚,脚落地那一刻手抖了一下。但我很快振作起来,一不做,二不休,我手指着其中一个男的,破口大骂:“你敢打我?你抢东西就算了,你还敢打我?你有种再打我一下!”
我被群殴了。坐在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呻吟。
顾安铭靠在树上用一种像看大猩猩的表情看着我,嘴角扯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我都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不过,之前我不也曾饶有兴趣地看着顾安铭挨打吗?别说,我们从这一方面来看,还真是比亲兄妹还亲啊。
我的种种“自残”行为一直持续到警察来了为止。他们搜身时太顺利,搜到文件后就忘记继续搜下去,那已经拨打了110的手机就藏在我的脚下。为了扮演女汉子的角色,我还豪迈地跺了一脚。不过,这还真不影响之前我哭的效果。
这帮脑残一听到警铃大作,立刻纷纷上车逃之夭夭。当然,夹带着文件一起逃走。
不管怎样,我们得救了。顾安铭看着我:“你什么时候报警了?”
我踩着一脚高一脚低的鞋子,走过去把他扶起来,“你被群殴的时候。”
“你又没说地址,警察怎么找来的?”
“你不知道手机有GPS功能吗?”
顾安铭靠在树上:“那么,你告诉我,你把文件藏好了。”他用灼热的眼睛望着我。
我的目光暗淡下来:“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顾安铭眼中的灼热渐渐退去,变成哀伤和凄凉,“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作为哥哥,没能保护你,”他的手轻柔地抚摸我肿胀的脸:“疼吗?”
我的心跳漏掉一拍。我抓住他的手,用力地握着。不知不觉间力量收紧,他挣了一下。我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猛然想到,如果方才被我握住的是申央,他又会流血不止力量吧。
我调皮地一笑:“你的文件在车上。”
我钻进车里,取出文件,交给顾安铭。“你的车子被珞苓撞残了之后是我去修的记得吗?我为了省钱去修车时略微有点偷工减料。比如车门撞散花了,我让修车工打了个补丁,拧上两个螺丝。我躺在车里很无聊就把螺丝拧开了,嘻嘻,文件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