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明媚倾城的长相,笑起来的时候更是会让人觉得阳光都灿烂了几分。
林舒齐看着她嘴角的两个梨涡,一时间失了神,下意识地点头应了一声:“嗯,我得加油。”
苏滟将画递上:“林律师,这幅画是‘页三土’的《涟漪》。”
“《涟漪》?不是说‘页三土’不售卖这幅画吗?”
林舒齐接过画,仔细观摩了一会儿,摇头感叹:“艺术品可真是难懂,听说这幅画‘页三土’画的是他初恋,我是一点也看不出,这朦朦胧胧得连个人影都看不出。”
苏滟上前将画转了个方向:“林律师,你换个方向看。”
林舒齐脸上露出豁然开朗的表情:“这是女人的背影吗?”
又指着画下半部分问:“这腰上的是什么?是翅膀吗?”
“是蝴蝶,一对蝴蝶。”
苏滟撇开脸,不再看这幅画,扯了个笑脸问:“林律师,我是否可以用这幅《涟漪》换你手上的《星月》?”
林舒齐转身从架子上取下一幅画递给苏滟,见她如释重负地接了过去,他好奇地问:“苏滟,这幅《星月》对你很重要吗?”
“其实倒不是对我很重要,只是我先生要用这幅画送人。”
‘呜滋……’隔壁传来电钻声,盖住了苏滟说的后半句话。
林舒齐起身将办公室门关上。
“抱歉,这里赶着装修收尾,比较吵。月底我律所开业酒会,苏滟,你有空来吗?”
“当然。”苏滟看了眼手里的画,笑容灿烂,“林律师,谢谢你愿意把画换给我,律所开业那天我一定来恭喜你。”
‘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刘秘书苦着脸站在门口,对着林舒齐闷闷道:“林律师,你那个学妹又来了。”
刘秘书话音未落,沈语竹手里拎着两杯咖啡自说自话地走了进来:“林师兄,你咖啡喝的是doubleespresso,我记得不错吧?”
在看见苏滟的一瞬间,沈语竹唇角的笑容骤然僵在那里,很快她重新拉扯唇角上扬,皮笑肉不笑。
“苏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借苏滟十个狗胆,她也不敢再扮演林舒齐的‘女朋友’,将手里的画抱在胸前,跟小学生汇报班主任似的回答:“沈小姐,你好,我只是来拿画的。”
‘你可千万别误会’,苏滟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又悄悄跟林舒齐拉开了些距离。
沈语竹轻车熟路地走到办公桌前,抽了两张纸巾垫在桌子上,然后将手里的咖啡放上去,姿态端的仿佛她是这个律所的女主人。
林舒齐的眉头逐渐蹙起,语气疏离地说:“沈语竹,你怎么又来了,有什么事吗?”
沈语竹对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并不在意,声音温柔说:“林师兄,上午我来的时候,看你这边茶水间还没有装修好,我特意来给你送杯咖啡。”
她扭头对着苏滟假模假样地道:“苏小姐,抱歉,我不知道你会来做客,没有买你的那份。”
这是在下逐客令,苏滟了然,很识相地说:“没关系,我本来就不喝咖啡。我还有事,那就先走了。”
说完转身就走,因为脚步匆忙,走到门口的时候,高跟鞋还扭了一下,她忙跺了下松了的鞋,蒙头快步离开。
刘秘书见她走错方向,急忙喊:“苏小姐,走错了,出口在右边,那边。”
看着她慌不择路的样子,林舒齐抬手掩了下唇角的笑意,目光直到她的背影消失才收回来,视线扫向沈语竹的时,眼底笑意陡然消失。
苏滟坐进车里,将《星月》放置在副驾驶位上,拍了拍胸脯,鸡飞狗跳地折腾了一下午,总算拿到画了。
还没有喘几口气,看见不远处路边停了一辆黑色加长林肯,看着车牌号,是她爸爸的车。
苏立笙跟一个年岁跟他差不多大的男人一同下了车,苏滟认出那个男人是爸爸以前的战友高光正,现在是政府某部门的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