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轩辕凌灏心中怒火更盛,他愤恨一甩袖,冷哼一声:“哼,岂是我欺负她?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她自己最清楚!”
别说是太师夫人在此,今日就算是堂堂闵太师到来,他轩辕凌灏亦是有话直说,不会顾及情面。对于闵婧苓的这种做法,他实在是感觉耻辱。
闵馥臻仿佛是看小丑一般欣赏着这出好戏,眉眼间始终淡淡的笑容。
看来轩辕凌灏这次是要爆发了,闵婧苓即使再怎么有心机也是回天乏术,不能挽回轩辕凌灏这颗铁了的心。
她嘴角微微上扬划出一道好看的弧度,锐利的眼神在刘氏及闵婧苓二人之间一扫而过,又迅速化为温和。有其母必有其女,这大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今后不管是谁,只要帮着闵婧苓,那便是她的敌人!
刘氏听了轩辕凌灏这话,又见闵婧苓哭得这般凄厉,心中一紧矛头不由指向闵馥臻。她死死盯着闵馥臻,半晌只道了句:“妖孽。”声音虽小,却足以让在场人听得一清二楚。
“妖孽”二字荡漾在空气中,迟迟没有散去。此二字岂不是有意要道给闵馥臻听的?
刘氏最为疼爱的莫过于闵婧苓,可现今闵婧苓却哭得如此伤心,若不是闵馥臻从中捣鬼,怎会有今日这一出?胆敢阻断女儿的前程,她非要狠狠教训才行!
闵馥臻莞尔一笑缓缓垂下眼眸,并不以为然。要说就由她说去吧,反正说得越多,轩辕凌灏就越对闵婧苓反感,到时可就覆水难收。
闵馥臻这般冷静,反倒是轩辕凌灏听不下去了。
“大夫人,您这是何出此言?明明是婧苓做错事,您又怎能够出口骂人?”轩辕凌灏甚是不忿,方才刘氏所言分明针对闵馥臻,真叫人听得不舒服。
如此一来刘氏不免诧然,这些年来轩辕凌灏时常来沁心阁做客,这般冲她大吼可是第一次。
刘氏尴尬笑了两声,赶紧低下头好言相劝:“七殿下,您与婧苓一块长大,怎能不了解其为人?可这人一来便挑拨离间,损害了你二人的感情,怎么不是妖孽?还望七殿下不要受人唆摆误信谗言。”
作为嫡女的闵婧苓,时常出现在太师府大殿上,故而与轩辕凌灏来往密切。而今他们二人关系算是破裂了,在刘氏看来,一切都是闵馥臻的错。
打从第一眼看见闵馥臻,刘氏即对她少了些好感。闵馥臻太有心思,身为庶女却半点不安分。假若闵婧苓要飞上枝头当凤凰,闵馥臻定是绊脚石!
妖孽?呵,前世闵婧苓与轩辕隽奇联合起来迫害她,更使她含冤自缢身亡,今世闵婧苓几次加害于她,到底谁才是妖孽?
闵馥臻冷冷望着刘氏,眼里射放出阴狠。
在她思绪之际,轩辕凌灏忽地握住她的手,呵斥道:“简直是不可理喻!馥臻,我们走!”说罢牵着她走出大殿,离开了沁心阁。
闵馥臻有些错愕,呆
愣地任由轩辕凌灏牵起她的手往外走。自己专程来沁心阁一趟,的确是存有私心,她要闵婧苓日后少了一个靠山,她要闵婧苓一步步陷入深渊最终众叛亲离。但此刻轩辕凌灏却是这般信任她,尤使她不知所措。
看着轩辕凌灏离去时的决绝,闵婧苓更是哭得不成人样。这可如何是好,难道七殿下此后不再理会她了吗?
却不想大夫人原本谄媚的笑脸已转成阴沉,竟忽而厉声道:“跪下!”
闵婧苓被母亲这突然的严厉吓住了,呆在原地愣是没有反应过来,轻声唤了句:“母亲。”
刘氏的背影极为冷漠,她紧抿双唇,身后青儿扶着她跪在地上。刚一跪下,大夫人转过身,狠狠赏了她一个耳光。
“啪!”
声音响亮回荡在大殿上。
刘氏用力极大,闵婧苓整个身子侧向一边,嘴角边已渗出鲜血,疼得她一时感觉右脸僵住。她捂住火辣辣的右脸,抬起头来不可思议地望着大夫人,掘起嘴巴甚是委屈。
“母亲!”她吸了吸鼻子,泪珠在眼眶中打转,滑落脸颊。
身后婉月亦被这场面吓得哆嗦,不敢吱一声。
刘氏脖子直冒青筋,似是恨铁不成钢,“婧苓,你怎可在外人面前露出软弱一面?你可是我苦心栽培了十几年众望所归的女儿!”
闵婧苓懵懂不知,她并不明白母亲为何会突然说这些话。这些年来母亲时常教导她,对别人心软即是对自己残忍,可今日她做错了什么,母亲为什么要掌掴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