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中,上好的老山紫檀静静的燃着。
苏宁安被困在沈言酌怀里,双手无奈的推着他的肩头。
可腰肢依然被紧紧扣着,唇瓣更是被他吻得如熟透的樱桃一般,叫她面上绯红,难以喘息。
“公子,你别……”
推拒无奈的改为攀着他的肩头,身子又被他往自己身上按了按。
感到自己的腰间松散,盘扣也被解开两三颗,苏宁安急忙抓住那只探进她衣裙的大掌。
怪不得当初那么容易上钩,原来本就轻浮!
忍了三年的欲望终究是抵不过她眸中的慌乱,沈言酌无奈一叹。
“抱歉,是我太心急了,急着想要拥有安安。”话语未落,又在她唇上轻轻的咬了一口,“不许编排我,我才不是那样的人!”
苏宁安满面通红的被沈言酌锁在怀中,又因着自己的心思这样简单的就被看穿而羞窘的不敢看他。
垂眸看着他细心的为自己扣好扣子,系好衣裙,再将发间歪歪斜斜的珠钗扶好,心间忍不住一柔。
原来天下男子不都像父亲那般。
“安安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握着她的手,轻吻了吻,“安安当年一走了之,却不知这几年我思卿欲狂,好容易才寻回你。”
这一辈子几乎没这样对谁说过话,沈言酌忍着面上的燥热,低沉的嗓音带着些拘谨,又柔了起七分,小心的瞧着苏宁安的神色。
苏宁安听着,心如擂鼓,却不自觉的看向燃着老山紫檀的香炉,云隐寺乃长安第一寺,佛香袅袅之地,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苏宁安动了动身子,却被他拥得更紧,只好道:“佛家圣地,岂能、岂能行如此苟且……”眸中几分光亮闪动,说不清是羞涩还是委屈,却看得沈言酌出了神。
“安安不生气就好。”看着她的神色,忍不住又吻了吻她粉嫩的脸颊,“安安难得出府,我带你出去玩可好?安安想去何处?”
苏宁安一愣,张了张嘴,“我、我刚回长安不久,对这里不熟……”
“没事,有我。”沈言酌一勾唇,抱着苏宁安出了厢房。
“可是翠竹……”
“她自有人安排。”
自云隐寺小门离开,直到被沈言酌抱上了马车,苏宁安才反应过来,不是,跟一个陌生男子出行,她怎么不拒绝?!
惊慌的回头,却对上他温润且欣喜的眸子,拒绝的话便不由自主的梗在喉间,半晌只蚊呐一般的道:“我渴。”
眼角微挑,一盏温度适中的茶水送到她手边。
“这茶楼也可以看戏吗?”
马车徐徐走过长安街,却见一座三层的茶楼被人挤得满满当当的。
“安安想听戏?”
苏宁安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不必沈言酌吩咐,马车立刻停在了茶楼外。
“这位客官,咱们这儿可没座了。”
“万事都能打个商量不是?”安礼笑着从袖中掏出一个银锭子。
苏宁安被沈言酌扶着下了马车时,也不知那随从跟小二说了些什么,小二立马喜笑颜开的将他们请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