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瑞普勒。”
“当然不会是他,相信事情会有转机的。”
如果她能顺利把据晰救出来,事情或许会变得不一样呢?
谭旎回忆起很多东西,从见到森玟,到现在的第三次私闯政府,什么都变了,悲剧的车轮向着深渊的方向滚动,一刻不停。
她已没有最初的恐惧,她对这里已经麻木。她临走前,把身上的所有电子产品都留在了宿舍,瑞普勒送的那束向日葵规整地摆放于窗前。所有的布置没有改变,但那里将不属于她。
她攥着手中新的图纸,她可以很精确地根据图纸走到据晰现在的审讯室。有了KomoCimves的帮助,一路上她十分顺利,甚至审讯室的门都是虚掩的。
室内并没有想象的那样血腥,男人很平静地坐在椅子上,把玩着一条洁白的蛇。那蛇瞳冰冷地盯着突然闯入的外来者。谭旎无感地略过它,直直走近,抓住据晰的手。
“你们不该是悲剧的牺牲者,还有人希望你们活着。”
她没有作任何多余的解释,而据晰从头到尾也没有问任何话。在被拽走时,他把枪支悄悄放到了抽屉里。
昏暗的道路,被遣散的人群,她引着身后的人奔向出口,在光芒显现之时,她仿佛看见了那粽发绿眼的女人站在那里,张开手臂要拥她入怀。
“……走右边的道路。”
门口有两条道路,按照KomoCimves提供的地图的指示,她应当向左走。但据晰却叫她走向另一边。
她抬头对上他的眼睛,那眸子实在算不上美丽,甚至称得上诡异。
她从中看到的不是感谢而是……怜悯?
据晰安静地目送她离开,在他淡淡转身打算回到审讯室后,他看见谭旎继续向着左方走去。
谭旎跟着指示到达了合地点,几个KC人员正在等待她。在他们注意到谭旎过来时,举起了手中的枪支。
谭旎最糟糕的猜想还是应验了。她不奢求无条件的帮助,她在赌,筹码是她的生命。
她迅速近了他们的身,在这突如其来的攻势下,很快就将这些人放倒了。在她拿起手枪要逃离时,她的身后传来鼓掌的声音。
她倏地转头,脸颊的鲜血呈得她暴戾可怖,那把枪直直对着艾格穆多的额头。
“别紧张,孩子。你看,我已经孤……”
艾格穆多轻松地笑着,对于漆黑的枪口毫不在意。
“我想我们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她踏着地上的尸体,一步步后退。冷冷地盯着艾格穆多天使般的面容。
“怎么会没有呢?”
“放我走。”
谭旎没有理会他说的任何话,保持着威压的姿态。在艾格穆多的笑容中,暗处的狙击枪击穿了谭旎的心脏。
“所以啊~”
“为什么要对无法改变的事感到愧疚呢?”
“……呃。”谭旎满脸黑线,更断定他已经不正常了,“据晰那个事……”
“哦!那个事当然没人信啦呵呵呵,”他开朗上扬的音调突然变得阴沉可怖,“谁信谁脑子装屎,这么简单的顶罪套路我不信这群傻子还信服。我受不了了什么时候垮台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老不死没死啊呃呜呜呜呜不可能是据晰的不可能是他不可能我要杀了弥肃跟信政府的都该杀……”
“你冷静点哥……”
“闭嘴!没跟你说话!”
谭旎静静地听着对面的吵嚷声,某个计划在她脑海中愈加清晰了。她托人将那封信代送到瑞普勒的宿舍,咳嗽两声开了口。
“咳咳。瑞普勒。”
“当然不会是他,相信事情会有转机的。”
如果她能顺利把据晰救出来,事情或许会变得不一样呢?
谭旎回忆起很多东西,从见到森玟,到现在的第三次私闯政府,什么都变了,悲剧的车轮向着深渊的方向滚动,一刻不停。
她已没有最初的恐惧,她对这里已经麻木。她临走前,把身上的所有电子产品都留在了宿舍,瑞普勒送的那束向日葵规整地摆放于窗前。所有的布置没有改变,但那里将不属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