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满意的很。”初时离刚要拿下面具,却被路胜捷伸手挑起下巴,神色微妙,声音淡淡,好似还带着几分感慨。“时离的样貌果真美若冠玉,看的再多也从不会腻,但偏偏又很不真实,有种想让人锁起来的感觉”初时离:“”有病?他现在真的不得不怀疑皇室是不是都受过什么心理刺激,要不然这一个两个怎么天天想着锁人。要是路凌烨说,他心中喜悦,因为那是他珍爱自己。可轮到路胜捷的话那就是纯纯有病!恶心的很!初时离一个侧头,光滑的下颚便从他的手指上滑落,随之他后退几步,低头行礼。“多谢太子抬爱,但”你不配!“时离不配。”路胜捷居高临下望他半低的头,冷哼一声,便从他身侧拂袖离开。初时离听见关门的声音这才抬头转身向后看去,皱了皱眉。所以他到底来干什么?“公子!公子!你没事吧!”青玉突然推门入内,满眼担心。因是昨日成亲,所以初时离让他好好休息一天,但他这人闲不住,没想到一回来就看见太子阴沉着脸从屋里走了出去。初时离正坐在桌前展着玉扇轻轻扇着,见到青玉不在意的笑了笑。“我没事,倒是你不跟祁砚好好待着,怎么回来了,对了还有青霖呢?”青玉见他的样子确实像是没什么事,这才松了口气,随之无奈的笑着。“祁砚回了玄王府,我便也回来了,至于青霖,昨夜喝了酒,还在睡。”初时离闻言挑眉。“一天一夜了还在睡?”“他一人便喝了将近八壶酒,睡这么久也是应该的。”青玉说着,上前一步。“那刚才太子来找公子所谓何事,要不要我去寻王爷?”初时离顿时想到了刚才的场景,眼眸冰冷。看样子路胜捷好似已然知道了些什么,至于为何没有当场发作这倒是让他有些不明白,但无论如何,自己的计划也都要加快了。青玉见他低头不作声,疑惑的唤他。“公子?”初时离这才摇头。“不必告诉阿烨,这事我自会处理。”青玉闻言点头。初时离抬眸看着青玉面色红润,心下突然有些好奇。他合起玉扇,将胳膊抵在桌面上,撑着下巴笑着看他。“人常言一生有四大喜事,其中之一便是洞房花烛夜,所以青玉,昨夜你感觉如何?”青玉听他突然提起,脸上瞬间闪过几丝回味,但看着初时离戏谑的笑意,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羞涩的低下头,脸色通红。片刻之后,他突然开口:“公子当真想知道?”“那是自然。”闻言,青玉向他跟前凑了凑,笑着低声说出三个字:“爽的很”初时离:“”祁砚这墨果真好用青玉完全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劲,一双眼睛笑得亮晶晶的,很是实在。就是有点实在过头了初时离侧身展开扇子遮在头上,挡住了二人相对的视线。
青玉变了,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青玉了“公子我说的是真的你怎么还不信”青玉低头搅着手指,脸上还带着羞红,委屈的嘟囔着。初时离合上扇子,轻咳一声。“我、我没不信,你们能合得来就好”青玉一听高兴了,先是给他倒了杯茶水递过去,随后眼神飘忽,时不时的向初时离所在的地方瞟几眼,不知又藏着什么心思。初时离接过杯,放到嘴边小口喝着,低着头沉默。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祁砚这墨果真好用。“公子。”青玉纠结了半天终于开口了。“我、我这有几本书您可有兴趣?”书?初时离闻言抬头,眼中好奇。“什么书?”青玉扭捏着,他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这才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就、房事之类”初时离:“”这话一出,空气都凝滞了。青玉是站在一旁咬着下唇,脸色红的好似能滴血。而初时离他他是实在不知该作何反应反正话说都说出来了,青玉索性破罐子破摔。“公子,我、我其实没别的意思,就是这和男女之间不同,您和王爷的感情我们都看在眼里,反正早晚都要经历,提前了解好像也不是不行”他越说声音越低,心里也着实没什么底气虽然自己和公子的相处与寻常的主仆不同,可再怎么说关主仆终究是主仆。他有些怕这会冒犯初时离,但自己刚才所言也确实是心中所想。不论如何,那事要是行不好很容易受伤的初时离闻言不语,重新端起茶杯掩饰着,面色一如寻常般冷清,但耳尖却是通红。半晌之后,他含糊道:“拿、拿来看看”青玉闻言笑达眼底。“是,公子,我这就去取!”说着转身就跑出了房间。初时离见他急匆匆的样子,感觉脸颊有些发热,他拿起玉扇贴在脸旁。玉面特有的清凉终于让他的脸稍稍降了温。他想到刚才的场景,却是不由的失笑。青玉真的变了,但却比之前那副只知闷头办事的样子好太多了太子府上。路胜捷坐在书案前,不知想着什么,脸色阴沉,手上的墨笔在纸上晕开了一大片,却是一字未动。突然,他猛地一用力,上好的狼毫笔刹那间裂成两半。他像是压制了太久,又像是疯魔了一般,瞬间将桌上的所有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路胜捷撑着桌子的手愈发的紧,手背更是青筋暴起!他的面部狰狞,神色阴暗到宛如刚才的墨汁,双眸之中泛起的血丝更是清晰可见。初时离!凭什么连你也背叛孤!路胜捷想着往后退了一步,像是被抽开了全身的力气,一下跌坐在椅子上。他撑着隐隐发痛的额角,自始至终都没想明白,初时离为什么要来刺杀自己。但眼神错不了,充满着愤怒和仇恨,毋庸置疑就是想让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