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龙停顿了下,“好吧,我和曾总在酒店恭候你。”
见他合上手机,她双手合十冲他直作揖,忙不迭地说道:“谢谢你,左老师!”
“我算是怕了你了。喂,你有没给家里打个电话。”小脸白得吓人,两眼肿得象桃,估计今天吓坏了。
“打了。”她笑得有点勉强。“家里没人。”她一下车就给华烨打电话,他手机关机了。打到事务所,秘书说他出去了。
她默默地合上手机。
“他们不用手机?”他质疑地挑了下眉。
她笑了一下,手腕疼,握筷子有些吃力,她只吃了两口饭,就算完事了,其实也没什么胃口。
他咀嚼着饭,看着她,站起身,把两盒饭扔到垃圾箱,“我要回酒店了。”
“我送你过去。”她到是很懂礼仪。
“别,别,我怕了你,我自己去。对了,你是不是我在青台的三个月,你是专门陪同我的?”
她点点头。
他的嘴角荡起一圈笑纹,“我看咱们合作就到此吧!”
“今天。。。。。。只是意外。。。。。。”
她话还没说完,就给他阻止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觉得可能换个人比较好。走吧,我最后让你搭个顺风车。”
他拖着行李箱,走出医院,喊了辆出租车。
她紧咬着唇跟在后面。
“你家住哪?”他问她。
她耷拉着头,脸都皱成一团了,“不,先送你。”
“你是不是想当着你们曾总的面戳破我的谎言?”
她一愣,向司机喃喃说了个地址。
“听海阁呀,那可是富人区。”司机回头对着两人笑。
她没吱声。
一路上,两个人也没交流。
上下两个山坡,穿过一个林荫大道,就到听海阁了。左修然凭窗远眺碧蓝的大海,再看看海边的华宅,撇了下嘴。
开宝马,住豪宅,一定是娇养大的千金女,在家等着嫁人好了,干吗也到社会上混?
“左老师,今天真不好意思。再见!”陶涛扶着车门,不安地向他欠了下身。
“干吗这种表情,我可没欺负你,是你自己开的车。”他揶谕地向她挤了下眼。
“我知道。公司见!”她笑笑,替他关上车门,等着车调过头,走了很远,才转身进了小区。
教养还不错,没多少娇宠气,就是傻傻的。左修然给陶涛下了个结论。
华烨当然不在家。
陶涛换好鞋,扫了扫空荡荡的屋子,放下包包,去浴间泡下澡,洗去一身的灰尘。
手腕一用力,生生地抽痛。硬忍着才把衣服脱下,跨进浴缸时,正准备放水,一低头看到底面有两根落发,长的应该是她的,短的是华烨的。她捡起两根头发,绑成一个结,古时把原配夫妻称为结发,是否这样,就代表一辈子能不离不弃了?
不管是什么花色品种繁复的结,只要有心,总能解开的。
她讥讽地一笑,手一松,让头发顺着水流冲了下去。
在浴室泡了一个钟头的澡,爬出来的时候全身皮肤都是皱的。她有点头晕,扶着墙壁缓了好一会儿,才将眼前短暂的黑暗驱赶走。
勉强套了件睡衣,摇摇晃晃地上了床。
“哎哟!”,头撞到墙壁,她失声叫了起来,郁闷地抬起头,整个人愣住了。